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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眼睛红了,要把亲闺女卖去见不得人的脏地方!”这话一出,蔡老婆子发了疯开始往前冲要打林老婆子,而他两个儿子带着亲戚们往里头疯狂的挤,一时推攘起来,眼看就要失控!蔡老婆子情急之下往林老婆子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克夫克子的老东西,现在还想克我女儿不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今天,谁都挡不住,我接我女儿家去!让开!”克夫克子?!林老婆子气的心口一绞,两腿一蹬,直楞楞的往后倒了下去!旁边的人都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要是出了人命,可真的要出大事了?!蔡老婆子脸色也是一变,道:“装,你再装相!拦不住人,没理了,还学会装死了?!”“姑妈!”林老婆子的几个侄子脸色难看的去扶她,林老婆子的手紧紧的抠住他们几个人的手臂,道:“今天……别叫他们进门,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只要没死……就不能够,不能够……拦住他们,有你们的……好处!”林家子侄都点头,道:“放心吧,姑妈!”几人合力并进,一面将林老婆子拉到一边,一面开始拦蔡家人。蔡家人见林老婆子确实是被气倒了,但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子,也不管不顾了,一涌而上。今天都已经出动了,万没有不能接回的道理。这要是今天接不回,再想来接,只怕更难了。因此蔡老婆子急的往前直挤,道:“我要见我女儿!还我女儿!我可怜的闺女呐,在林家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是当儿媳,还是当丫头使唤啊,是不是被打过,谁知道啊……我要见我闺女啊,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rou啊,我不疼谁疼,我是她亲娘……林家儿子死了,不能叫我女儿也搭进去一辈子啊,这是人干的事吗?!闺女,闺女……”那嚎的左右邻居都听见了,那声儿,啧啧……关开富听着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左右邻居都相互摇头,哪个不心知肚明,这是狗咬狗,都不是啥好鸟呢?!只苦了那个真正苦命的蔡氏。旁边一个大婶直落泪,道:“也不知道这事咋收场,这不是要逼死小寡妇吗?!”旁边人也是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了,道:“不好!许久不见这小寡妇,人呢,在楼上吗?!快,快进去瞅瞅,别出了事,可真要了命了……”楼下这现状,那孩子万一真想不开……周围邻居也都慌了,组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婶大娘的准备进去看看,可是林家就是死活不叫进,林家子侄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就是不叫进。正闹腾着呢,韩长生到了,他身后跟着的是他娘子,二人急的也顾不上这两边狗咬狗,只对林老婆子道:“要是不放心左右邻居们上去,叫我娘子上去看看,她总不至于拉她,老jiejie啊,你也不能只顾快意,倒忘了她,万一真有个啥事,在座的所有人哪个能过意得去?!”林老婆子也有点担心,道:“……只准你娘子一人上去看看!”“好,叫她上去陪她,大家也好安心,”韩长生道。他娘子慌慌张张的进了门,从楼梯上去了。林家有宅院,更是建的木制小二楼,为了防蔡氏,楼上的窗户都用木棍钉死了,只留下不能过人的空隙。楼上昏暗的很,哪怕是白天。为了防蔡氏,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平日里也寻常不叫蔡氏下楼,只叫她在楼上呆着,这要是呆一辈子,人不得疯才怪!韩娘子往楼上走的时候,心都是酸的,不管今天这事成不成,好歹寻到了机会能将这事告诉蔡氏,安安她的心,也好叫她安心,别寻死!关开富看这还没打起来,有点索然无味,心里惦记着那些方子呢,也没心思看什么热闹,再说了,这热闹,又与亲爹不再相干了,他也乐得不关心闲事,正想走,却瞅见那张广才正在搬石块,人呢,垫到了石块上,整个人都贴向了墙壁。大约是因为挤不了更近了,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关开富是真服了他,见关开远和关开贵还在看热闹,他挤开人群,往张广才那走去了。因是屠夫,那力气是真大,三下五除二的把人一推一挤攘,直接就过去了。张广才瘦瘦小小的个儿看到他还愣了一下,笑道:“关二哥,你也来看热闹啊。”“怎么哪哪都有你?!”关开富都乐了,因前怨啥的,几次见面都不欢而散,现在见了,竟有一种熟悉感。怎么说呢,以前的他,碰到了这人,那也是从不正眼看的,但因为最近情况复杂,来往多,见的也多,这一熟起来,见到了,反而格外亲切,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关开富一说都笑了。张广才嘿嘿一笑,道:“哪有热闹我就往哪儿凑,关二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是耳报神,再说了,我得探得第一手的消息,好偷偷告诉关叔去啊……”他笑的十分猥琐,说到后面一句还压低了声音。关开富冷哼了一声,道:“再敢胡说八道,我削你!”“不敢,真不敢,我也只是跟关二哥瞎说一句,不敢嚷开的,”张广才道:“天地良心,之前说关叔与她的事的风声,我可是一句也没参与啊,我张广才吃了关叔的饭,哪能忘恩负义的胡说八道?!”“最好没有,”关开富脸还黑着呢,他正准备走,张广才小声的指了指那院墙里面的二楼,道:“关二哥个儿高,瞧见了没有,防的死死的,那二楼门户,连窗子,都给钉上了,那小寡妇,天天在坐牢呢,一会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收场,真要出来了,林老婆子这个恶毒的脸皮子怕是挂不住了……”关开富怔了一下,道:“难道真受了虐待?!”张广才冷笑一声道:“哪个正常人会这样关人像关狗一样的?!便是狗也不这样。这林老婆子是真的心黑了。先前我是听见点动静,不大正常……”“哭声?!”关开富道。张广才摇头道:“不是哭声,是绝望至极的声音,不尖锐,也不是呐喊,我形容不出来,就是有一天晚上从这条路过,不小心踩到了石块,然后附近的狗都叫起来,林老婆子就亮了灯,打开门来看,我幸亏溜的快,不然无缘无故要被骂一顿,岂不是冤死了,然后她就进去了,小寡妇就发出了声音,我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声音。这林老婆子绝不是东西,她自己疑神疑鬼的,怕有人要偷小寡妇呢……”不然真不至于草木皆兵的狗一叫都要出来看。一方面是林老婆子有病,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因为惦记的闲汉多,先前的关兴就是一个例子,还有那些其它闲汉呢?!哎。这个事情。关开富一想就猜到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