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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是哥哥了,看起来比粑粑还大,年近而立,棱角分明的脸,挺鼻薄唇,一双眼睛生的好,眼尾狭长而上翘,犀利中带着冷芒,不怒自威,天生带着气场。江秋月看到他怀里的侄女,还有那么多人维护的架势,知道事情不妙,立刻摆上笑脸:“各位,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那是我侄女。小如意,快下来,你粑粑来电话了。”“电话呢?江先生的电话吗?”“我们误会了什么?”“小如意什么都没说?”“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他们都是人精,事情看得很透彻。江秋月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可到底心虚,加上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光鲜亮丽,也不敢发脾气,只能耐着性子说:“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小如意,你乖,快跟姑姑回家。不然姑姑生气了。”江如意见状,眼泪说掉就掉:“姑姑生气又要打我,呜呜,我怕怕,要粑粑——”她长得漂亮灵气,谁舍得看她掉金豆子?他们纷纷上前,柔声安慰:“小如意乖,jiejie给你粑粑打电话?/对,你知道粑粑号码吗?/小如意别怕,叔叔在呐。”一阵安慰声中,抱着江如意的男人已经拨通了江柏远的号码:“江先生吗?我是周凛川,你的女儿在我这里。限你十分钟内赶来,不然——”她就是我的女儿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显得他之前的话非常有绑架勒索的意思。江秋月看得怒火高涨:“你这人是什么意思?快把孩子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她的声音尖利,传进了手机里。江柏远听得心惊rou跳,还以为女儿被人绑架了,不过——“周凛川?中雅地产的周凛川?”“没错。”“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赶快回家就知道了。”他不想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江秋月已经急得上前抢人了,嘴里嚷嚷着:“快来人啊!抢孩子了!”周边人看她戏精似的上蹿下跳,纷纷讥诮道:“我看你倒像个抢孩子的!/对,谁家孩子在抢孩子人怀里那么乖的?/是这个理儿,我们是这里老住户了,小如意对我们估计比你还熟!/你哪门子姑姑?看着像个人·贩子!/刚刚小如意说你打她了,虐待儿童犯法的!”这一句句指责可把江秋月刺激得够呛,却也只敢虚张声势地嚷嚷:“谁虐待儿童了?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净会污蔑人!”江如意见她矛头直指一个年轻人,立刻出声维护:“哥哥没污蔑人,哥哥是好人,你就虐待我了。你是坏人。我要告诉粑粑。”那年轻人得了她的声援,就跟小伙子被女神夸奖了似的,立刻打鸡血似的回击了:“听见了吧!你个老巫婆,等江先生来了,你就现原型——等下,你这脖子上的红宝石挂坠,我见过,那是徐小姐的!”他激动得涨红了脸:“你不会趁着徐小姐不在,偷戴她的东西吧?”江如意听他抓到这个话题,也激动了:这小伙子太有前途了!一句话就坐定了她的错!她忙压下欣喜,附和道:“是的。哥哥说的没错。她偷戴麻麻的挂坠,还有那条珍珠项链也是麻麻的。”这话可算是捅马蜂窝了。众人的唾弃声此起彼伏:“竟然偷戴别人的东西!”“徐小姐刚失踪,你就戴人家的东西,还一戴戴两条,你良心不会痛吗?”“估计戴了也没准备还吧!”“江先生忙着找妻子,让你帮忙看着女儿,你当人姑姑竟然还虐待她,是人吗?”……他们的言语几近讨伐。江秋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可给出的解释单薄又无力:“我没有!你们被这小崽子骗了!”“这小崽子听着可不像个好词啊!”“没错。怎么能用小崽子形容小如意?”“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孩儿!”“我们小如意妥妥是枚小公主!”……不知不觉,她好像成了片儿宠?江如意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外面跑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粑粑!她两眼发光,立刻挣脱周凛川的怀抱,张开双臂,迈着两条小短腿撒欢儿:“粑粑,粑粑——”奶声奶气的喊人。小身板跑的急,跌跌撞撞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那可爱的样子便是硬汉看了,也要心软成水了。没有人能拒绝软乎乎又漂亮的小团子。江柏远抱起女儿,紧紧的,深深呼吸了下女儿的味道,从她身上汲取力量:“如意乖,粑粑在——”他自接到那个电话,就一直提心吊胆。尽管知道女儿没什么危险,可还是怕,怕的厉害。他已经弄丢了妻子,万万不能再弄丢了女儿。不然,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江如意不知道他领悟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看到他,一天的委屈漫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粑粑,粑粑——”委屈到极点,只知道喊粑粑,其他告状的话都忘记了。今天,她是真的吃了不少委屈,受了不少惊吓。江柏远见她流泪,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下,疼得他只能抱紧她,柔声安慰:“别怕,粑粑在,如意乖,不哭了。粑粑来了。”江如意哭了一会,也就不哭了。主要是她十八岁的灵魂,不好意思哭了。一点小事,哭下去真矫情了。可别人不知道她内里十八岁的灵魂,只觉得她乖巧懂事。江柏远亦然,看女儿眼泪含着泪,欲流不流的,心疼极了:“乖乖,想哭就哭,别憋着——”他揪着袖子,小心翼翼去擦女儿的眼泪。江如意抽抽鼻子,不小心吹了个鼻涕泡。她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又羞又囧,然后成功把自己蠢哭了:“呜呜,粑粑坏,粑粑把如意丢下了,粑粑不要如意了……”“怎么会?粑粑没有。谁说的?”“姑姑说的。”她立刻接话,开始告状了:“姑姑说麻麻跟、跟别的男人跑了,麻麻不要如意了……”话没说完,就觉一股冷气袭来,原来是粑粑生气了。江柏远是聪明人,非常聪明,今天的事儿闹得有点大,围着的人几句议论、扫一眼jiejie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再结合女儿的反应,足够他下一个艰难的决定了。“谢谢各位帮我照顾女儿。”他朝在场的人躬身致谢,尤其是周凛川:“今晚麻烦周先生了。改天再上门道谢。”周凛川面色冷淡,没说什么,只揉揉他怀里小人儿的头发,迈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