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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着过年的事,还因着南安公主的事。小皇帝病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心情不够开阔,被南安公主给气病了。这个年,南安公主也没有过好啊。驸马何凌从牢狱中出来后,便搬到了前院去住了,连带着卧室内衣柜里头的所有衣物都拿走了。南安公主早就怕驸马何凌如此做,特意派人盯着,可没曾想,不过就是进宫一趟出来,何凌的衣物都不见了。从来都是只有公主嫌弃驸马的,哪里有驸马嫌弃公主?若是以往,照着南安公主的脾气,自是发火了。可如今,说来说去,理亏的是南安公主自己。她内心也委屈啊,她也相信驸马何凌没有害她,可她还是怕有个万一啊。可是她不想承认,只能将所有的锅都往周太妃身上推,特别是何凌对她越发冷淡,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最后只能进宫向周太妃哭诉了。一番哭诉下来,多少也是有埋怨周太妃的嫌疑在里头,“母妃,你说我该怎么办?驸马一直都不理我,而且还在前院住,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可如何是好?我知道我一向脾气不好,可是我对驸马哪次给脸色看了?若不是上次假孕的事,我能这么对他么?”“可说来说去,还是母妃的错,若不是母妃起哄,说了那些个事,哪里会这样?”南安公主醒了醒鼻涕,接着又哭:“母妃,我不管,您得帮我想办法把驸马给哄回来,若是哄不回来,我每日都在你这哭,看你怎么办?!”周太妃自是瞠目结舌了,她当初还不是为了她好,现在倒是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坏事坏人都是她的。“你!!!瞧你这个出息,不过就是个驸马,若是不听话,你休了便是了!!”周太妃也是气急了,胡言乱语了起来。南安公主一听,“这怎么能行?”“其他公主都过得好好的,就我休了驸马?不是在告诉她们我的眼光不好么?我绝对不会休驸马的!!!”周太妃被闹得头痛了,便喊着太医过来看诊,南安公主见没了法子,只能先出宫了。坐上了马车,看着过年时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越发觉得碍眼,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嬷嬷在边上替南安公主揉着肩膀,路过一条巷子口,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公主,还记得在牢狱前头遇到的那个姑娘么?”“你说商人的那个外室?”南安公主倒是还记得的。嬷嬷点头,“正是,前儿不远处,便是那个姑娘住的小院子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好歹南安公主也给了不少银钱。再说了,南安公主现在脾气不好,若是看到一个过得比她更不好的,好歹心情能好一些。南安公主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想着回了府,驸马何凌也不一定在,还不如去见见跟何凌长得有些许神似的那个姑娘。“去吧。”很快,南安公主马车便在小院子门口停下了,嬷嬷下车去拍了门,好一会才来了奴婢开门,奴婢一探头,见是陌生人,问:“你是谁?找谁?”“跟你家姑娘说,说我家主子曾经在牢狱前头见过一面,前几日送银子过来的那位。”嬷嬷挺着胸脯大声说话。奴婢瞅了一眼,关起门来,道:“等着!”嬷嬷一听,多少有些生气,“不过领了主子的银子,倒是派头起来了,目中无人,怪不得被养了外室,连谋划都不曾谋划好,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多少年了,没有人敢给她吃闭门羹。若是以往,南安公主自是生气的,可是刚才那番做派,倒是有几分像驸马何凌,这么一想,南安公主便横了嬷嬷一眼,“行了,就一个姑娘家,当然得谨慎一些。”很快,小院子的门又打开了,里头的姑娘走了出来,对着南安公主行了礼。南安公主扶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道了一句免礼,说:“还不带着我进去坐坐?”“寒舍简陋,公主只怕不习惯。”姑娘谦虚了一下。南安公主扬眉,“是简陋了些,不过也就这么一两次。”很快,一行人便进去了,分主次坐下,上了茶水,姑娘抬手道了一声:“请公主喝茶。”“这不过是普通茶叶,怠慢公主了。”南安公主闻了了下,喝了一口,有点涩,勉强能入口,她虽然不懂什么是好茶什么是不好的茶,但入口还是有些微区别的。“嗯。”南安公主淡淡地回了一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过得如何了?上次因着那事,后来怎样了?”姑娘露出难堪之色,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老爷已经不过来了,夫人算是遂了心愿。这院子虽然是给了我,可到底是以往的事了,加之上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邻居们都知晓一二,算是住不下去了,过一两日,便要搬离了这处了。”“我本来是个苦命的人,母亲在年幼时便过世了,父亲身子不好,为了给父亲看病,这才委身他人,原本说好了当妾的,可谁知后来反口了,我能怎么办呢?父亲需要钱,需要药,我只能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了。”南安公主听了,心情舒爽了不少,轻蔑地瞅了一眼,才说:“行了,还缺多少银子,嬷嬷。”嬷嬷便从荷包中拿出了一千两递给姑娘。姑娘推辞了一番,只能接了过去,千恩万谢自是不说了。南安公主又听了几句诉苦的话,心满意足了,这才回去了,临上马车,还吩咐了搬家后跟她说一声,有空她再过去。南安公主的马车粼粼地走了,姑娘一改委委屈屈的面容,将一千两银票递给身边的丫鬟,道:“收起来。”小院落里头安静了下来。南安公主的马车出了巷口没走多远,在街边摊位上,看到了驸马何凌,正蹲着在挑东西,马车停下来,嬷嬷开口询问:“驸马爷,您怎么在这?”驸马何凌不快地扫了一眼,“跟踪我?”“回驸马爷的话,不是,是公主过来看望一故人。”嬷嬷如此搪塞了过去。何凌不再说话,马车也不动,最后,何凌勉强说:“你们先回去。”南安公主使眼色,让嬷嬷讨个准信,嬷嬷想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让马车夫赶马车,回府。“嬷嬷,你还没问呢?”“驸马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公主,咱们顺着些驸马再说吧。”南安公主见嬷嬷如此说,实在没有法子,只能答应了。与南安公主擦肩而过,快马飞驰的正是卫均。卫均到了大相国寺,并没有立马就去见师傅,而是从小角门处,就往静淑住的单独院落去,这个院落紧邻前朝傅皇后的院落,很是得天独厚。静淑探头,正望见卫均飞奔而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