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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快,把你送到了医务室。”孟溪含着糖块儿,含糊不清地说:“我没事,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还需要缓一缓。不用担心。”几个人都是班里和孟溪相处很好的同学,见孟溪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大家待了一会儿,就不得不走了。运动会还在继续,观众席上不能少太多人,不然会被扣分。孟溪跟大家说了再见,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睡着了。医务室里只剩下了傅宴,莫芊儿和徐继扬。傅宴是个行走的制冷器,虽然平时有孟溪在的时候,莫芊儿也会和傅宴说上一两句话,但是此刻孟溪睡着了,唯一可以聊的话题也没有了。傅宴一眨不眨地看着孟溪的睡颜,似乎也不打算说话。徐继扬看了看手表,自己接下来还有其他的比赛项目,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牵住莫芊儿的手,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傅宴。“傅宴,能麻烦你照顾一下孟溪吗?我这要去准备比赛了,没有时间和芊儿一起看护她。”傅宴嗯了一声,波澜不惊地说:“你们去吧,我照顾她就好。主席台那边帮我跟老师说一声。”徐继扬有些惊讶地问:“你出来的时候没跟老师说?”傅宴:“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当时,他看着她跑过终点,看到她脸上带着笑意。转瞬之前,就见她虚弱地倒在跑道上。心在那一刻提到嗓子眼,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下了主席台,朝着那个身影狂奔而去。所有的后果都没有设想,也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徐继扬拍了拍胸膛,十分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传达给老师的。”……徐继扬走后,傅宴一个人安静地守着熟睡的孟溪。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单纯地望着她。她睡得很沉,鼻翼微微翕动,打着浅浅的小呼噜。脸色也不再苍白,反而带着一点儿红润。嘴唇微张,浅浅的唇珠下隐约可见她整齐的小银牙,让傅宴联想到洁白漂亮的小扇贝。他垂下视线,一时怔忪。他最有资格去描述,触碰这样一张漂亮的唇是怎样的感受。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像是被海水包围,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他记得很软,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控制心里罪恶的想法。虽然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救她,却无论如何不能保持单纯的情绪。傅宴嗤笑一声,望着窗户外静谧的天空,陷入极大的矛盾中。什么高中不想谈恋爱都是扯淡。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空话而已。但是什么真正的喜欢呢?难道是可以什么都不顾及,无论过程和结果,一头扎进旋涡里吗?就比如孟溪当初对他一样。其实他并不知道,孟溪对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到头来是否只是一时兴起,为色所迷。他微微叹了口气,抛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守着孟溪醒来。***徐继扬从医务室出来,直奔cao场。他比赛项目已经开始点名了,徐继扬拿着号码牌,先去参加了比赛。等比赛完了之后,他出了一身热汗。但是现在还顾不上这些,徐继扬心里还惦记这傅宴交代的话。主席台上已经临时找了一个念稿子的男生,但是因为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场面,那男生时不时地读错字,紧张得额头冒汗。章主任憋着一肚子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傅宴找出来,可是他在cao场上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徐继扬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他大喇喇地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对章主任说:“老师,傅宴有事儿,现在过不来了。”章主任正好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就来气:“什么事能比学校的事儿重要?让他赶紧过来,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别找些有的没的烂借口!”“老师,他现在在医务室呢,我们班一个同学晕倒了,他走不开。”徐继扬没想到这老师这么不通情达理,有些头疼地抓了抓脑袋。“要不这样吧老师,您要是实在缺人,我来给您帮忙成吗?”章主任匪夷所思地拧着眉,不敢相信地发出疑问:“你?你会念稿子吗?去去去,别给我添乱!”他越这样说,徐继扬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了。“老师,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试吧,我小学的时候也是拿过歌唱比赛一等奖的。”“什么歌唱比赛?”章主任问。“六一儿童节啊。”“……”两个人一番唇枪舌战,虽然章主任心里十分不信任徐继扬,但是那个临时顶替的男生实在是太次了,念得完全连贯不起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最后,章主任勉强答应让徐继扬来代替,但是如果他读的不好,就立马让他滚下去。徐继扬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主席台上,还是平生里第一次,之前他打架斗殴,学校里最多就是记过和警告,也没有让学生站在主席台示众的先例。如今,徐继扬感觉自己的人生都达到高.潮,眼前的视野都变得开阔了啊!台上的男生看到终于有人来代替自己了,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赶紧把位置给徐继扬让出来,自己一溜烟而跑回了观众席。徐继扬翻了翻手里的稿子,不知道该读哪一篇。温夏坐在他旁边,十分友好地递给他一份稿子,温柔地说:“读这一篇就好,刚才已经挑选过了。”徐继扬哦了一声,咳了咳嗓子做一下准备。“今天,你们是勇敢的追风者,你们将竭尽全力到达终点,迎接属于你们的荣耀……”徐继扬开口的瞬间,章主任还挺意外。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挺不靠谱的,竟然还有两下子,读起稿子来也顺畅,一点儿都不紧张。……休息的时候,温夏悄悄问徐继扬,傅宴去了哪里,徐继扬也没藏着掖着,全说了出来。前一秒还有些担忧傅宴安危的温夏同学,听完之后脸色却不太好了。徐继扬神经大条的没感觉出温夏的情绪变化,还感慨地说:“要不是傅宴,孟溪估计这会儿还醒不过来呢。”温夏垂下视线,问道:“傅宴和孟溪学妹,是什么关系啊?”徐继扬摸了摸下巴,有些恍惚地说:“他俩啊,目前还说不好,不过肯定比一般关系更亲近些。”温夏哦了一声,双手捏紧了稿子,心里不是滋味。***孟溪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觉浑身充实了起来,没有了那种轻飘飘的虚弱感。傅宴趴在她床边,因为有些乏力,闭上眼睛睡着了。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