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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肠软一些的,自是会有感同身受,甚至就这么肝脑涂地了。卫均面上动容,但内心却一派冷静与不懈。“皇上,若是有什么吩咐,您请讲。”“哎。都是朕的错。朕不好。上策军在那日后没有探查到什么好事,却在隔天,得了个消息,说是赣南来了两拨人,一拨好似学子,在周府门口闹了事,被周府里头的仆役给叉了进去,不过一会,就被扔了出来,他们追踪到了住家店里头,细细打听了一番,又听了他们喝酒时的满腹牢sao,才知,赣南举人成绩似乎有些水分。”“你知道,上次科举,赣南选派的科举考官,正是周宰相的门徒,对周宰相多有推崇。之后的第二拨,便是当年派去赣南的考官派来的。这事定然有蹊跷。朕若是派了朝中大臣前去查办,只怕到时候被敷衍着回来。”“朕也想派了上策军出去,可上策军人数有限。”卫均一听,便知皇上是什么意思,特别是他面上虽然左右为难,但那双眸却微微刺探着为卫均的面色。“皇上请尽管吩咐便是了。”“朕,想有劳卫大人您,领着神策军,前去查办此事,越快越好。正好,父皇的忌日快到了,朕可向朝中大臣说是派您去准备这事了。忌日一事,朕会悄悄儿交给内务府大总管去cao持,定然不会耽误了你的差事。”小皇帝不过是作秀罢了,其他的事,老早就想好了。“听皇上的吩咐。”卫均拱手接了办事,小皇帝亲手扶起了卫均,拍了拍卫均的肩膀,感激得又要掉眼泪了,“卫大人,朕......只有你了。”“奴才,绝对不辜负所托。”卫均郑重其事地允诺。小皇帝连连点头,“好,朕信你。”在皇位上,这句信你,并不是真的信,不过是为了笼络办事的下属,让他认真办了差事而已。不过,这件事正好中了卫均的下怀,即便没有小皇帝嘱咐,他也会派了好手过去亲自查探,若是他亲自出马,自是更为保险一些。周宰相定然会答应刘太后的交易,只是早晚松口而已,越早松口,周宰相反心越强,若是在他还未站稳脚跟之时,先将他的臂膀断一只,值得令人激动。卫均回来后,将查到的大部分事全都交给了小皇帝,小皇帝捧着那一叠供词,浑身发抖,是激动得发抖,他有了可以扳倒周家的把柄了。小皇帝笑中带着泪,望着卫均,“朕......朕太高兴了。”是啊,不知情的小皇帝自是高兴的。卫均低头垂眸不语。小皇帝急切地询问:“那些犯人呢?可上京了?”卫均双膝跪下,恭敬地回话:“奴才担忧皇上,快马加鞭,先将供词和证物呈交,人证还在押解途中,已经加派了人手看护。”“好,朕要再加派人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小皇帝如此说,卫均张了下嘴巴,正要劝阻,小皇帝说要加派人手,大批人马出京城,自然会引起周宰相的警觉,只怕到时候,想要端掉周宰相,并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过这样的话,定然不能在小皇帝信心满满的时候提,若是说了,只怕小皇帝能立马翻脸不认人。在小皇帝还没有将人马全都派出京城时,周府却发生了一件令全京城上下瞠目结舌之事。周夫人亲生的周家大公子和小公子被赶出家门了。具体什么缘由,并不清楚,只知晓周夫人亲自带着人将他们二人给赶了出去,还命身边的奴仆拿着扫把打他们。就连周宰相闻讯而来,前来劝阻,却被周夫人放出话来,这个周府,有他们二人就没有她,她宁愿自请下堂,也不愿意再见到他们。就是因着她这一句话,不过才两日,全京城上下的说书能编出八到十个故事。最为离奇的莫过于是说是其实大公子和小公子是周宰相养在外头的女人所生,恰巧周夫人生下来的孩子都夭折了,周宰相将孩子给领回来,还瞒着周夫人,如今东窗事发了,周夫人这才按耐不住了,绝了他们的后路。正当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时,那些个真讲了这离谱事儿的勾栏瓦舍,还被砸了几次场子,渐渐地,都是私底下说。可没有想到,隔天,周夫人就闹着让周氏一族开祠堂了。很快,周氏一族开了祠堂,周夫人做主,将大公子和小公子的名讳在族谱中去除了。从此以后,周家大公子和小公子再也不是周家人了。周夫人决绝的背影与周宰相阴沉不快的表情,周氏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倒是最近忙着替南安公主相看的周太妃,因着刘太后下了命令,让人都瞒着她,她自是不知情的。但南安公主知道啊,还暗自庆幸了许久。“幸好没有嫁入周家,这都是什么事啊,私生子竟然变成了正房所出的孩子,而且还接连换了两个,真是太可怕了。我只要一想到,以前总是喊着大表哥和小表哥那么亲热,就觉得对不起周家大婶娘。”“你在说些什么?”周太妃从后头走出来,蹙眉不快地问,南安公主闭了嘴,周太妃将目光落在了宫女身上,“说!”宫女跪下,不敢说话。南安公主早就憋不住了,若不是身后的嬷嬷在后头让她不要出声,“母妃,不过就是大表哥和小表哥其实是私生子,都被驱逐出了周家了。”“你胡说八道!!”周太妃坐不住了,他们最为看重的便是嫡支,若是周家没了嫡支,岂不是乱了套了?“我要出宫!!”周太妃慌张地往外头去,陪嫁嬷嬷赶紧喊了人备马车。周家闹成这样,静淑也听到了,只是最近静淑都没有去找卫均,反倒是卫均,偷偷儿往静淑这边跑了。趁着黄昏后,天色快要暗下来,宫城中人少,卫均走了僻静的路,过来看静淑,静淑正坐在秋千上,看着石榴树。“你在看什么?”卫均突入起来的声响让静淑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她稳住了身子,摇头不说,反而问:“你怎么过来了?可让旁人见着了?”“旁人见着了又如何?见不着又如何?”“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她总是要出宫尚驸马的,暂且还不能在明面上与他多接触,他们得等等。“你担心什么?奴才一点都不担心。公主如此,想必是不想见着奴才了?怪不得这几日都未曾去奴才那儿。”卫均的语气带着几分冲,静淑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不是?”卫均背过身去,颓然道:“奴才不过只是个奴才,公主不必如此安慰奴才。”“真的不是!!!”静淑赶紧站起来,跟在卫均身后,“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奴才看,我最近这几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