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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过谢后便应擦肩而过。男子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直到赵京钰与母亲商量好去城西租辆马车送她先回汤梅村,转身要离开时,被男子叫住。“这位兄弟,在下封重,初来乍到,可否与兄弟结个善缘?”赵京钰浅浅的皱了下眉头,因方才受了对方帮助,便应了。说是结善缘,但对方说自己初来乍到,意图与他结交的目的算是很明确,左右不过是想请自己帮帮忙熟悉一番汤水县环境而已。只是不知为何,他对此人有些莫名的排斥。等将赵氏送回去,赵京钰念头一转,想起赵丝玉,月月便与这位自称京城来游学的封公子问道:“封公子是京城人士?”封重点头:“正是。”赵京钰问:“封公子可知京城有个高家?”封重眉头一抬,道:“高家?你说的可是淮阳侯府高家?”这个赵京钰并不敢确认,是以道:“京城还有其他高家么?可否与我讲一讲淮阳侯府?”两人找了家茶楼坐下,之后便是一番交流谈论,赵京钰将附近几个县的风土人情说给封重听,封重则与他讲起京城诸事。一番畅聊之后,两人便熟悉起来。*许府。许有德赶走赵家母子后,气哼哼的跟钱管家抱怨。“你说那赵家母子两个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好好的仕途说弃就弃!我现在又不让那小子入赘了,赵京钰若能当个大官儿,让我闺女做上官太太还好,却偏生是个不上进的,我能将好好的闺女下下嫁那等穷酸人家?”钱管家纠结的脸上的褶子更加深,犹豫道:“……万一赵家另有隐情呢?或是担心考不中?老爷怎的不停人解释就将人赶出去了?”许有德看傻子般的看着钱管家,“不论什么原因,只要那小子不科举就没有前途,他家又穷,我凭什么将我亲闺女下嫁过去吃苦?亏不亏?!”钱管家:“可……”许有德索性烦躁的朝他一挥手:“出去出去!跟你说了也不懂!莫要再烦我!”钱管家便被赶了出去。钱管家觉得老爷这样做太绝情了些,再说赵京钰便是不做官儿,也是个难的的优秀郎君,虽说家里穷了些,但陪小姐还是配得的。小姐算是已经嫁过一次人的,外面传的很难听,说小姐是弃妇之类。若是错过了赵家,小姐怕是更说不到合适的人家,还不如将错就错把先前的婚事延续下去。可显然,他家老爷就是觉得自家闺女极好,在选女婿方面眼光是高到天上去了,自然也就看不上不打算入仕的赵京钰了。钱管家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当自个儿半个闺女待的,自然要多替她考虑一二。钱管家找人去妆意阁给许清如送信儿,许清如收到信儿就连忙赶回来。这时赵家人早已经没影了。许清如很是头疼的见了净爱瞎折腾的许老爷,她这次格外冷静的没有与他争吵,许老爷也自知理亏,知道是管家做的好事只打算事后与管家算账,现下对闺女却是没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许清如便非常客观的,讲道理掰开揉碎了讲给许老爷听,讲完她问:“爹可听进去了?”许有德艰难的点了点头。她继续道:“那好,既然如此,现下人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虽然我不甚认同,但今儿我就听爹爹的,让爹爹自个儿做个选择,是叫我嫁到赵家,还是一辈子不嫁。”许有德连忙喊道:“哪有女子不嫁人的?!”许清如皮笑rou不笑:“呵呵,可爹已经拒了赵家,莫不是爹有信心给女儿说个比言竹更好看,而且还须得是举人以上的功名的男子去?哦对了,最好还得家里富裕。”她说着些微停顿,见许有德面色有些难看,便道:“若爹真有这么厉害,女儿往后定然事事都听您的,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何?”“我……”“嗯哼?”许有德被自个儿闺女逼问的羞恼,一甩袖子起身道:“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作甚?无非就是被那小子勾了魂儿罢了,只知道回家来为难你亲爹。”他说着抬腿就走,走到门口又颇有些不甘道:“爹会叫人去看看那小子出城没有。”许清如笑了。她原本是个没什么亲情缘的人,许家却让她第一次觉得自个儿有家,这个家能给她依靠。虽然在这个家里,只有许有德这一个亲人。但是,足够了。许有德不算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就是个典型的jian诈小人,但这个人却对她很好,即便性子倔如牛,甚至思想有些迂腐,但他宠闺女也是真的。就如同现在,明明爱面子的很,却愿意为了闺女,又巴巴儿的把自己刚刚扫地出门的人请回来。她又想到赵京钰,那人脾气温好相处,长得也好看,她是满意的。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还挺幸福的,若是能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应当也是极好的吧。许家的下人并未在城门口堵到人,又在城内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赵京钰的影子。因为此时赵京钰正坐在妆意阁内,等着许清如回来。有件事他纠结许久要不要告诉她,其实与她没什么关系,告知她恐怕也只是平添愁绪罢了。但他又觉得夫妻间应当坦诚相待,至少他是绝对不能接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而如今虽然亲事受阻,但他娶她是必然的。今日许有德的做法却叫他下定了决心。不想让她和许有德一样觉得他无用,所以便想要将一切解释给她听。赵京钰等了半个时辰,许清如从许府回来看见他,不由惊喜道:“你怎么躲在这里?”赵京钰挑眉:“躲?”许清如轻咳一声:“我爹遣人在城里寻你未寻到……那个,我已与我爹说清楚了,你再求一次亲,这次他定不会、不会将你们赶出来的。”说到这里,她很是不好意思,小声说了句:“抱歉,我爹……”赵京钰摇头:“岳父说的没错。”听他这样说,她第一想法便是他果然介意了,但下一刻却脸一红,恼道:“哪个是你岳父,还没成亲呢!”她话音刚落便被抱了个满怀,挣了挣,他却抱的愈发紧了。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她感觉到脖子上一片温热,应当是他的气息。许清如忍不住面红心跳起来,心想言竹真是越发大胆孟浪了。他们此时正在院子里,前面就是剩儿再给客人脂粉的声音,只要有谁不小心掀开帘子就能看见他们这幅模样。若是叫人看见可怎么是好?她正要叫他松开自个儿,却听他哑着声音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