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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一下脚看向维巫,道:“维巫哥哥,这花是我送你的,对不对?”“嗯。”维巫点头。“那自然要按我的方法保存,对不对?”“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你送给了维巫,那自然要听维巫的。维巫,你说你想如何保存?”泽焕看着维巫。维巫扫一眼水芽,她正殷切的回看他;他扫一眼泽焕,泽焕像是认定了他会选择自己的方法似的,所以最终,他看着泽焕道:“还是按水芽说的办吧。”水芽得意地看一眼泽焕,伸手要花。泽焕无奈,无所谓地笑笑,道:“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的方法都是最理性的。”他递过花。“可是维巫哥哥不喜欢。”水芽笑道,催动灵力捏着花茎,一层冰从花茎覆盖上来,直到整朵花完全被覆盖。这朵花像是艺术品一样,闪着晶莹的光,格外赏心悦目。水芽小心翼翼地拿给维巫,维巫笑笑,接过看了会儿收进空间戒了☆、第14章水芽忙着与泽焕辩驳,维巫笑着听,他们未曾注意后面的月铄与若莹,自然未曾注意到一些重要的话语。比如,若莹说“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公子说换个玩法”。比如,月铄说“这样岂不是浪费时间”,“我知道了,尽力而为”。比如,更多想听也听不清的话。几人走了片刻,到一个红墙楼院,泽焕停下,站在门口介绍道:“这便是我的居所。”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匾上书有“泽居”二字。水芽与维巫跟着泽焕进入,若莹、月铄进去后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侍仆关上大门。这院子一进去就是绿意盎然。鹅卵石铺成小径,隔开两边的绿荫,离小径稍远的地方种着高一点的树,树叶繁多,华盖苍苍。走进一个走廊,顺着走廊走进去。几人又走了片刻,水芽回头的时候,身后只有月铄一人,她疑惑地看着月铄,月铄耸耸肩。泽焕看到水芽回头也回头看看,解释道:“若莹去安排午饭了。”水芽转回脑袋,看着维巫笑,结果他不理,她只能笑一下后自己无趣地鼓鼓脸,不笑了。倒是泽焕,一直笑着,也没发出声音,但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笑。走廊很长,几人没走到尽头就被泽焕领着出了走廊,走了一段石头路来到一座楼前。这座楼是他们经过所遇到的房屋楼阁中最特别的,因为它的周围种满了芍药。现在又是芍药花开的时节,一朵一朵粉嫩的花微微摇晃,似乎在欢迎他们。色彩缤纷的蝴蝶围绕在楼的周围,像芍药仙境一样。“好漂亮啊。”水芽抬起手,一只蝴蝶绕着她的手飞旋。她一身红衣,那蝶是白色的。一只白蝶绕着红衣的水芽飞舞,这情景,有些微妙。这么说呢,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染了一身的血,惹一只白蝶来嗅。在情理之外,看着有些矛盾。泽焕别开眼,看到维巫在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礼貌地笑笑,继续带他们走进这座楼。“这楼取名蝶戏楼。在临夏之际,触着玉碗温润、银筷微凉,在芍药花开之际,千百蝴蝶翩飞,围楼嬉戏,在里面吃着饭菜,闻着花香,看着蝶与花共舞,听着乐声悠扬,这岂不是人之所快?”泽焕一甩衣袖,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几人,确切的说,是灼灼地看着红衣的维巫。维巫不答。泽焕笑出声,道:“今日便请几位朋友来感受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若莹。”若莹从走廊的那边走来,轻声道:“公子,已准备好了。”“好!”这座楼的一楼是没有墙的,只有几根柱子支撑着上面的房间。地上铺了薄毯,踩上去软软的。几人早脱了鞋跪坐围成一圈,中间留了很大的空隙。若莹坐在泽焕身边,她拍拍手,几个女侍上来守在几人身边为几人添酒。水芽看着维巫身边那个女侍,咬咬牙道:“泽公子果真会享受。”“这还不算享受呢。若莹,让她们端上菜,奏起乐。”若莹又拍拍手,又一众女侍端着菜上来,莲步轻移,为每人面前的小桌上放上碟碟精美的菜肴。小巧的点心、颜色鲜艳的素菜、诱人的rou食被放在烧造精良的白瓷盘里,情cao高雅。这主人的品味可见一斑。这众女侍下去,又来一众。现在来的女侍穿着与前几个都不同。她们妆容精致,穿着绿色的纱裙,头上簪着碧玉。一行女侍抱着乐器围坐在几人前面,她们中间还有一片空地。水芽看看维巫,见他品着一杯酒无视一众女侍便高兴地夹起一筷子菜吃下。泽焕放大声音举杯道:“大家试试这酒。这酒是取苍山白雪、维扬芍药酿成的花酒,后劲不大,稍有些甜,放心喝。”几人应声试了。水芽笑道:“常听人说喝花酒喝花酒,原来花酒真的这么好喝。”维巫神色微妙,月铄呛了一下咳起来,他身旁的女侍作势要帮他顺一下背,他看她一眼,女侍动作停了,尴尬地放下手臂。泽焕笑一声,若莹亦笑着给他添一杯酒。他道:“这花酒自然是好喝的,人们有时还肯花上自己许许多多的银钱去喝上一杯。”“只是一杯?”“只为一杯。”“那是什么花酒这么贵?”“花酒嘛都差不多,不同的是端酒的人。”泽焕饮尽手中的酒。若莹又添一杯。泽焕笑着看若莹添好酒,看着她道:“像若莹端的酒,就是千金不换的。”若莹娇嗔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水芽别过头,意识到这个话题在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前进便不再言语。泽焕看若莹低头,笑一声道:“奏乐吧。”几个女侍拨弄起手中的乐器,乐声响起,正如那诗中所言: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几人静静地听,一边吃着菜肴。一曲毕,一个红衣女子进来,站在一众绿衣女侍中间对泽焕盈盈下拜,道:“公子,韶韵请舞。”她的红衣没有维巫水芽的红,却比两人的娇艳,比两人的轻薄。一件水红色的衣裳外覆了颜色略淡的红纱,她头上插了一朵新鲜的芍药花,身姿玲珑,面色娇嫩。“准。”泽焕抿一口酒道。韶韵浅浅一笑,整个人格外娇艳。她摆好姿势,乐声再次响起,这次的乐声轻柔,结合着韶韵轻柔的舞姿,令人内心平静。绿衣前红衣舞,像是几人中间开了一朵芍药,正迎风微晃,此情此景,惹人怜爱。这支舞格外的漫长,几人都吃好了饭乐声才渐渐低于寂静,她的舞结束。她又盈盈一拜,道:“韶韵告退。”“嗯。”泽焕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