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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年纪越大,越发积在心里,先前天天梦魇,自然就得病了。”郦清妍脸上是得体的笑容,“娘娘说的这些,妍儿已经猜到了。”“怕皇帝他们担心,原本想着一个人憋着,结果适得其反。幸亏有你在身边天天逗哀家开心,也想通了许多事。也许哀家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全部说出来,病就好了大半。今日和阑儿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听见了一些,并不能听懂。娘娘既然要找人倾诉,老朋友自然是最好的,为何母亲在时娘娘不说出来呢?”“正因为是好友,知根知底,说出来只会增添伤心和唏嘘。”“娘娘就不担忧和妍儿说完,也会是这样的效果么?”“会么?”煊太妃反问。两人的眼睛对上,互相沉默地看着对方,两道目光一个深邃一个复杂,直看到对方心底。郦清妍说,“妍儿勉力一试。”煊太妃缓缓笑起来,开口却不是长篇累牍的叙述,而是一个比较长的问句,“你想知道为何哀家与母家关系淡泊至此,即使现在贵为太妃,在宫中地位并非无足轻重,外界却半分关于哀家的传闻都没有么?”作者有话要说: 小冷脑中乱入的小剧场:狄仁杰:关于煊太妃要说的事情,元芳,你怎么看?元芳:大人,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哈哈哈哈哈,表理我……推一下好基友皮蛋仙人的文,重生穿越向爽文,【二哈脸第92章郦朗欢进宫那年,和郦清妍差不多大,最是美好娇嫩的年纪,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幻想,相信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也期许此生能够得遇良人,过上琴瑟和鸣子孙满堂的生活。不过她没能如愿,郦家将她送入了皇宫。进宫前,她决绝地对老定国公说,“皇宫是个什么光景,进去的女子会如何大家都再清楚不过,既然你们强行将我往火坑里推,我郦朗欢宁愿与郦家断绝关系,你也再没我这个女儿。不要指望我进去会成妃成后,我是不会给家里带来半点助益的,这种念头,不若没有!”气的老定国公拿着阴沉木手杖追着抽她。以她的容貌,自然能脱颖而出成功当选,皇帝对她却并不上心,倒是皇后很喜欢她,选在福宁宫做了掌印女官。默默无闻了一年多,皇后有孕不能侍寝,皇上喝醉了误打误撞去了她的屋子,第二日封了嫔位,也有了自己的宫殿,与皇后的关系却只亲不疏。栖月出生,她比皇后还要高兴,恨不得直接做了小皇子的宫女,能够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照顾他。不是没有人在皇后面前说道,有说她居心不良,明面上喜欢私底下却是嫉妒,会对小皇子不利的;有说她自己受宠将近一年,却半点动静没有,心生怨恨,想寻找机会杀死皇子的;还有的人嗤笑她此举的可笑,看中了小皇子的得宠,指不定是未来的太子,想从小就拉近关系,以后即使生不出孩子,也不会过得太凄凉。就算郦朗欢再傻,也知道再这样一昧关注小皇子下去,于他于己都不是什么好事,故而收敛了许多。那以后不久,得知自己有了两月的身孕。她倒没有刻意求子,有没有孩子,对她这种只想安安静静老死在宫里的妇人来说,都没有区别。也许没有还要好些,生下公主,若是如自己一般嫁给不想嫁的人,护不了她,自己只会增添愧疚;要是皇子,以后看他争权夺位,自己又能助益些什么?有了身孕,身份水涨船高,晋为妃位,赐字为煊,意光明温暖,说明皇帝对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很开心看重的,不过也仅限于此,再无别的了。后来诞下公主仁惠,皇帝虽没有明说,还是失望的,来她宫里的次数减少起来。再之后就是福宁宫出了大事,栖月出了大事。皇帝下旨封禁福宁宫是在午夜,整个后宫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郦朗欢想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进得了福宁宫,没能见到皇后。在文德殿门口跪了一整天,嗓子都求得哑了,连皇帝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最后还是大太监让她回去,说要是再为皇后求情,格杀勿论。郦朗欢拖着肿的像两根肥大莲藕的腿回到后宫,才听到各种版本的传闻和流言蜚语。满脑子想着怎么救人的她都不想相信,却有一个说法让她很心惊:二皇子是个怪物。那么漂亮的孩子,聪明绝伦,任谁见了都会惊叹与喜爱,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怪物?提心吊胆的等候和努力中,废后的旨意终究没下来,皇帝就像忘了这个人般,再不踏足福宁宫,也没有专宠其他宫妃,似乎因为皇后一事的打击,对女色的兴趣都淡了。真正见到皇后是在出事小半个月后,郦朗欢让心腹太监偷偷在福宁宫最偏僻的后墙挖的洞终于挖通,为了能见到人,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福宁宫人那么多,每日送进去的饭食不能入口也就罢了,还分量极少,她怕再晚些,里面的人不饿死也会渴死。带着一大包吃食,领着一个小太监,从爬过小洞到进入福宁宫正殿区域,郦朗欢全程笼罩在极度的恐惧中。偌大的皇后宫殿,一个人影也没有,没有灯,没有声音,没有呼吸,什么都没有。堆积的落叶没有人去扫,檐下被风吹坏的灯笼没有人去换,花圃里的奇花异草没有人去浇水,梓童宫前三十六阶龙凤呈祥的汉白玉石阶没有人去擦。说这是鬼宫也不为过。郦朗欢把整个福宁宫都翻遍,才在皇后寝宫找到人。皇后只穿了一件月白的中单,直接坐在窗棂上,一头长的惊人的黑发披散着垂下,在地上聚起一小片黑潭,正两眼空洞地看着殿外清冷的月亮。郦朗欢整个人扑过去,跪在她脚下,瞬间哭成泪人。“娘娘……我的娘娘……”皇后缓缓自动眼珠,“你来了啊?”语气平静,一如往常,“你能来,真好。”郦朗欢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双眼充满兢惧。皇后笑起来,“别担心,本宫没疯。”郦朗欢试探着问,“娘娘,宫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死了啊。”皇后轻描淡写,如同在说天气,“出事那晚,福宁宫上下一百五十个女官,宫人和太监,全部被处死,应该拖去乱葬岗扔了吧。”郦朗欢傻了好久,更加战战兢兢,“那……二皇子呢?”皇后终于有了肢体动作,抬手指了指寝殿一角,“在那边,注意些,别让他碰到。”因为这个姿势,丝滑的衣袖从手腕掉下去,露出皓白的手腕,以及手腕上如同被烙铁烫过的伤疤,因为天气冷,并未感染化脓,结了黑色丑陋的痂。“不然就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