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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山之上常年处在阴暗中的幽深峡谷。深不见底,不知能滋生什么阴暗和扭曲。江氏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却又想到木宛童还在他怀里,于是强忍着惊惧和未散的恐惧,白着嘴唇道“多谢夏侯将军相救,还请将我家阿宛放下。”江氏虽然感激夏侯召及时赶到,救了阿宛,却还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木宛童说不出话来,夏侯召低头微微颔首,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反倒将人抱的更紧了“应当的。”木宛童仗着旁人看不见,小小的揪了夏侯召的衣襟。夏侯召晓得她是不想让自己把她放下来。夏侯召也不想放,刚刚失而复得的宝贝,他怎么可能轻易撒手?若是他再来晚一步,他恐怕就会永远失去童童了,他不想放手!夏侯召带来的人将残局飞快的打扫干净,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沈家带来的马车已经有两辆不能再用,几乎散成了碎片。如今距离广音寺不过一里地,夏侯召从带来的人马中留了两匹马重新套上车。木宛童盖在头上的斗篷被夏侯召转系在她身上,夏侯召的斗篷相对木宛童来说是极大的,能将她整个人罩在里头。她全然被包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惨白又毫无血色的小脸在黑色斗篷的映衬下更显得苍白,依在夏侯召的胸口,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鹌鹑,又可怜又可爱。江氏由人扶着上了刚套好的马车,发髻已经被打理好,恢复了往常的端庄,只是细看,却还是惊魂未定。“阿宛,来跟舅妈一起坐在车上。”江氏招呼木宛童。木宛童揪着夏侯召的衣襟,又朝他怀里缩了缩,冲着江氏不断摇。夏侯召皱着眉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上木宛童的额头,去试探她的体温,生怕她因为受惊而再发烧。木宛童也不躲,她早早习惯了,乖顺的贴着他。江氏见着这一幕,惊诧的捂住了嘴。这是怎么回事!夏侯召和阿宛怎么这样熟稔了?竟然还这样亲密!江氏今日受的刺激和惊吓太多,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淡然和聪慧,根本无法思考,脑袋里像是装满了浆糊。夏侯召舍不得将木宛童放开,又因着她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所以也不放木宛童去江氏那儿。只是转头淡淡道“沈夫人不必担心,在下会保证童童安全的。”江氏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不得了了!夏侯召竟然敢叫阿宛的乳名!她呆呆的由着人扶进马车。木宛童一路上沉默不语,夏侯召担心她受惊吓过度,心里再留下什么阴影,便一路上想方设法的同她说话。夏侯召从背后搂着木宛童,与她耳鬓厮磨。他将斗篷上的兜帽给木宛童扣上遮风,就算已经是五月,陵阳夜里的风也是带了丝丝凉意的。“童童,我不想瞒着你家里的人了。”夏侯召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我不敢将你脱离我的视线,害怕再出现意外。只有贴身将你带着,我才能安心。“可是……”木宛童忍不住担忧,语气多了几分迟疑,当初也是她不想让家里知道她和夏侯召的关系,生怕外祖父受不了什么刺激。对外祖父他们来说,她和夏侯召在一起,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刺激了。若是旁人恐怕还不会。再就是当初夏侯召将她不声不响的托付给了长兄,她觉得失落,所以和夏侯召赌气,不肯将关系告诉家里。夏侯召一切都是听她的,自然只能无奈配合。“童童是想做始乱终弃的人吗?”夏侯召语气里带了戏谑。木宛童被他这一句话闹得,原本心中尚存的丁点儿恐惧都散了,忍不住笑出来“什么叫始乱终弃!不要乱说话!”“那也是不打算负责任,我可能要孤苦伶仃等到老死,也没法有个名分。”夏侯召语气里带了幽怨。木宛童忍不住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夏侯召一身甲衣,在一众气势凛然的兵将簇拥下而至,分明没有过多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凶煞异常,宛如地狱修罗。她当时怎么想的来着?哦,夏侯召一看就是个不好摆布的人。现在再看他,外人眼里他依旧凶神恶煞,却在她面前像个孩子,赤诚认真。会想办法逗她笑,想办法让她欢喜,也会闹小脾气,要亲亲才能好的那种……木宛童忍不住笑出声,夏侯召手掌掐在她腰上,低低的凑过去问她“你笑什么,是不是打算始乱终弃?”“我可没有!”“那我们成婚罢!”夏侯召的一句话将木宛童所有的思路都打断,绕是夏侯召将这句话同她说过无数遍,她依旧觉得心里guntang。木宛童转过身去,兜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却瞧的清夏侯召认真的神色。她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握了他的手“那成婚这么大的事儿,你总得告诉一声我家里人吧!”夏侯召便知道她是同意了,脸上绽开笑意,比往日都要真诚和灿烂的一个笑,连眼睛都在闪闪发光。木宛童回身戳了戳他的脸,被他一把抓住手。江氏挑了帘子,留出一个小缝隙来打量外头,又生怕夏侯召对阿宛做了什么不轨之事,毕竟她的阿宛生的那样好看。只是她越看越觉得惊骇,哪里是夏侯召要对阿宛做什么!分明是阿宛主动对人家动手动脚。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早上赶早车,忘记定时发表了,dbq,全员红包!第五十九章军中的战马肌rou紧实,速度极快,行进过程又极其平稳,也不容易受惊,所以众人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广音寺。今儿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广音寺人不算多,来此的香客不免惊诧的看着这队浩浩汤汤的人马,杀气凛然,心中惊悸。有个小沙弥迎上来,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眼神清亮的看着看着夏侯召,不卑不亢道“还请施主下马,广音寺内禁止纵马。”即便这位施主生的好看,也不能坏了寺里的规矩,佛祖面前是不能喧哗纵马的,是对佛门的不敬。木宛童私下里扯了扯夏侯召的袖摆,示意他不要乱来。夏侯召紧皱的眉头这才算松开,将不善的眼光从小沙弥脸上移开,自己先翻身下了马,方才将木宛童接在怀里。“我自己能走。”木宛童红了脸,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好在兜帽比较大,将她的脸遮去了一半,旁人也见不到她现在羞窘的模样。夏侯召又将兜帽向下替她扣了扣“不许。”老老实实在我怀里待着,别总想着跑。小沙弥是佛祖跟前儿清净地里养出来的,性格单纯,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