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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张宁(官方不承认张宁是建文之子)的亲戚部属为帮众,拉拢建文余孽,又收买我朝叛臣杨士奇于谦等人,威逼利诱地方士绅为凶;武以起兵之初的真匪永定营为中,拉起常德营武昌营等诸部乌合之众,凭借犀利火器攻城略地。 微臣以为伪湘王不仅是这帮叛匪的实权头目,也是诸多部曲势力联合在一起的关键人物。若是张宁死会当如何?建文帝有名无德,也无号令群贼之才;匪中诸部,各树一帜,相互不能信任,无名分无威信。湖广伪朝必不战自乱,无人可以收拾局面。 臣又知,投“义”锦衣卫的一个管叛军火器的头目所供,所谓兵器局制造的火器全靠贼首张宁面授机宜。若叛军没有了此人,连火器也终会不如官军。 故平定湖广,无须大兵进剿,杀一人足也。” 众人一听仿佛是那么回事,张辅却摇头道:“杨御史以为叛军只有个湘王,无非是他最有名罢了。真的杀一人就能定鼎大事?老夫不尽以为然,叛军中有个人叫周梦雄,据说是湘王的岳父,此人用兵绝非等闲,假以时日恐也是朝廷心腹大患……九江之役,若无周梦雄,或朱冕没有犯错,咱们何至于此?” 杨四海对杨荣很恭敬,对张辅好像就少些,当下便争锋相对道:“只是用兵,不足以掌控湖广局面,英国公太高看那周梦雄了。” 张辅道:“眼下兵祸未平,用兵堪为要务。” 这时王狗儿道:“那伪湘王有兵有势,方圆之内尽是党羽,可不是想杀就杀得了的。前年皇爷就下旨悬赏通缉,取首级者不仅赏黄金万两,还有爵位可封。这都一两年,贼人不是活得好好的?” 杨四海对太监更没有什么奉承的心态,当下就道:“刺杀这种人岂是江湖走卒能办的事?就算世外有高人,他敢杀一方枭贼,又怎敢到朝廷领赏?” 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了,如果民间真存在什么刺客帮派有能力于重镇宫闱或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别说找皇帝领赏,恐怕皇帝个要除掉他们……不然哪天皇帝让他们不满意了,是不是要弑君? 而且真正有本事的人,显然更愿意为朝廷官府卖命。为朝廷杀人,只管杀无须承担罪名而且有功,若是擅自杀人提心吊胆抓住就是死罪,孰好孰坏不是一目了然么?所以自古那些习武的人就有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之说。 杨四海直言不讳道:“刺杀贼首,必须厂卫筹措去办。” “此事着实不易,可贼人曾辱骂君父(指张宁写文说朱瞻基阴谋弑父夺位的事),最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宦官海涛作为东厂提督,先把帐认了再说,省得王狗儿要染指。当今宣德帝有意布局宦官势力,对太监的重视超过了锦衣卫,以至于东厂坐大锦衣卫权微,厂卫的这种摇摆在有明一代并不罕见,关键是看皇帝更信任哪边。 这时朱瞻基开口道:“海涛,你提调人马实办此事。除掉此人,朕定重赏你。” …… 湖广沙湖之畔。张宁正躺床上小睡,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口自言自语道:“谁在骂我?” “哼!一个人也能说话。”忽然张小妹从旁边的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没人骂你,只怪先前你不穿好衣服就到外头吹风,这下好了,染上了风寒。” 张宁觉得自己身体没那么差,只问道:“咦,小妹是从哪里进来的?” 张小妹搓了搓手,大方里钻进了张宁的被子,悄悄说道:“旁边那屋和这里是通的,只要不闩上门,我晚上也可以过来挨着哥哥睡。” 虽然她穿着袄裙,但胸脯靠在张宁的胳膊上仍然隐约感觉得到软软的引人遐思。而且张宁已经很久没近过女色了,在九江时身边虽有个辛未,但辛未办事不错确实少点风情,更何况那时的张宁一门心思怕死在九江,有多少兴致?前天回城当晚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昨晚又喝醉了,真是多日不见荤腥,只待内侍省的人把自己的老婆周二娘接到这别院里“照顾起居”。 此时他也顾不得坐怀不乱,反正张小妹和自己已经够亲近了,又不是没占过便宜。他便慢慢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手掌在她背上感受美好的线条。 俩人说着悄悄话,见张小妹没有抗拒,张宁的手便猥琐地得寸进尺,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把手掌先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他以为小妹会任他胡作非为,不料她忽然说道:“你想摸人家哪里?”吓得张宁差点没缩回来。 “想摸就摸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轻轻叹了口气。 张宁听得口气顿时不忍,忙问:“怎么了?” 没有回答。过得一会儿,她把头靠在张宁的胸膛上,喃喃说道:“很多时候没事做,我就胡思乱想。按理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这不亲娘亲爹都找到了,你又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也不给找婆家、都快老了……” 张宁本来很严肃地倾听,听到都快老了,而眼前就是一头柔顺的青丝,清纯的脸蛋,一不留神笑了出来。小妹却红着脸:“再笑我不告诉你心里想的事了!” “不笑,不笑。”张宁咬着牙忍住。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顾jiejie怎么说的,说我瞎混了几年,什么好日子都浪费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吞吞吐吐道,“哥哥,要不、要不你娶了我……悄悄成亲就行!” 张宁的笑意顿时不见,这两年他确实忙活着起兵大业,但常常也在考虑此事,确实难办。妹子就是这么不好,无论多么爱惜长大了总得嫁人,曾经想把小妹嫁给靠谱的人,而且选中了姚二郎,但放大地看姚二郎的缺点,终于不满意;当时他就明白过来,不是姚二郎有什么不好,根源在于自己舍不得。 可是又不能名正言顺地收入房中,大明朝道德伦理比法律还要大,就算是义妹也难以让世人接受,何况他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人,别说明目张胆了,就是悄悄地也很容易弄出传闻野史来。有个“从小一块儿”被养父母养大的妹子,成人了总不提出嫁的事,就算没什么事也很让人怀疑。 在张宁面前,她是无辜和软弱的,命运完全可以被轻易cao纵。她的人生会怎样?将来能不能忍受人们的流言蜚语? 此时此刻,张宁想了一通,觉得这事不能如此拖泥带水事是而非,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应该慎重考虑后想出个办法来。他忍不住悄悄把手缩了回来。 他正在想诸如出家暗度陈仓之类的玄虚或是更好的办法,一时间忽略了自己的动作和表现。 这样的疏忽完全误导了张小妹的感觉……刚刚还想占人家的便宜,一说到要负责就缩手一言不发了。她顿时伤心极了。 她立刻掀开被子,就要走掉。张宁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去哪里?” 不说话还好,一说张小妹的眼泪珠子就从脸颊滚下来:“我不为难哥哥了……都怪我不懂事。你现在是湘王,别人悄悄说以后不定能当皇帝,怎么能叫人说你的是非!我不烦你了,我去死了好……算了,我还是活着,省得你说人家哭闹上吊要挟你!不愿意就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说起话来又轻又快,哪怕是伤心的时候,一口南直隶官腔口音高低如音。 张宁忙道:“我怕谁说、我还不敢收义妹么?不过这不要想办法吗,世上哪有女子不嫁人的,我不怕可小妹愿意一辈子被人悄悄议论?得想清楚怎么办,是假装让你看破红尘修个道观尼姑庵,还是怎么的……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