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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meimei才是真明白人。枉费jiejie我当年自视高人一等。”有事夏迎春,无事钟无艳。薛太妃手用力抽回来,藏在衣袖下,使劲擦了擦,面上不露,“jiejie,快坐。meimei这里没有什么好茶招待。”意思是你赶紧长话短说。周太妃拿着帕子呜呜咽咽地开始就要卖可怜,薛太妃又不是男子,自是不疼惜,反而悠悠地喝着茶,倒是周太妃哭得没意思了,赔了罪,才说了苦衷,不过就是看着两公主年岁差不多,过来寻着打探消息。“meimei也知道,我平日里对南安也不怎么上心,想着以后有我大伯和大伯娘教导。如今周家的事黄了,我也慌了。思来想去,南安性子不好,若是寻常的文弱郎君,只怕是降不住。听闻武将人家倒是喜欢南安这样的性子,这么,厚着脸皮上门来求meimei指点迷津。”薛太妃心中暗自冷笑,就南安这种性子,别说是武将了,就是边塞那些胡将,都恨不得扔塞外喂狼,真以为他们将门专门捡别人不要的不是?说来说去,不过还是看不起他们习武之人。“jiejie客气了。meimei如今少与家人往来。我父母在东南边陲。兄弟们也在那,京城里头倒是真眼瞎,不过倒是耳闻一些郎将。”“哦?”周太妃兴味颇足地问。薛太妃正色道:“只是品级有些低,委屈了金枝玉叶。加之相貌欠佳。长相如何,我倒是没见过。我记得嬷嬷见过一次,嬷嬷,你来说说?”陪嫁进宫的老嬷嬷上前一步,自是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这姓郑郎将,家中清贫,老家还有几亩地,在沙场厮杀过,沾过血的,力气大,声音洪亮,身体好。只是相貌上......额头上留了疤。那姓罗的郎将是脸上留了一条。姓吴的是从左脸到右脸。”“这.......都是这些个?”薛太妃挺直了背部,口吻略带严肃地说:“自是。别看这些相貌平平,可是为我朝建功立业,就连先帝也是颇为赞许。当然,有些是续弦了。”“若是真将门,可讲究了,不过十岁就定下了。当年我之所以入宫,也是十岁那年就安排下了。”周太妃一听,恹巴巴的,她都看不上,别说是南安了。“听说宜阳公主尚驸马时卫大人那边还有本册子,不若借来瞧瞧?”薛太妃给了主意。于是,周太妃与薛太妃派了人去拿了册子,来回翻看着,周太妃看得详细,点评得头头是道,跟挑鱼刺一般。薛太妃草草看过,并不怎么上心。坐了一个时辰,周太妃好不容易才回去了。薛太妃将册子往座上一扔,就要去躺躺,小声对着嬷嬷用嘲讽的语调议论:“就南安,还想着往我们薛家攀,也不睁大眼睛瞅瞅。我薛家宁愿娶进门的是静淑公主,也不愿意是南安。”“母妃!!”博陵公主不快地唤了一声,静淑哪里有南安果决,黏糊糊的,看着烦人,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您宁愿要静淑也不要南安就算了,我呢?”看着辽西公主过得滋润,以往排斥嫁进薛家的博陵公主有几分想头。薛太妃冷冷打量了博陵几次,哈哈大笑后,扔下两个字:“做梦!”心志不见,没有主心骨的货色,还想着嫁进将门,别祸害了将门的子子孙孙。博陵自是追着过去讨说法,被薛太妃给骂了出来,呜呜地趴在嬷嬷身上寻安慰,嬷嬷软语劝了,博陵回屋内,但是定了下来,擦干了泪,唾弃自己没出息,本来她也不想嫁那些什么粗鄙之人,不过是被激了,一时昏了头了。另一边,刘太后和小皇帝都得了薛太妃和周太妃着手为博陵公主和南安公主选婿的消息。刘太后把持后宫,耳目众多,不过听了刘嬷嬷提了一嘴,沉默了许久,没有表态,自是透露出了静淑想选谁为驸马,她都不在意。小皇帝这边则是无意中从小太监嘴里得知,倒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卫均看选婿的册子,一个一个评头论足了过去,意犹未尽,“朕觉得,这册子里头的人,倒是有几个颇为称道。大部分不过就是绣花枕头。”“回皇上,这册子里头的人选自是得了他们父母的准话。这些郎君,人品才貌并不怎么出众,尚驸马,不过是为了后代子子孙孙罢了。”卫均说话语调冷了几分。小皇帝直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朕怕那一两个好的被南安挑走了,择日不如撞日,朕去问问母后,静淑jiejie年纪也差不多了,该相看了。”说着,他也不顾卫均再说什么话,就往外头走。刘太后正要歇会,听得这时候小皇帝匆匆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一听,竟然是为了静淑选婿的事。她想着该如何打发和敷衍了过去,刚还没有开口,却又得了西南有些异动。“皇帝,你自是为了她好。只是身为皇家公主,自不是白白承了皇家的恩泽。其他公主的娘家人都不好动,动一发而牵全身。倒是静淑的终身大事,需要多谋划。你年岁小,心软。哀家年纪大了,自是狠心惯了,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哀家自是能当这个狠心人。你看,西南有异动,西北节度使也不断坐大。咱们军队能力有限,顾此失彼。总是要一和一战的。最大的诚意,不就是公主下嫁么?”皇帝一听,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卫均上前提醒皇帝,该去前头见朝臣了。走到路上,皇帝没有开口,卫均手紧紧蜷着,目光低垂,盘算了起来。幸而不过五日,西南异动已经被平了。只是皇帝真的被刘太后说动了,自此绝口不提静淑尚驸马一事。卫均每每见到静淑笑吟吟无拘无束的脸庞,心里头的那根刺和头顶上那把悬着的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他。如此到了入秋,周太妃本要办宴会,可不知是皇帝心神劳累过多,还是在暑宫玩得太放肆,病了一个多月,宴会自是办不成了。这不,三日前他们就回京了。不过到了京城,又有战事了。赫奴力叛逃了。静淑得知也是揪心了一下,为重生前的自己。当年她被送去和亲,赫奴力早有反意,只是为了美色,放松了警惕,竟然被刘太后安插的人在新婚当夜暗杀了,连洞房都未曾入,静淑在藩镇节度使府邸不过待了一个多月,便以赫奴力未亡人身份回了京城,之后又被刘太后拿捏着婚事。如今赫奴力叛逃了,静淑听到,才终于放下了。至少刘太后想送她去赫奴力那是万万不可能了。皇帝得知,自是终日待着书房,听大臣们议事,连带着卫均也忙碌了起来,既要伺候皇上,也要听朝臣争吵,还要出些主意。每日都听着他们吵,卫均也头疼,早出晚归,衣裳有时候只换下,忘了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