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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弄死了怎么办?”单骏吃惊,“这个……会切错吗?”郦清妍缓缓点头,很是不忍道,“很容易切错。”单骏在椅子里缩了缩,咽着口水有些艰难地问,“能切别处吗?”郦清妍噗嗤一声笑出来,“骏哥哥,你太有意思了。”越笑越厉害,几乎站立不住,那刀片要看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过去,单骏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把刀放在桌上。“还没开始割我,你自己要挨上一刀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郦清妍发现自己又往某些地方想歪,笑却止不住,软在椅子里,哧哧个不停。看到她笑的如此开怀,单骏再笨也知道对方刚刚是在戏耍他了,见人一直笑个不停,不由叹气,“你是被点了笑xue吗?”“对对,骏哥哥快帮我点恢复。”郦清妍一边笑,一边斜过眼睛去看他,眼梢微挑,长睫垂下来,眸中氤氲着笑出来的水汽,仿佛盛放了一个青山之中有雾的清晨。单骏突然凑过来,低下头,微凉的唇瓣在郦清妍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触,旋即退开。郦清妍眼睛蓦然瞪大,就像真的被人点了定身xue,傻在那里了。“止住了。”单骏退开没多远,双手搭在郦清妍坐的椅子扶手上,如同环抱着她一样,黑的深沉的眼眸中被她的身影填的满满当当,声音是微微的嘶哑,带着深邃的情意和魅惑。郦清妍一个激灵,猛的将人推开一些,声音有些打结,“我,我好了,哥哥坐好,我给你放毒血。”单骏望着她,不见她有多么脸红,反倒是嘴唇紧抿,有些冷漠的意味,全然没了方才笑的形象全无的天真烂漫。“我吓着你了吗?”“不曾。”声音更冷。单骏苦恼扶额,“书上不是这么写的,为什么你的反应和书上不一样?”“啊?”郦清妍诧异,“什么书?你说的什么?”单骏犹豫半晌,在郦清妍灼灼的目光中老实巴交地从案几上取下一本书来,挺厚的一本,书角卷起来,不知被翻看过多少回。郦清妍接过来,一看书名,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郦清妍抖着那只拿着书的手问,“如此孟浪的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单骏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着脑袋,嗫嚅半天,才说出实情,“据说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在皇城中颇受推崇,各种传抄,世家公子几乎人手一本。我觉着有趣,就从好朋友那里借来看了看……”宫里……郦清妍扶额,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永安的杰作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人敢写出这样的东西,绝对只有在她以前生待的那个稀奇古怪的地方生活过的人,才能写得出来。“所以你就把从书上看来的方法用在我身上了?”郦清妍不由自主拔高声音,少有的尖锐。单骏的头垂的更低,“妍妹,我错了,以后再不了。你莫生气。”“以后这样的书,哥哥不许再看了!”郦清妍正恶狠狠地准备没收那本书,听到单骏小声道,“那书还要拿去还的,妍妹能不能,别带走……”气的郦清妍直接把书砸在了他头上。单骏见把人气的不轻,又是发誓又是柔声哄劝,郦清妍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要给他清毒,顿时长叹一口气,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郦清妍毕竟不像外表那样真的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她清楚单骏对自己的情意和在感情上的迟钝呆傻,这种想要疼爱她保护她却又怕吓跑她的小心翼翼,她也并不陌生。她无法对这种情感做出反应,无法给单骏确切的回复,至少目前不能,所以对他抱着很深的愧疚。正因为如斯无奈,加上心境变化,所以对单骏堪称放肆的举动不会真的发大火。至于他印在额头上的那个吻,郦清妍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刻意掩过,不去在意。清除脑中杂念,伸出手指在单骏脖子上按压,在侧颈找到最佳的放血位置,指尖贴在那处,“哥哥努力将毒逼到此处,可能做到?”单骏见她认真,不由也认真起来,不过有些为难“可是我并不能发觉身体里的毒,要怎么逼毒呢?”“这个不难,哥哥运气时全身都会不适,只要努力将这些不适和疼痛全部集中在我指下的这点就好。”“好,我尽力一试。”单骏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看上去就像静静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干。郦清妍却发现指尖处所触的皮肤颜色越来越深,直至乌青,一手拿着刀片一划,另一只手将一根细长软管插了进去,软管另一头放入一个铜盆里,血顺着管子流进盆里,非常浓稠,是纯黑的颜色。单骏看着那血,眉头紧紧皱起来。直到流出来的血变成了正常的鲜红,郦清妍才拔出管子,捏着早已准备好的细针和羊肠线,慢慢缝合伤口。察觉到单骏身体紧绷,郦清妍将动作放的更轻柔,“疼吗?”“还好。”“来前见过伯父伯母与茵儿芙儿,他们没有你这个症状,所以中毒的应该只你一个。将军府中的人要怎么剃干净,想来不用我多嘴,哥哥自有办法才是。”“嗯。”单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见沉重。“实在不行,过了十五一开朝,就让伯父辞官归乡吧,这皇城中有那么多人想要染黑他,怕是留不得了。”单骏抬头看了她一眼,郦清妍忙按住他的头让他别动,“别乱动,仔细缝歪了留疤。”单骏乖乖坐正不再动弹,语气却在安抚郦清妍,“妍妹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一直不曾谢过你的帮助和指导,心中有愧。”郦清妍笑起来,“哪里不曾谢过,回回见面,每张信笺都有谢字,哥哥还要怎么谢才足够?”单骏也笑,“是我呆板愚笨,总觉得承了你的大恩,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对自己很是失望。”郦清妍回答的似有意又似无意,“只要骏哥哥快些强大起来,护单家一世周全,顺道护妍儿周全,就是最大的谢礼了。”单骏柔声道,“好。”默了片刻,又说,“说起信笺,倒是想起一件事,咱们以后不要再用信鸽传信了,实在不安全。”郦清妍手一顿,“何出此言?”“之前一次发现信笺封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想想也是,王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让非王府的人轻易传出信来,只怕咱们之前的所有信件都被人拆开看过一遍了。”“可是,”郦清妍有些想不通,“信中所述之事也算重大,为什么不直接截下来,捉我去审问个究竟?”“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见信中内容与王府机密无关,你在王府身份又特殊,所以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