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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美须,继续高深莫测:“老爷我掐指一算啊,那凤钗,三日之内必当回来!”“哦?!”苏子瞪圆了眼。而虞楠裳则期期艾艾摇了虞老爷衣袖:“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给您惹麻烦了?”“乱想什么呢,有爹爹在,什么事儿也没有!”虞老爷点点她额头:“只是你这孩子,家里没银钱了跟爹爹说啊,哪里就到典当你嫁妆的地步了!”“不过是一时银钱不凑手,应急而已。谁知道这个新来的路掌柜这么坏啊。”虞楠裳搂着他胳膊道:“爹,你说凤钗三天之内回来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路掌柜的意欲何为?”虞老爷歪着头逗她:“给的提示已经足够多了,我家囡囡最聪明,一定能想明白。”这还考上自己了。虞楠裳皱眉苦思:“三天,三天之后是外祖母的寿辰,这凤钗又是娘的东西,莫非,这事儿和侯府有关系?”里面的傅晏听到侯府二字转动了下眼眸。他自然知道,虞老爷之妻虞楠裳之母冯昕出身不凡。当今朝堂自开国之时传下四大国公八大侯府。而冯昕,正是是八大侯府之一的宏化侯府的嫡出大小姐,现在的宏化侯的亲生meimei。宏化侯府,是有一位姑娘,做了他二哥的正妃的……虞老爷还在逗虞楠裳:“孺子可教也。然后呢?”“然后……”虞楠裳眼波流淌:“那东家婆子有南边口音,月头上转的铺子——月头的时候,因被选为皇商,五姨母家合家从南边搬来了京城!是五姨母?!”“哈哈,就说囡囡一定能猜到!”虞老爷从袖兜里掏掏,竟掏出一块饴糖塞进虞楠裳嘴里。这位庶出的五姨母和虞楠裳母亲年纪差不多大,在虞母成亲次年远嫁江南。虞楠裳只在好几年前她回来省亲的时候见过一回。不过当时这位姨母的表现给虞楠裳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现在虞楠裳还记得她打量自己衣着时那种得意洋洋的眼神。结合这位姨母的品行,虞楠裳很快就想通了今次这事儿的原委:“她这一回京城立刻在我们家附近盘下一家当铺,还吩咐若是有我们家的东西立刻上报。然后她就好到侯府里,展示她嫡姐家过的多么落魄、奚落外祖母是多么的识人不明……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聊透顶又恶毒的妇人啊!”“所以我的囡囡一定不要成为这样的妇人!”虞老爷揉揉她的头。“决不能让她这样明晃晃地戳外祖母的心窝子!”虞楠裳急切地道:“爹爹,我们怎么办啊?!”“放心。”虞老爷胸有成竹地道:“爹爹自有妙计。你且待如此这般……”到底是何等妙计?傅晏好奇的很,想着等晚上问问他。交代完了,虞老爷又出去了:“中饭我不在家吃。别忘了给燕娘煎药。”按虞老爷的方子,傅晏现在一天得喝两次药,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可是等虞楠裳把药端来之时,傅晏皱了眉。“是怕苦吗?”虞楠裳道:“不苦的……”她说着自己喝下半小勺,然而却被苦的歪牙咧嘴。“好吧是有点苦……苏子你去把那罐蜜枣拿来。”“嗯嗯!”苏子一听蜜枣二字,两只小眼儿都发光了。那蜜枣一颗颗圆润晶莹,委实可爱。虞楠裳两只手指捏着,喂到傅晏唇边:“吃下去就不苦了。”“嗯嗯!jiejie做的蜜枣,最好吃了!”苏子在一边咽着口水直点头。我不是嫌苦啊,我最讨厌甜食……可是傅晏毕竟不会拒绝人,只好张嘴。偏在此时,虞楠裳看不得苏子口水要流下的样子,反手先把那颗枣子喂了苏子。喂喂,说好的我的蜜枣呢?傅晏不禁面露急切之色。“啊,没事儿,你看枣子有很多的。”虞楠裳平时哄苏子哄惯了,此时下意识就用了哄苏子的语气和傅晏说话。傅晏又窘上了。不过下一颗枣子喂到嘴边的时候,傅晏立刻张嘴吃下。吃的有点急,唇微微扫过她的指尖,品到一点酥酥麻麻的凉。虞楠裳丝毫没在意,又赶紧喂了一勺子药给他——可是这是她刚用过的勺子——可是傅晏毕竟不会拒绝人。……苏子捧着脸看着,突然发现,姨娘的耳垂怎么是红的,红的像春天的樱桃一样呢!便在此时,外面又响起敲门声:“虞大姑娘在家吗?小的是仁和当铺的伙计,给您送当票来啦!”第7章虞楠裳的细心“meimei,你去开门,和他这么说……”虞楠裳吩咐了苏子一通。苏子点点头,应一声来了,出去了。门外是一个半大孩子样的小伙计,身上只一件薄薄棉袍,给冻的瑟瑟发抖。苏子也不让人进去,只疑惑看他:“咦,你是仁和当铺的?怎以前没见过?”“我才到柜上半个月。”小伙计抽抽鼻子赔笑道:“掌柜的叫我给您府上虞大姑娘送当票来了。”“哦,可我们姑娘跟着老爷出去了。说晚上才着家呢。”苏子照着虞楠裳教的说。“啊?那,那就请您先收了吧?”小伙计说着把当票双手递给苏子。“这可不行!”苏子直摆手:“这么要紧的东西,没有主家吩咐,我一个做丫鬟的可不敢收!”她说着就关门:“你还是晚上送过来吧——哦,你们当铺的规矩是晚上不许上人家门的,那就明天送过来吧。”小伙计原是悬着一颗心的来的。昨儿个礼泉和掌柜的的争吵他都听见了,他知道今儿这送当票上门肯定免不了一场争吵——听师兄说这家老爷还是个有功名的,那给打上三两巴掌少不得也得受着。奈何柜上他的资历最轻,被指了这差事也不敢推诿,只得苦哈哈的来了。原打定主意不管这虞家说什么他都不接话,只叫他们去柜上分辨就好了,岂料正主儿不在家。小伙计眼珠子一转:这样也好!等明儿个他多留点神躲开这破事儿……“jiejie,人走啦!”苏子回去告诉虞楠裳。“知道了。”虞楠裳已经给傅晏喂完药,此时又坐到了绣架旁,闻言头也不抬。苏子看她忙活的紧,便道:“jiejie且绣着,中饭我来做吧。昨天的羊rou还有剩,做个酸辣汤。再用醋溜个白菜,可好?”“嗯。”虞楠裳道:“再熬一锅米粥,煮两个鸡蛋——饽饽就不用蒸了。”苏子应一声去了。屋子里一时又安静下来了,只听见丝线穿过绣布嘶嘶作响。傅晏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他看看虞楠裳:这半天又是一碗粥一碗药……他本就等着她做中饭时离开片刻,他好解决水火之急。岂料她如老僧坐定般不挪窝……要说傅晏是脸皮薄倒也不尽然,他就是在这种小事上,牛筋角性,不喜欢开口。那就忍着吧,反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