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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骑马。当然她的形象在人眼里就是不伦不类了,可能古代的非主流就是她这幅德行? 在辟邪教时女人太多张宁没注意过她,这时却立刻被吸引了眼球,首先是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让她平添了矫情般的媚气,这种面相在这个时代显然算不得好,眼神更是十分大胆,肆无忌惮地在张宁身上扫来扫去,什么女子礼仪在她身上简直荡然无存。 然后张宁就被那高耸的把衣服撑得老高的胸给吸引了注意力。正如张宁所知,明代没有文胸一说,亦无能将胸部故意撑起之物,加上汉服制式宽松,一般能穿着衣服撑那么高的东西,不仅要丰满而且必须本身坚挺。正如屋子里的方泠等人,不穿衣服时都挺可观的胸,除了赵二娘平时只是衣服隆起却并不那么显眼。 张宁也没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在脑子里想着那玩意,很多危急严肃的时候想法是如此简单,面前某女人哪里很好,想象着摸起来什么感觉…… 这时春梅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娇气:“我们跑了一路,只能吃干粮,今天下午到现在连干粮都没得吃,跑了一身臭汗,这还得为打搅了人家晚膳道歉,唉呀。”说罢还拈起领子的料子低头闻了一下,乳沟被这么一弄都露出来了。 屋子里的女人们的眼神里立刻就隐隐露出了对这娘们的反感嫌弃之色,和她一起来的冬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张宁听罢便道:“咱们刚开始吃,二位护教不嫌的话,先坐下来一起用膳吧。二娘去添两双筷子。” 春梅无辜地看着女人们的眼色,说道:“您这是客气话,还是诚意想请啊?” 赵二娘竟然没好气地顶嘴道:“什么护教不护教关咱们屁事,咱们又不是辟邪教的人。我干嘛要服侍她?” 春梅当面就对冬雪说:“你一声不吭,人家骂的是护教,可不止我一个。” 大伙儿顿时已无言以对了。 张宁只好回头道:“小妹你去拿筷子和碗,二位莫见气,请坐下再说。” 张小妹欣然应了声,乖巧地去了,她真是一个极其好相处的人,眼下就可见一斑。 冬雪推辞了一番又客气地道谢,她的客气却让张宁觉得太严肃呆板,至于显得很无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春梅说话,有趣多了……显然女人和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完全不同。 春梅笑道:“您这读书人,真是很有修养。” 张宁报以善意感谢的一笑,毕竟别人是在夸自己。 冬雪又用那种死气沉沉的口气说话了:“我们奉教主之命,日夜兼程急着赶来送信的。”说罢拿出了一个信封来,双手恭敬地递上来,“教主亲笔书信。” 张宁神情一正,小心接到手,顿了顿先放进了衣袋,并不想在饭桌上读姚姬的亲笔信。 冬雪见状说道:“教主很着急,让张大人接到信后立刻启程去总坛,东西都不要收拾了。上头传了可靠消息,朝廷要派锦衣卫拿张大人回去问罪,估计锦衣卫已在路上了,事不宜迟。” “原来如此。”张宁点点头道。 春梅道:“您却是一点都不急?” 张宁笑道:“我早就有所猜测,已经遣散了奴婢收拾了行李、随时准备离开沅水茶园。如今只是确定了消息而已。” 春梅道:“张大人怎么不买一把鹅毛扇?” “我为何要鹅毛扇……”张宁疑惑问,旁边的人也对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摸不着脉,这叫春梅的娘们整个一神经病。 “因为三国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就有鹅毛扇嘛,孔明先生长得还非常英俊潇洒,你不知道啊?”春梅乐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在笑。 张宁只好干笑了两声,心道:上头的可靠消息?不料建文党羽的消息如此效率,自己还担心苦心经营的算盘造不成影响,石沉大海……如此真是一个好消息。 他又往深里一琢磨,寻思泄漏朝廷机密的人多半是王狗儿,只有这太监才很容易接触这类秘密。 就在这时春梅的声音道:“这什么东西,辣死人!” 赵二娘道:“爱吃不吃,吃别人的东西还嫌这嫌那。” 张宁终于开口道:“你少说两句吧,二位护教是客,而且辛苦是为了我们的事。因此我们就理应好好款待,细枝末节何须计较?” 百六十八章熟悉的桂花香 悬山顶的建筑是因为这里雨水多,宽大屋檐下的肩坎仿佛走廊。张宁在饭厅里和她们说了一阵话,就走了出来,从屋檐下的走廊径直往卧房那边走。忽然闻到了一阵桂花香,在张宁的心里激起了一丝微微的涟漪。 夏末秋初之交,天气仍然炎热,却不知为何这边的桂花那么早就开了。他也没多想,把手伸进衣袖拿到了那封姚姬的亲笔书信。 “哥哥。”一个声音让他回头,很显然是张小妹在喊他。他随口问道:“小妹有什么事么?” 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声音,却让张小妹难以回答,或许她本来就没什么事。片刻的冷场尴尬,小妹很快就释然了,开口说道:“桂花好像开了,我闻到了气味,很熟悉。” 她的声音让人想到清澈的一潭水,而周围是绿色的植物不染尘埃,轻柔而幽静。张宁喜欢这种安静的婉转。一时间他更产生了些许触动,因为刚刚自己也注意到了那花香。 小妹又轻轻说:“老家的巷子里,好像总有桂花香……” 忽然有点伤感,张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以后很长时间也不能再回去,好在不久后我们就能见到大伯伯娘。” “嗯。”小妹眼睛里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的伤感总是很浅。 反倒是张宁突然生出一丝担心来,沉下心一想又觉得多余。朱瞻基目前根本就没办法确定他是乱党,只是起了疑心,肯定是先设法刑讯本人,没那么快就牵连;然后皇帝也是要脸面和名声的人,动不动就对士大夫抄家灭族,影响太大。所以张家的人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没必要担心那么多。 “走吧。”张宁松了一口气. 小妹走近自然地拉住他的大手,他没什么反应,俩人一起向卧房那边走。不过很快看到一个提着什么东西的人影从厨房出来,张宁条件反射般地放开了她的手。 他进屋后就走到洗脸架前面,把手伸到盆里洗手。洗脸架是一种木头做的架子,可以放盆和搭两块毛巾,是南方常见一种家什,在理发铺子里也能见到。明代人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损,但体毛和胡须好像不在发肤之列,偶尔会去整理仪表。 小妹随后进来,背后传来了她的声音,很安静:“哥哥怕别人看到拉着我的手?” 张宁点头应了一声,也没过多废话。 她走上前几步,看着他非常仔细地搓洗着手指,然后拿了一条白毛巾擦干,看完这般琐碎的东西她终于忍不住又问:“我的手有那么脏么?” 张宁忙回头摇头叹息了一下,温和地说道:“你知道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罢便在几案前坐下来,从袖袋里摸出了书信,开启信封,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回头说道:“天色已晚,小妹该回房歇息了。” “今晚我要在哥哥这里睡。”小妹的声音。 张宁愣了愣道:“开什么玩笑,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