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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庆祝。”“行了,你想多吃,别拿你家公主我当借口。”静淑伸手戳了戳。丝竹嘿嘿一笑,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静淑,笑了下,提醒丝竹:“南安如今身怀有孕,若是真气晕了她,我倒是怕周太妃出宫来找我算账,到时候还要牵扯不清了,不过看着南安平日里在宫中身体好得很,定然不会有什么事。”南安公主确实没有任何事,但是等宴会一散场,就假装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扶着上了马车。没成想,驸马何凌看到了,只是淡淡描补了一句,“既然公主身子不好,最近就少出门吧。等会臣定然请太医过来瞧瞧。”太医一来,岂不是就穿帮了?他们太医院的人是人精,自然不会直白地说南安公主装病,但说辞都是轻描淡写,什么吃点药补补,多休息休息,这些都是敷衍的话,谁听不懂里头的深意?南安公主眨巴了下眼眸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更别提武威公主,一会去就坐在厅堂上,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埋怨地说:“南安最近怎么越发作了?以往在宫中,不过是折腾静淑,如今倒是好了,连我们也一起折腾了,想着在宫中,我怕得罪周家,一直都假装不知道,现在就遭报应了。”“静淑当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真真是让人佩服。我今日都差点一巴掌挥上去了。”“公主您在婆家都是说一不二,驸马也对您很是尊重,倒是与以前脾性有很大不同。”伺候在一旁的嬷嬷看得清,提醒武威公主。武威公主还没有开口,小孩子便哭了起来,喊着要娘抱,武威公主只能赶紧过去抱孩子了。至于博陵公主,回了宫,才进了大殿,却得了大宫女回禀,说是周太妃过来坐一坐,说是找薛太妃聊天呢。博陵公主本是不想搭理,让大宫女帮着遮掩了过去,可想着南安公主刚才故意炫耀的嘴脸,便大步走了进去。博陵公主行礼过后,看向周太妃,周太妃脸上清瘦了不少,她也听得薛太妃说过,如今周家好似被小皇帝架在火上烤,学子告御状的事都半个月过去了,没有给个准信,不过从薛家那头打探得的消息来看,小皇帝似乎真的打算动周家了,在周家附近布控十分紧。“博陵公主这是出宫去了?”周太妃嗓子有些沙哑,听刚才大宫女说,好似是替周宰相夫人念佛经祈福,听说周宰相夫人最近身子越发弱了,气若游丝,好似随时都要没了。而周宰相也越发多时间待在周夫人院落里头陪着。“南安公主下了请帖,邀请我们去广博侯府小坐。说是有了身孕,我们作为姐妹的,本应该上门道一声喜,只是.......南安公主倒是失了礼数了。”“怎么说?”“竟然说要请了驸马出来与我们见面,我不过说了几句规矩礼数,可南安公主好似生气了,也不知她现如今如何了,听说驸马派人请了太医了,太妃不过去看看?”周太妃想了下,犹豫一会,便站起身,就要去看看。到了太医院,听说是医正出宫了,赶紧也让内务府派了马车,往公主府去了。没成想,到了公主府,竟然看了一出闹剧,南安公主不过是假装身子不适,之后南安公主府自是一阵鸡飞狗跳,驸马何凌早就挥挥衣袖走人了,至于太医,则被南安公主用物件差点砸伤了,拎着医箱就往宫中跑。周太妃气得发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可南安公主却死不悔改,一脸高傲,好似她一点都没有做错,周太妃出南安公主府时好似老了好几岁。此话按下不提。再看静淑,到了西岄山脚下,静淑在马车里头看了一会风景,便往半山腰去,因着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到了半山腰,便是腊梅依旧开放的梅林,淡黄色的小花蕊,散发着幽幽的暗香,静淑望着一片腊梅,这般美景,应当让卫均过来一同观赏。当她拿了纸条裁剪了,磨墨正要写上时,心头升腾起了某个主意,便转头问丝竹,“你带新帕子过来了么?”丝竹一听,以为静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便说:“带了,公主,可是哪儿弄湿了?”“不是。”静淑摇头,“给我,有用处。”很快,静淑便用左手,随意写了点字,招呼了马车夫说:“你将这东西,送到宫门口去,打探了,若是卫均在宫里,让人送进去,记得让送帕子的人别透露是我送的,若是卫均在府上,也是如此。之后,你便先回府,半个时辰过后,再来接我。”马车夫听静淑如此安排,便赶着马车走了。丝竹扶着静淑和身后的侍卫,“公主,这......”这怕是不太安全。“没事,有人保护,不怕,我们过去看看。”静淑往腊梅林里头走去。等她转了一圈出来,身上更是沾染了梅香。侍卫在边上守着,远远望见了骑马的人过来了,便开口回禀,“公主,卫大人快到了。”刚才静淑便派了人在边上看着,若是见着了卫均,跟她回禀一声。一听卫均来了,静淑赶紧招呼他们:“躲起来,快点,都躲起来!!”她也赶紧躲了起来,屏住了呼吸。卫均到了腊梅林边上,骑在马上,透过那密密的腊梅林盯了好一会,似乎在辨别些什么,静淑一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卫均发现。马不耐烦地来回踢踏着,似乎想要飞奔离开。马来回摇晃着头,腊梅味儿有些香。卫均跳下了马,站了一会,牵着马缰绳,将马拉到了一旁的大树边上,缰绳绑好后,朗声道:“姑娘约卫某前来,说是有要事要说,还请姑娘现身。”静淑眨巴了下眼眸子,捂住嘴巴,无声地笑。卫均又高声喊:“姑娘有要事相商,卫某已然到了,还请姑娘现身。”又是一片静谧。他环顾了四周一会,才踱步了一圈后,道:“这姑娘能够给卫某丝帕,再看那丝帕的质地,一看便是高官贵女,既然是高官贵女,那自然教养不差,也定然是花容月貌,说不得比静淑公主还要好看几分,真是可惜卫某无缘相见了,要不然,定然日日思念姑娘,寻了机会,也会过来与姑娘相会。”“想必这位无名的姑娘,赠送给卫某丝帕,也是对卫某有心仪之意,既然如此,为何不现身?难道是因着卫某已然娶妻的缘故?”“姑娘不必担忧,卫某虽然已然娶妻,但是卫某心中,可只有姑娘你呀。”静淑听了这么久,脸都黑了,最后,再也听不下去,唰一声,站了起来,奋力拨开腊梅林的树枝,也不顾那些小花瓣和叶子落在了发髻上,叉腰骂:“好你个卫均,竟然是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