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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吵一架,发泄一下心情。卫均叹了口气,解释:“我怕熏到你。我想抱着你,让你靠在我怀里,听你说那些个事儿。”“行吧,快点。”静淑犹豫了一会,才算是同意了。水室里头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静淑侧躺在床榻上,过了一会,又翻来覆去,等了许久,卫均才出来了。吹灭了烛火,卫均半搂着静淑,“你说吧。”“你......”静淑刚才反复折腾了好久,如今早就过了刚才那么激昂的情绪,她实在搞不懂现在该说些什么了。卫均见静淑冷静了,才缓缓地说:“你的身世,我会查,你尽管放心。皇宫中新生儿确实把控比较严格。”“基本上是不会有混淆皇室血统之事,但这也只是没有混淆父系血统,至于你母族的事,我会好好查一查。”“你呢,就老老实实儿地睡觉,吃饭,闲了,累了就出去走走,或者我早点下值陪你都行。”“知道了。”静淑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累了。此时,南安公主半躺在床上,她今天又动怒了。驸马爷昨儿露面一次,今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说,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些公主们见面,竟然不请她。她们请不请她关系到她自己的面子,她给不给面子,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怄气了好久,肚子又隐隐作痛,喊了郎中过来,吃了药也不见好转,更是劈头盖脸对着郎中一通骂,郎中被气跑了,这才唤了嬷嬷让进宫请太医。太医这才刚走。里头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嘴唇上头都起皮了,渴得很,喊人又没人应,只能扶着肚子,自个起身下床去喝水。没成想,竟然听到了外头几句闲话,隐隐约约似乎提到了母妃。这些个奴才,她不过才身子不适,便在背后乱嚼舌根了。她正要大声呵斥时,却听到了嬷嬷一声惊讶地问:“太妃娘娘真的被禁足了?”“是。”南安公主赶紧走几步,侧耳倾听。“周宰相谋反之事已然定性了,周宰相因其德高望重,对江山社稷有功,这才免了死罪,不过圈禁在狱中。周家成年男子全都流放了。周夫人为了救周宰相免于死罪,已经自尽了。周宰相和周夫人和离了。”“太妃娘娘受到了牵连,这才被禁足了。这些事太妃娘娘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不要走漏了风声,让公主知晓。公主如今是双身子的人,驸马爷与公主感情也不好,若是公主再不知收敛,你私下里劝上一劝,刘太后使了手段,已经解了禁足。太妃娘娘无法替公主撑腰了。”“太妃娘娘还说了,如今只要公主平平安安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有靠了。公主再怎么说,都是皇家的人。”砰一声,两人都愣住了,推开门,见南安公主白着脸,喘着气,“你们说什么?什么禁足?什么流放?”两人面面相觑,只能喊着人过来帮着将南安公主抬上床榻。太医又扎了针,灌了安神汤让南安公主喝下了。可南安公主隔天早上醒来,便嚷着要进宫。嬷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公主,您别闹了,您进宫只是让身子越发不好了。太妃娘娘什么时候能够解禁,那是太后娘娘说了算,您就算是跟皇上求了情,只怕也无用。”再说了,皇上也巴不得太妃娘娘能多禁足些时日。“什么人都靠不住了么?”南安公主呐呐地问了一句。嬷嬷没有说话,只是跪着。“让驸马回来!!驸马去哪里了?”南安公主挣扎着要起身了,嬷嬷赶紧去拦住,“公主,小心您的身子。”“我的身子?驸马不知道去哪里,我的身子,我的孩子,他一点都不关心。”嬷嬷拦不住了,只能搀扶着南安公主往前院走。驸马何凌据说一直都住在前院,但很多底下人都瞒着,驸马何凌已经半个月没有住前院了,昨日回来了一趟,没有等郎中回话,便急匆匆地出府了,到了夜里也不见回来。那些个小丫鬟小仆役不懂事,只是猜测驸马爷何凌估计是出去寻欢作乐了,可那些个经历过事儿的婆子却眼光毒辣,心里头都嘀咕着,驸马爷何凌定然是在外头养人了。只是南安公主那脾性,就算是对她忠心耿耿的奴婢也不敢说。很快,南安公主便来到了前院,小厮在前院打盹,听到了响动,赶紧起身,见是南安公主过来了,汗毛都竖起来了,小跑着就上前,硬着头皮拦着。“走开!”南安公主瞪了眼睛。小厮伸手拦着,边要跪下。南安公主要伸出脚去踢,被嬷嬷给拦住了,上前一个大步窜过去,挽起袖子,就是两下耳光,清脆响亮,干脆利落。“没见公主来了?还不快让驸马爷出来?!”小厮愁眉苦脸,只是跪着,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真是倒霉透了。“驸马爷不在?”南安公主这才明白过来了。嬷嬷上前将小厮拖开,一把就踹开了大门,大门咔吱一声,歪了一边了。“公主,没人。”嬷嬷进去逛了一圈,出来回禀。南安公主让人扶着她,她走了进去,来回打量了几下,上前伸手摸了摸,桌上,椅子上都是一层薄薄的灰尘。这都至少两三天不在这了吧?驸马何凌到底去哪里了?南安公主将目光落在了小厮上,“说,他去哪里了?”“公主,奴才真的不知道,驸马爷只是吩咐奴才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去,至于驸马爷去哪里了,这要管事才知晓啊。”小厮这厢被撞破了,管事那头就想要去通风报信了,可南安公主身边这个嬷嬷早就让人关上了府邸的大大小小的门,插翅难飞。很快,管事便被拉了上来了,管事只是哭,磕头求饶,最后被打得皮开rou绽,才说出了一条小巷的名字。南安公主听了,甚是觉得耳熟。至于嬷嬷,一听小巷名,心里头更是咯噔一声,总觉得这地儿,去不得。南安公主却不听劝,她如今越发怒火中烧,想将跟她抢驸马的贱人蹄子给揪出来,狠狠地打一顿,然后卖到最为下作的窑子里头去,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即便她如今因着怒气,肚皮发紧,她也在所不惜。她已经没有周家撑腰了,没有周太妃了,只能剩下驸马何凌了,若是连他都没有了,她......她不能忍受自己竟然落到如此下场。嬷嬷一旁宽慰南安公主,很快,马车便准备好了。南安公主在马车里头大声斥责着,让马车夫赶车快一些,可早上出门,赶集的人本来就多,他们总不能无视那些过往良民,就这么横冲直撞。“为什么停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