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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乌列说,“你难道不想知道,父亲对你和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孕育的这个小杂种,做了什么安排吗?” 乌列脸上的笑容的确让人很想用拳头亲吻他的脸颊。 “注意你的用词。”路西法冷冷说:“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他安排。” “也许我们应该澄清一下现在的状况,我亲爱的弟弟。”乌列如同一只傲慢的公鸡一般在祭台上慢慢踱步,“我以为上一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还是你对你的小杂种太自信,认为我杀不了她?” 路西法简直给气笑了。他迈着大长腿走过去,站定后优雅地理了理袖口,然后猛地抬起胳膊,重重一拳击在乌列那张欠揍的脸上。 “我说,注意你的用词!” 乌列伸手摸了摸被打疼的嘴角:“看来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她。” 乌列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 路西法瞬间变色:“亚兹拉尔之剑!” 奎妮也看到了乌列拿出的武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把白色短剑。 “很厉害吗?”她问。 路西法面色紧绷地点头,身体不自觉挡在她前面。 死亡天使的亚兹拉尔之剑,不仅能弑神,而且可以彻底摧毁神和恶魔的灵魂。是可以彻底抹杀神和恶魔的神器。 乌列看了看手中的剑,惋惜地说:“这原本是为母亲准备的。” “你不是为了将母亲抓回地狱?!”路西法愤怒又惊惧。 乌列看了路西法一眼,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你我都很清楚,地狱根本困不住她,她总有一天会想尽办法重回天堂,让现在的和平化为乌有。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她是我们的母亲!” “是。”乌列斜倪着他,“所以你应该了解,如果她回归,她的怒火也许会将天堂燃成另一个地狱。” 路西法看着他:“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杀死自己的母亲?你疯了!” 乌列毫不在意地挽了个剑花:“胜利者才有资格评论别人。我给过你机会了,原本你只需要交出母亲,现在却要多牺牲一个。你看,你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跟万年之前一样。” 路西法懒得再跟一个疯子浪费口舌,猛地向他扑过去。 在奎妮看来,眼前的两人就像两只争夺地盘的野兽,这座废弃的教堂此刻就是最原始的丛林,他们用最原始但还远远称不上凶猛的方式搏杀争斗。 因为乌列预知未来的能力,路西法的攻击很吃亏,往往三五拳才能成功击中目标一次,而乌列打他就像打一只吊在半空中的沙袋,拳拳到rou,每一击都不落空。 奎妮袖手旁观,十分心安理得,还在心里数着数。 她数到178时,路西法已经被打趴下两次了。 噫~~~,第三次。 待第四次被打飞出去老远,撞翻一长排长凳跌落到地上后,大魔王终于力竭地爬不起来了。 他是不死之身,除非乌列真的用亚兹拉尔之剑给他一下子,否则他死不了。 但是就算再死不了,乌列蕴含神力的拳头打在身上也是真疼啊! 路西法转头给了奎妮一个眼神:你就这么看着? 奎妮回过去一个眼神:那我走? 最后无语凝噎的大魔王闭上了眼…… 但乌列那边一动,他又立刻睁开了眼。 “离她远点!乌列!” 见乌列握着亚兹拉尔之剑向奎妮走去,路西法强忍着一身疼痛,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眼含警告。 “噢。”乌列停住脚,伫立睥睨。他叹了口气,“路西法,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多么虚伪吗?我早就告诉你,在你的小杂种和母亲之间,你只能选一个。现在你把她带来了,”乌列用剑尖指指奎妮,“说明你已经做出选择,现在却又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你还真是跟母亲一样矫揉造作,令人反胃。” 路西法没说话,因为乌列说的是事实,至少是部分事实。 他看向奎妮。 奎妮却盯着乌列,一脸不合时宜的好奇,问道:“这就是人类说的‘挑拨离间’吗?”她回忆了一遍乌列刚才的话,有些不解,“真的有人会笨到因为这种蠢话被挑拨?” 乌列:“……” 路西法嗤一声笑出声来,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一张俊脸霎时龇牙咧嘴。但心情瞬间变得很好,肌rou和骨头的酸痛也神奇消失,感觉自己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乌列很“宽容”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他问奎妮:“你来这里,把你那个脆弱的人类医生独自留下,难道不担心他又遇到什么危险?让我想想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肖恩.墨……” “啪!”一声脆响。 声音大得在空旷破旧的教堂内久久回荡。乌列剩下的话被截断在喉咙口。 奎妮仍旧站在原地,与乌列相隔数米。 她刚才只是抬起胳膊,干净利落地挥出一巴掌。 乌列被掌掴地后退一步,脸歪在一边。 连路西法都被奎妮隔空挥出的这一巴掌震了一瞬。 这也……太他妈帅了!不愧是他女儿! 乌列预见到了这一巴掌,但是他躲不开。 奎妮收回手,脸上的神情和声音一起沉下来:“你不配提肖恩的名字。” 这么久以来,奎妮唯二的两次愤怒都因为眼前这个人,第一次是他cao纵恶灵伤了肖恩,现在他还敢拿肖恩威胁她,奎妮觉得他很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