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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看姜慕姻眼眸微垂,一张小脸还是一样精致,可瞧着却也似乎毫无触动。他心里幽幽叹气,暗想给这从小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娃娃讲这些也是白讲。可正当沧鹤想把人赶走时,就听得女子突然开口。“在慕姻心中,霍衍一直就是庆朝英勇善战,举世无双的勇士。慕姻其实也……”钦佩不已。余下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女子垂下了眸,翩跹羽睫轻颤,桃腮泛红。她从知道那个在寒山寺救了她一命的男子是霍衍的时候,就开始控制不住地被他吸引,哪怕当时所有人都在传霍衍面貌恐怖如斯。可于她而言,这样一个正直刚毅的神勇大将,已然不能单单只看其外表。比起旁的男子,她早就无故对他多了几分钦佩。后来才知道,这种钦佩,其实也算是芳心暗许。沧鹤听得姜慕姻这话,才挑挑眉,重新坐了下来。他本是听闻霍将军终于娶了心上人,可却是不得已倚赖天子的一道赐婚圣旨才抱得美人归。而这位国公府大小姐心性甚高,据说成婚后成日对大将军冷着张脸,沧鹤遂以为姜慕姻内心是不乐意的……他这才想着今日替救命恩人呵责几分这位大小姐不识好歹,可如今听得姜慕姻这番话,沧鹤心里不禁大大松了口气……瞧着分明是他多虑了!这显然是两方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真真是一桩情投意合的大好姻缘!这样想想,沧鹤才松了眉头,笑着抚了抚长须。而这会坐在长板凳上,看着对面女子小脸羞红的模样,老顽童突然又心生诡计,打趣了她一句:“丫头,说起来你好似还未好好答谢贫僧?”姜慕姻怔怔地抬眸,“什么?”沧鹤看着姜慕姻,笑得意味深长,“丫头你想想,若非贫僧当时故意留你在这寺庙几日,你又怎能与霍将军遇上?又怎能那么巧就觅得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再说……”沧鹤一顿,指指边上那一箱的药,“今日给你父亲这些救命的药,日后只要国公爷不是自己寻死,估计可以让他再撑个五六年,你且说说,这些加起来你要如何感谢贫僧?”沧鹤一口一句贫僧,姜慕姻听得还有点不习惯,但他这话也不假,女子站起身来,看着那一大箱药,柳眉轻皱,暗想自己该如何答谢沧鹤。神医为人古怪,旁的金银珠宝他恐是看不上,只怕又要……姜慕姻正想着,就听得身后沧鹤笑着开口,“丫头,贫僧也不为难你,不如就烦你待在这寺庙,再为我送三日膳食吧!”姜慕姻心有所料,便也没多大反应,可身后杏儿一听,却直接跳脚起来。当初小姐在这寒山寺差点出事的一幕简直是她的心理阴影!“神医您别太过分!我家小姐千金之躯,如今还是将军夫人,您让她在这给您送膳成何体统?”杏儿不管不顾就站了出来。沧鹤却没搭理杏儿,只笑眯眯地看着姜慕姻,“可贫僧就想让将军夫人送膳呢!”能让辅国大将军的夫人给自己送膳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只怕霍将军在府里都未毕能让这清冷美人服侍自己用膳!沧鹤越想越兴奋,抚着自个白花花的胡子,一脸得意洋洋,姜慕姻轻拧眉心,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却见身后侍卫直接拔刀。明晃晃的冷厉白光一闪而过,姜慕姻一定神,就见沧鹤的脖子上已经横了一把冰冷的刀锋。姜慕姻眨眨眼。沧鹤一瞬间就僵住了,笑都笑不出来,笔直地坐在那,还举着两只手,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神医,神医你们知道吗!!我一粒药就能……”“闭嘴!”侍卫举着刀,面无表情冷喝。沧鹤:“……”而这时姜慕姻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侍卫,朝她躬身抱拳,“夫人,将军特意交代不能再让您受委屈,对待沧鹤这种人不用客气。”沧鹤:“……”姜慕姻眉梢轻抬,看着侍卫问道:“霍衍还交代了什么吗?”侍卫答:“回夫人,将军说让您拿完药,且在这寒山寺逛逛,他等会来接您回府。”姜慕姻轻声问,“他要过来吗?”“是的。将军说……”侍卫这回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下,有些犹豫。姜慕姻眨眨眼,竟有些好奇:“他说什么。”侍卫硬着头皮开口,“将军说他怕您丢了,得亲自来接您才会安心。”沧鹤:“……”姜慕姻小脸一红,不再开口。屋内突然谜一样的安静了片刻,直到沧鹤看着自个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实在忍不住了,破声开口。“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憎是个出家人,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听不得这些腻人的情情爱爱……你们赶紧拿着药给我走!”-因为要等霍衍,姜慕姻就领着人在寒山寺里头四处逛逛。但寒山寺破旧,其实没什么好逛的。且管家给她安排的侍卫有点多,寒山寺又小,大门口站几个,佛堂门前站几个,禅房院子口站起来,这会寒山寺看起来就像犯了事被士兵包抄了一样……主持看得直擦汗,跟在姜慕姻身后心有余悸走着,见后头还有十几个冷冰冰拿着刀的侍卫盯着,又不敢冒然开口。姜慕姻走到一个庭院跟前,才停下了脚步,吩咐侍卫和主持外院门口候着。庭院还是那个庭院,一共五间禅房,中间有一张石桌,姜慕姻独自慢慢往里头走去。禅房的门都敞开着,瞧着眼下该是没有一位香客来住。姜慕姻走到石桌前,顿住了脚步,如今心境不同,细细打量这院子里头一圈,才发现寺庙墙边种有一棵开得茂盛的桃树。她先前竟没有注意到,如今又是一年阳春三月,树上一朵朵桃花开得极好,含苞待放,粉色花蕊鲜艳娇美。姜慕姻不觉唇瓣微扬,却又很快一个转身,走进她先前住的那间禅房里。屋内的布局没有改变,一切如常,高架上还是摆着那一尊佛像,佛像边上的香炉也依旧静静燃着,香烟袅袅。姜慕姻继续往里头走去,眸光扫过那个木架床,滑过另一边的衣柜,最后落至整个禅房里那唯一一扇窗户。她一顿,走了过去。手再一次搭上窗户边,女子依旧没什么犹豫,就推了开。窗户推开的一瞬,朗朗清风拂面而过。临近傍晚,天际边红霞未散,远处起伏的山林在微红的霞光中依稀露出轮廓。而庭院里,桃花树下不知几时多站了一个男人,他正背对着她,背手而立站着,听到动静才转过了身。高大俊毅的男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