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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多言。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有了今日这么一出。任由围观者们如何炸开了锅,花轿中的赵京钰确实连眼都未抬一下,更别提因此愤怒。大概是人一旦愤怒到了极点,反倒能冷静下来了,红盖头下,他紧闭双目,脑中思考着该如何解开如今的困局。第2章‘许清如’缓缓的睁开眼睛,这么会儿她总算喘过气了。脖子上一道红痕,火辣辣的疼,打成结的麻绳正在她头顶晃啊晃。估计原身许清如,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竟然真的断送了生命。如今醒过来的人已经换了芯子。这部叫做‘风华至上’的,写的是女主凭借自身魅力,被很多男人喜欢,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庸俗故事。而‘许清如’只是个因为看中反派英俊的面容,不管不顾的把反派变成自家的上门女婿,毁了反派前程的女配。一个最后被反派灭了满门的地主家被宠坏的小姐。在整本书中,原身只存在于反派赵京钰的回忆里,几行字的简单描述。而此时与‘许清如’同名同姓,但性格经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继承了这具躯体。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声音停止后,响起一道没有一般中年男人般浑厚的男声,“小祖宗,你可别闹了,爹今日可忙着呢!”此人正是许父,汤水县的首富许有德。许清如揉了揉被麻绳勒红的脖子,坐在黑漆的方木桌前,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灌下去,随着茶水的侵入,喉咙瞬间传来疼痛感,她捏着脖子,过了会缓过劲儿才那袖子擦了擦脸,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爹,我想明白了,赵京钰也没什么好的,这个亲我不想成了,您把他赶走吧。”早在睁开双眼之前,她就已经接收了关于这具身体的一切。这么会儿也渐渐对这一切缓过劲儿来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一本书中,存在于反派角色过往中的小人物,可这个小人物,却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反派赵京钰的命运,最终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而今天,就是许家这父子俩要毁了赵京钰的关键日子——两人成亲……不,许家强纳赵京钰当许家赘婿的日子。赵京钰今年刚考中举人,放榜那日,连县太爷都亲自上门道贺,他还是近几年汤水县这个偏远的南方小镇,唯一考中举人的独苗,且他只一次便中了。本朝前些年战乱不断,不论朝廷还是民间皆是尚武,但新帝登基后却是重文轻舞起来,于是全国广纳文才,但奈何即使新帝大力推举,奈何国民弃文已久,所以文才仍旧稀缺,像汤水县这样偏僻的小镇,几年能出这一个举人也算是艰难。至于赵京钰将来前途如何,一想便知。不说鲤鱼跃龙门,但挤进官场一展宏图应当是有机会的。所以现在必须阻止赵京钰入赘,只有亲事不成,才不会毁了他的前程,让他将来一旦有机会翻身,便对许家展开报复。许父误会了自家闺女的意思,心想这成亲流程还没走完,小丫头片子就被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往后还得了?不行,他必须得替自家闺女把关,不然往后这许府没准都要改姓赵!许有德觉得有些气闷,没想到一向自私跋扈的女儿竟然为别个男子做到这等地步,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酸的说道:“爹知道你就是心疼爹爹羞辱那姓赵的小子,可你得清楚,读书人素来清高,爹瞅着那赵京钰尤其,爹要是不帮你搓搓他的少年锐气,他将来能好好跟你过日子?听爹的话,别再闹什么自伤的把戏,前院宾客满门,爹可忙着呢,没空哄着你这个小姑奶奶,你且老老实实等着拜堂吧。”许清如一听,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还想再好好劝劝,哪想到她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又听见门外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许有德忙得脚不沾地,满院的宾客等着他接待,这会儿只都得出片刻时间劝劝女儿,却是因为没想过女儿会真的‘自杀’,这些个自杀的手段在他看来都是女儿闹脾气时惯常使用的手段,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许清如无言片刻,到底两步走到门前,拍了拍门,“翠儿,把门打开。”“老爷吩咐过不许小姐出去,小姐别难为翠儿了。”翠儿是伺候原身的大丫鬟,原身身边一共三个丫鬟,分别是翠儿、荷儿和莲儿。因为今日府中忙碌,所以荷儿和莲儿就被调取前院帮忙了。许清如愁眉紧锁,冷静的问:“马上就要拜堂了吧,我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翠儿见自家小姐竟然没刁难,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哪能不了解她这么问是个什么心思?连忙回答:“小姐安心,老爷不会不让小姐拜堂的。”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来开了门,帮许清如整理整理妆容,又盖上红盖头之后就牵着她出了门。吵闹声越来越近,许清如被引到厅堂中,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但耳朵里确涌进不少宾客的祝贺声和许父的朗声寒暄。其实按照当地习俗,一般女婿上门基本不会大cao大办,而许家不仅办喜事办的人尽皆知,甚至用花轿抬新郎进门,这种cao作更是闻所未闻。恐怕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整个县城的人最乐于讨论的八卦莫过于这场亲事了。站在许清如旁边,穿着红色新郎服饰的赵京钰亭亭而立,英俊的面容却是面如寒冰,目光冷沉。满堂宾客的指点碎语,叫他抿紧了薄唇。无人察觉到他流露出的那些微情绪。赵母与许有德并排坐在高堂的位置上,此时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早已没有心思去查看儿子的神色。赵母冷着一张脸,与儿子的淡漠隐忍全然不同,她的满腔愤恨尽写在了脸上,即使面对满堂宾客,却连扯一扯嘴角装个假笑也做不到。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骄傲,一朝天降灾祸,竟被个商户之女毁了前程,你叫她怎么忍。只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这对无耻父女脸上,再拉着二人同归于尽!只可惜世道丑恶,官商勾结,却叫他们这些斗米小民无处伸冤!希望被毁,她眼里除了满目悲凉,再不能存留其他人或事。这场婚事,如今唯一真心欢喜的,大概只有正与人推杯换盏的许父了。吉时一到,吹唱再起,媒人上前高唱贺词,宾客起哄声阵阵。这时,赵京钰忽的感觉到手腕上绑着的红绸一松。说来,满堂宾客倒是无人发现他的双手被绑着,皆因他身着的喜服袖子非常宽大,红绸又与喜服颜色相同,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在繁杂的喜服中看出这点端倪。他是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