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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天跟在你身后,话不投机半句多,到此为止吧,一切就到此为止,趁着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我也算及时醒悟了,我们没办法过日子的,你应该能明白的我的意思,我们不是一路人。”罗孝然几乎癫狂,掐着映容的手臂越发用劲,“那谁跟你是一路人?傅侯爷吗?因为他是大官,因为他是国舅,所以他跟你是一路人是吗?”映容狠狠甩开他的手,“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足够让我认清你了。莫说结亲,连仇我都懒的跟你结,今日我给你留三分面子,别再触及我的底线了!”映容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远。对面便是湘庭,里面脂粉香浓,云鬓花娇,身旁是一丛开的绚烂的秋海棠,她驻足在此,看着园子里一片繁盛美景,眼眶湿润,脚步也无措的不敢往前。背后突然被人伸手抱住,他抱的很温暖,很礼貌,甚至没有贴上她的腰身,只是用手臂箍了一个圈,将她围住。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你不是说,你从来就不是三从四德,容忍度日的人吗?与其顺从一辈子,为何不拿出点勇气,跟我来一场豪赌,用一辈子做赌注!”映容的泪在眼眶中盘绕许久,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他的手背上。guntang的泪,氤氲着万千心绪。第六十五章从秦府回到余家,映容沉默一路,待下了马车到家,便直接把余文轩和赵氏一同叫到堂厅里。赵氏也才从秦家回来,心里很是不解却又不知是怎么回事,等余文轩从外边过来了,映容先请二位长辈坐下,敛襟秉手,心里屡屡纠结,想了许久才豁然开口道:“今日请父亲和母亲过来说话,实则是有一件大事要过问您二位的意思。”赵氏心里慌慌的,总觉着不是什么好事,咽了一嗓子道:“你说。”映容沉口气,缓声道:“过几日傅家会来提亲。”“傅家……哪个傅家?”赵氏愣了神,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余文轩眉梢一吊,嗤笑道:“笨死你得了!满京城里哪还找得出第二个傅家?”说完猛地叫了一声,“不是,你说什么?傅家要过来提亲?!”“是。”映容淡淡道。余文轩一脸惊讶之色,往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又灌了口凉茶进肚里,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赵氏在旁边惊呼道:“唉呦,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不是才跟罗家说好的吗?我跟你姨母都商量好了,你又作什么怪?尽家里惹事生非!”余文轩不悦的瞥了她一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都有傅家了,罗家算个屁,没的委屈了我闺女!再说成亲是光靠一张嘴吗?那还要三媒六聘干嘛?都站在门口比谁嘴皮子溜得了!”赵氏立刻骂回去,“为了攀上好亲事就连脸面都不要了吗?出尔反尔就能往高处走了?你也就这点扣扣索索的本事了,你自个也就罢了,如今还教坏女儿也学你这样不着调!”说完又怒斥映容,“孝然那样好的孩子?你说结亲就结亲,说悔婚就悔婚,你对得起人家吗?”赵氏看样子是真生气了,映容也没的可辩解,叹气道:“罗孝然再好,我跟他也过不到一处去,母亲别逼我了,就算您不愿意跟傅家结亲,但罗家也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就过不到一处去?”赵氏气急道:“你这还没过呢就说过不了?”映容叹气,“有些事,能及时发现就要赶紧回头,不然只有更惨的下场,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哪怕磨合性子一百年也还是不合适。”赵氏险些气晕过去,揉着额头道:“你本事大了,我也没办法管你了!”余文轩睨了赵氏一眼,又问映容,“傅家何时过来提亲?可有准话?”映容思索了道:“说是后日。”余文轩啧了一声,叹道:“怎么好好的傅家就瞧中你了?难道是上一回你路上遇见太夫人的时候,太夫人看你不错,就想聘了你做媳妇?”余文轩这么一说,映容倒被他噎了一下,上一回她夜里到的家,跟家里说的是沈太夫人派人送了她回来,如今要不是余文轩问起来,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一茬。映容心虚的低了头,也不敢答话,就怕说错话,不过余文轩沉浸在欣喜之中,并未考虑太多。赵氏还在扶着额长吁短叹,“天呐,这叫什么事儿啊?”余文轩被她哀声叹气的折腾烦了,不耐烦道:“明明是喜事,你非要跟号丧似的?傅家有什么不好的,比起罗家可不知强到哪儿去了?你可少在这招人烦了?”赵氏忿忿道:“你就知道拜高踩低,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个的亲闺女,你想靠姻亲起家,可少拿我闺女做筏子,瞧你那高兴样子,你以为高嫁就是什么好事吗?映容往后要是在婆家受了欺辱你能给她做得了主吗?”“我怎么就不能了?”余文轩不服道。“你能个屁!”赵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大姑娘嫁去霍家,你给她做过主出过力吗?嘴上说的倒好听,真到要你的时候连影儿都没有,连霍家你都不敢得罪,还能指望你在傅家面前护着我闺女?从大姑娘的亲事我也就看出来了,有你这个怕事服软的爹在,嫁的门第越高就越是受气的日子!”赵氏再怎么说,心里也是偏向映容的,映容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闺女,好不容易养到花一样的年纪,自然望着闺女出嫁之后能安稳喜乐度日,而不是受婆家的气不敢说,一年半载熬成个怨妇!人要想过得好,先得认清自己的位置,脚踏实地比什么都强,何必一味想着攀附高门,没的害苦了自己!嫁去一个权贵之家,但自己却没有与之匹敌的能力,那就只能低头,只能服软,只能容忍,就像浮在云端的锦绣华厦,看着光鲜,实则稍一失足便会倾覆所有。赵氏自己是吃过这样的苦,也见过许多人吃过这样的苦,她作为过来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步上这样的后尘。赵氏定定心,复又望向映容道:“你可想好了?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不是能随意玩笑的,父母再怎么说都没用,将来的日子还是你来过,你自个得想清楚,今儿你悔了罗家这门亲,对咱们家或许还没什么大的影响,至多就是往后少来往便是了,可你一旦应了傅家这门亲,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赵氏说的真切无比,余文轩也连忙指着映容道:“为你得罪罗家也就罢了,傅家可是咱家得罪不起的,你要再敢悔亲,你就是害死我,害死咱们全家知道吗?”映容无奈的笑笑,心想傅伯霆这形象是没法救了!笑完了又道:“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