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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刘太后被刘嬷嬷这么一说,还真琢磨起来了。足足等刘嬷嬷以为刘太后睡着了,蹑手蹑脚要下去时,却传来刘太后的声音:“哀家是后宫之主,以后定然会一碗水端平。至于静淑,自也是后宫中一员。”刘嬷嬷行了礼,退下了。刘太后叹了一口气。静淑接到了刘太后的口谕,耸了耸肩,反正她也不想再出去了。在她禁足的第二日,博陵公主想闯进来羞辱她,因着南安公主脊椎骨受了点伤,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可静淑却只禁足了三日,自是要替南安公主出头。但博陵公主闯不进来,被守在门口的侍卫给叉了出去。而小皇帝,则是在回京前一日才得知此事,正好是卫均在前头当差。小皇帝这几日乐不思蜀,好不容易身子骨好了一些,自是想要好好儿玩耍一番。等玩累了,才想起前两日似乎闹腾了一阵,他玩得忘了,总要关心一番。卫均自是将南安公主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一脸刚正不阿。小皇帝听了,刚开始只是些许生气,但想着太后处理了,就懒得再多嘴。但卫均神策军里头有一支队伍,专门以打探消息为要,自是把周太妃如何软硬兼施刘太后的话语透露了出来,小皇帝彻底怒了!!好你个周家,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到朕的头上了!更让小皇帝生气的自然是刘太后,竟然还罚了静淑,不是应该打脸周氏么?怎么竟然忍气吞声了?让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了?这么一想,小皇帝又觉得周宰相面目可憎多了。周家如今果然实力雄厚,定然对着他的皇位虎视眈眈,周太妃这才敢威胁到了刘太后头上。毕竟刘太后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小皇帝身为皇帝内心的挫败感和无力感瞬间袭来,他面容露出了被羞辱时的不甘心和恨意。“传朕旨意,解了静淑公主的禁足。”小皇帝一字一顿地说,好你个周家,朕偏偏不让你如意。而周宰相却在临睡前从枕边人得知了周太妃做了什么好事,气得差点吐血!!他这几天劳心劳累地哄小皇帝的费力全都付之流水了,全都让卫均那个jian诈小人给捡走了,气得当晚请了郎中,第二日还卧病在床。静淑躺在床上,晃悠着小脚,觉得禁足真舒服,闭着眼睛,想着过了今日,明日就回宫了,以往想着出来玩耍,如今还是觉得回宫好。听到推门声,以为是丝竹,懒洋洋地说:“丝竹,我不吃,我累,你和嬷嬷吃吧。”静淑没有听到丝竹回话,这才转头看向来人,只见卫均柔柔笑看着她,静淑啊了一声,赶紧坐起来,双手抚摸了下发髻,过了一会,才凶巴巴地质问:“你怎么一声都不响就进来了?”“奴才来传皇上的口谕。”“哦。”静淑赶紧下床跪下听了口谕后,谢恩了。“公主不高兴?”静淑面上想着,有啥好高兴的,明日就回京了。卫均勾了下唇角,提醒她:“这口谕传了出去,只怕南安公主要不高兴了。”静淑一听,哈哈笑了,又谢了一次恩,多了几分真心,南安不高兴,她就高兴了。卫均见她只谢了皇上,也不提醒是自己出的力气,只是叮嘱了几句,让她早点休息,便又回去了。静淑目送了卫均出去,对着卫嬷嬷和丝竹嚷着:“嬷嬷,丝竹,我要吃烤羊rou!!!”大喜的日子,自然要用大鱼大rou来庆祝。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第25章送花灯浴佛节前一日晚,宫中办了花灯节,是周太妃上了表奏请,小皇帝留中不发,刘太后本不快,却想起承恩公中的侄子还未娶妻,便跑了乾清宫几趟,这才定了下来。主子们说要办花灯,宫中的宫人想着能热闹,自是高兴。只是到了筹备的日子,却全都忙得脚不沾地,生怕出了一点点差错。人手不够时,谨身殿中那些粗使的宫人也被拉去干活了,若不是静淑公主身边只有卫嬷嬷和丝竹两人伺候,只怕也要去帮忙了。这样大的排场,卫均自是更忙,千头万绪,全都要他拿捏着。刘太后身边的赵太监为辅助,内务府的大总管为协管,就这样准备了半个月,灯匠们日夜通宵熬着,分了好几批,倒了三四次的时辰,加上又到宫外捉了好些匠人,这才堪堪完工。好在卫均为人并不苛待,对匠人多了几分宽宥之色,倒是在回禀完工时,在小皇帝面前说了好话,多讨要了点赏赐。小皇帝见着摆在乾清宫大殿前头的那些挨挨挤挤的花灯,有寻常的莲花状、有兔子状、老虎状等还有一些美人状,有琉璃瓦也有纸,各式各样,琳琅满目。“不错,果然卫大人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赵太监和内务总管辛苦了。”小皇帝伸手摸了几盏灯,爱不释手。卫均跟在小皇帝身后,见他如此情状,便道:“这些都是匠人们手艺高超。奴才想着,他们到底是辛苦了,不知能否请了皇上恩典,多给些差遣费?也不枉白来宫中干一趟活了。”“唔?”小皇帝不置可否地发出了单音声。赵太监和内务总管不约而同轻轻抬了眼皮瞅了卫均一眼,为他捏了一把汗。小皇帝坐上了龙椅,摸了下手把,才缓缓地道:“卫大人说得极其有道理,比朝中那些大臣明理多了。”卫均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沉声说:“皇上溺赞了。奴才可不过博览全书的大人们。只是皇上也知奴才的身世。”小皇帝一听,过了一会,暗暗点头。卫均本是藩镇节度使之幼子,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当年先帝登基后不久,边镇藩镇节度使遭人弹劾,说是与外族勾结,意图谋反。先帝不信,却又不敢将江山社稷安危放置于信任这二字上,便派了人秘密调查此事。之后飞鸽传书而来,说是藩镇节度使确实有叛变的迹象,甚至还上缴了几份书信,书信上正是藩镇节度使的印章。照理说,这样明显就能看出是嫁祸的手段,可先帝竟然没有识破,而朝中大臣们也全都没有人为藩镇节度使说上一句话。最后,在一个夜里,藩镇节度使全家被先帝所派的人斩杀殆尽,至于逃窜出来的卫均,则是被节度使的下属与一个工匠偷偷掩藏了送了出去。而节度使的下属在逃离时深受重伤,不治而亡。工匠便领着逃出来的卫均生活。好景不长,工匠染上重病,过世后。卫均不过是外来的小孩,正巧上头派了人下来,要充实后宫中的太监,村里人为了使自己的孩子逃过一劫,下了药害了卫均,卫均被送进宫,成了太监。直到先帝临驾崩前两年,卫均一家才被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