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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门没关严,只见小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书,他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想和小妹说几句话,也许就能从纠结烦恼的情绪中逃避出来了。 “嘎吱”木门发出了声音,可意外的是张小妹竟然这样也没察觉。他开口问道:“什么书,让你看得如此入神?”这下终于惊醒了张小妹,她的动作非常快,立刻就把手里的册子往被子里一塞。张宁保证从来没见过她的动作如此迅捷。 小妹涨红了脸:“人家这里是姑娘家的闺房,哥哥怎么一声不吭就溜进来了?” 张宁道:“我明明在敲了门还喊了你一声,你也没说不让进,我自然就进来了。” 张小妹皱眉道:“你敲了门?” “敲了。”张宁一本正经道。他说罢随意地就在书案前坐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更不看一眼刚才小妹塞东西的被子,“路过你这里,进来喝口茶,也好与你说说话,最近忙着事都没顾得上搭理你。” 小妹回头一看,“炉子上的水正巧烧开没多久,你坐会儿。” 等她转身去泡茶,张宁便不慌不忙地悄悄站起来,顺手伸进被子里就把她藏的东西掏出来了。翻看一看,原来是市井书店中常见的那种小册子,而且还带插图。 他随手翻看了几页,感觉没什么质量,而且插图是黑白墨线印的,十分粗劣,也就只能辨别出两个人干那事用什么姿势罢了。他便开口说道:“谁给你的书,这图画得也太差了,我记得有彩画的。” 小妹这才发觉,嘣地把水壶丢下就跑了过来,一把将小书夺走:“哥哥,你好讨厌!” “这又没啥大不了的,藏藏掖掖作甚?”张宁道。 小妹见他没有责怪,这才不高兴地翘起嘴道:“我从顾jiejie那里拿的,看着新奇,所以、所以……” 张宁不以为意,只道:“这王宫里人多,不叫别人看到了就好。” “我知道的。”小妹红扑扑一张脸,“我才想起叫哥哥发现不要紧……反正你也对人家做过坏事。” 张宁还是在想着罗幺娘,眼前又有张小妹,他心道:很多女子一开始都是小妹这样清纯的罢,看本小书还羞臊得不得了,不过她只要一离开庇护所,被欺骗被践踏,见识了风雨便会重新成长。 他不禁伸出手将张小妹的小手捧住,情绪不稳,看着她道:“我本应该就姓朱,你姓张。虽然我们兄妹如果太明目张胆、世人仍然会诟病,但这都没关系的。你就留在我的身边,你相信我不会背叛你么?” 张小妹的目光温柔起来,不假思索就使劲点头:“我当然信的,哥哥还用问?” …… 扬州的住宅不是杨士奇的家,他的家在京师,但作为首辅大臣住的地方就不应该被什么厂卫军士或刀笔吏随便闯进来的,这是作为大臣起码的尊严和威信。可事情恰恰就发生了,厂卫明目张胆地冲进府上搜查,并抓走一个奴婢。 如果没有皇帝的首肯,这帮厂卫番子绝对不敢擅闯大臣家;不然一个参与统治帝国的重臣连起码保障都没有,还要大臣作甚,叫那些宦官番子去管理国家算了! 杨士奇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没过两天,朝廷众官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内部,纷纷针对杨士奇掀起了风浪。首先发难的地方就是杨士奇的儿子,这个开局完全在杨士奇的意料之中,因为儿子本来也是他的软肋。 他有个儿子叫杨稷,脾气暴躁又狂妄自大,或许是杨士奇从儿子小时就过于爱护、管教不太严厉的关系,此子长大了更加猖狂,又依仗老子的声威,自然为非作歹,光是打架伤人欺男霸女有案可查就是十几起,其中还有致残的。实际上杨士奇确实也每次都给他擦屁股摆平了事端,这也没办法,难道作为父亲能亲眼看着独子被绳之以法,依律处斩或是走上九死一生的流放边疆之路? 其实每次出事过后,杨士奇都会教训儿子,甚至吊起来打过。但这种惩罚对于养成习性的儿子显然已经效果不大了,杨稷骨子里就知道出了天大的事都有个牛气的老子,遇事自然就没啥好怕的。 这种事虽然影响不好,但一直是无伤大雅的,只要没出命案,总有办法平息。朝里当然没人无事揪住杨士奇的儿子不放,能给面子就给了。对于皇帝和朝廷来说,一个贤能的大臣与一个为非作歹的小子相比,显然是前者更加重要。 不过这只是风平浪静的时候没事,一旦势头不好,大伙儿就正好抓住这一点开始攻击。杨稷的斑斑恶迹,确实也有案可查事实确凿,拿这事儿发难真是立足就处于不败之地。 杨士奇其实对儿子已经很不喜欢了,相比之下他觉得养女还乖巧懂事得多。可是杨士奇经过了生母改嫁,寄居继父家的生活磨砺,内心最看重的还是亲生儿子,那是杨家之后。 但这回攻击的是杨稷,杨稷却不是事情的本质;一向招他宠爱的罗幺娘更让他不放心。 抓走的丫鬟就是罗幺娘的贴身丫头,厂卫番子进府后好像还搜查了罗幺娘住的闺房,拿走了她的字迹。种种迹象表明,这事极可能与罗幺娘有关。 杨士奇已经顾不得养女的自尊或者脸面了,再次唤人去叫罗幺娘到书房问话。 “你是不是和张宁的人有联系?”杨士奇直截了当地质问,语气已经比平常严厉得多。 罗幺娘有些惶恐,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承认了。 杨士奇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当初就不该将就顾惜罗幺娘的主见,早就该把她嫁了……或许皇帝对自己的疑心,很大的原因就是在罗幺娘身上。罗幺娘以前和叛军首领张宁有过婚约,虽然后来解除了,可一个大姑娘年过二十了还养在家里,怎叫人不觉得奇怪,难道是旧情未了? 在大事上杨士奇从不糊涂,可在家事小事上却常犯糊涂,这回就是最简单的错误。 杨士奇的语气更加严厉起来:“你见他的人作甚?” 罗幺娘胆量一向很大而且很有主见,独独有惧怕又尊敬的人,就是养父杨士奇。她面对杨士奇这样的质问,方寸骤乱,怯生生地答道:“他派人到扬州办事,顺带捎带一封书信过来,然后那些人在扬州不熟,也想让我帮忙安顿一下。” “办什么事?”杨士奇今天也没有往常的淡然和和蔼,问话短促生硬。 罗幺娘答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只是无意中被他们撞见,后来怕父亲被牵连,也不愿意去见面了,更未帮上忙;只是觉得应该言语一声,才派了小翠去告诉他们,不去赴约。” 杨士奇道:“你是不是叫小翠捎了字,而且是亲笔写的字?” 一瞬间罗幺娘觉得整个祸事的责任都会落到她的肩上,心里着实承担不起。在外人面前的冷傲并不足以证明她的强大,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承担这样的大事?事关首辅大臣一家,甚至朝中许多官僚的前程。 叫人怎么承担?一死了之叫担当负责么? “没有!”罗幺娘使劲摇头,眼泪已经含在眼眶里了。 杨士奇突然心肠硬了,不为所动,再度强调道:“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我又不认识那些人,派小翠过去言语一声,说我不去赴约了,只不过是看在张宁的份上。”罗幺娘直呼其名,心里突然对这个人生出莫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