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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母后以往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父皇如此忌惮。刘太后撇了下嘴,内心咒骂着小皇帝难缠,又骂着先帝阴险狡诈,正要再多加说服小皇帝时,他已经站起来了,“母后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说了,母后应该记得吧?后宫不得干政。”说完,小皇帝就挥袖离开,卫均赶紧跟上去,而刘太后则气得将最为喜欢的金莲缠枝茶盅摔了个稀巴烂。养不熟的白眼狼!!小皇帝让卫均传了口谕,南安公主禁足三个月,跪宗庙三日,期间只可喝水。这样的惩罚,简直就是在趴南安公主的脸皮不说,也是将周家往地上踩。周宰相本以为小皇帝多少给点面子,稍微遮掩一下,没想到,竟然连面子都不给了。倒是周太妃,哭着跑去乾清宫门口跪着,一顿哭闹,刘太后得知后,也懒得搭理,既然小皇帝敢这样做,就让他去承担后果。她可不能白白替他收拾残局。卫均出来时,见周太妃还唔唔地哭着喊着先帝,冷笑了一声,倒是把周太妃给笑愣了,都忘记哭嚎了。“太妃娘娘,您怕是跪错地儿了吧?若是想哭先帝,自是要到皇陵那儿去。您若是真想去,皇上也不会拦着。毕竟先帝在世时,后宫中,您可是一枝独秀呐。如今先帝许久未曾见您,想必十分想念。”“你!”周太妃伸出食指,指着卫均,正要破口大骂。卫均又接着说:“如今天下之主是皇上,皇上虽为南安公主之弟,却又是天下之主,南安公主不过就是臣,你们周家也是。先帝驾崩后,皇上继位登基,自是接过了先帝的父责。既为君,又为父责,见南安公主行将踏错,却任由她一错再错,岂是为君为父责之道?”“周太妃,您之所以称为太妃,是因为您生了南安公主,只有南安公主好了,才有您的好处,想想那些在庵里头修行的太妃们。”“若是您还想不通,还想跪在这,还认不清谁才是主子,您自个掂量着办!”卫均说完这通话,便转身离开。周太妃红着脸,一屁股坐在大腿上,身子上那股子气,全都被抽干了,双眼无神地被抬了回去。小皇帝听了小太监转述了卫均的话,眼里放着光芒,卫均果然已经信服于他了,只是为了更好拉拢他,还是得好好想办法才是。博陵公主与南安公主住得近,听着南安公主鬼哭狼嚎被押着去跪宗祠,吓得蜷缩了身子,盖着被子,抖了抖。薛妃把玩着嫩粉色的指甲,冷冷地瞄了博陵公主一眼,伸出食指,指甲头削得格外尖,直戳她的额角,狠狠地道:“听到没有?想想若是我没有派人拦着你,现在被拉出去的就是你了!!”“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什么事都敢掺和了。以往不过是小打小闹,我想着你也小,见静淑公主没什么事,不过是旁敲侧击点拨你几句,没成想,倒是养成了你这个眼皮子浅的性子。你堂堂一个公主,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竟然对着同样是公主的南安唯命是从?她母妃是太妃,你母妃就不是了么?!让你做主子你不做,偏要做人家的丫鬟,你的脸皮子呢?若不是看你是娇贵客,我皮都给你扒下来!!!”薛家是将门之家,薛太妃入宫也习得一手好武艺。被宫规禁锢惯了,多少收敛了些脾气。“我交你骑术箭术,不是让你来欺负人的。下次若是让我再知道,我非让你去虎园里头好好待着!!”虎园里头关着东北进贡的老虎,被铁笼子关着,不过叫声吓人,博陵公主很是害怕。“以后再听南安公主的话,到处闯祸,你就把皮给我拧紧了!!”薛太妃做出打人的架势,博陵公主可怜巴巴地说不敢了。她是真不敢了,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安公主竟然会被整治。薛太妃心里冷哼了一声,周氏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女儿也是贱人,竟然敢算计他们薛家。他们薛家从先帝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中立,若不是被迫无奈,她根本不会入宫。她的博陵一定要比她过得更好,不可被那些子肮脏事儿给搅和了,她绝对不允许!!静淑醒来时,嘴里酸涩中带着苦味,卫嬷嬷见她醒来,笑着道:“公主可总算是醒了。”“我记得我昨儿好像是......被推下水了?然后......我看到卫均了?”“是,公主记性真好。卫大人救了公主。”“谁把我推下去的?”“还能有谁,南安公主呗。”丝竹愤愤地嚷着,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静淑沉默了一会,似乎意料之中却又有点意料之外,南安竟然如此冲动?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想那么多了,因为丝竹将苦药都顶她嘴边了。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嘴里都是苦,一点都不想喝,只想吐,便微微侧开脸,看向卫嬷嬷问:“卫均呢?”“卫大人辛苦了,陪了您一大宿,出去前似乎身子有点不适。您不知道吧?瞧老奴这话说的,您肯定不知道啊。您昨儿半夜发烧了,还是卫大人看着的。卫大人人真好。”“嗯,卫大人长命百岁。”丝竹嘴里念叨着:“等您好了,奴婢定然拿了钱,托了老乡去相国寺给卫大人立一个长生位。公主,您要不也凑点钱,意思意思?”静淑:......“公主,您该喝药了,躲不过去的。”卫嬷嬷看出静淑在躲。丝竹也猛点头,“就是,公主,您得早点好起来,好看南安公主的笑话。”卫嬷嬷瞪了丝竹一眼,丝竹努了努嘴巴。静淑趁着两人打着无声官司,立马推开药碗,“我去看看卫均。”说着不顾病体,穿了外套,撩起披风,随意一裹,就穿着绣鞋快速逃走了。丝竹和卫嬷嬷叹了口气,她们也没有逼她啊,而且,就算现在不喝,晚上也得喝的。静淑走了几步,喘几口气,再走几步,正巧在太和殿门口,碰到了回殿的卫均,她快速跑过去,却因为还在病中,走了这么远的路,腿发软,离卫均不过三五步,便往前倾,就要栽倒在地了。“啊!卫......”静淑闭上了眼睛,身子却没摔地上,她睁开眼时,卫均揽着她的腰肢,关切地凝望着她。静淑顿了好一会,才察觉两人姿势有点不对,推了下卫均,“快,让我起来。”卫均扶好静淑,静淑摸了摸头发,笑着问:“你没事吧?”他知晓她是在问他有没有生病。“没事。”“那就好。”静淑伸出小手拍了拍自个的小心肝。两人就这么在太和殿门口对望着,静淑瞪了下卫均,“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坐会,我累!”“哦,好。”卫均赶紧走上前要去开门。静淑又喊:“回来,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