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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变得郁闷了起来。这几天下课,于冬阳光顾着和邻桌谢涵聊天聊得火热,两人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心事重重地没怎么搭理她。今日,班上的文艺委员赵雅和宣传委员林千爱同学,一同被老黄留下来出新一轮的黑板报。待两人一块儿画完黑板报后,赵雅跑到林千爱前面空座坐下,她杵着脑袋八卦问:“实在不对劲啊,我记得于冬阳以前,总会来你座位这边说说话的……““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嗯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林千爱低头,忙着整理书包的手忽一顿,接着挖苦道:“你妈都嫁给他爸了,按你们的生日算,你比他要大几个月,跟他现在都成姐弟了,你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更我多吧?““小爱,你瞎说什么?”赵雅远远地望了于冬阳的空座位,紧张地捂住林千爱的嘴,悄悄小声辩驳:“我跟他才无血缘关系呢!”“赵雅,你别解释了,解释就等于掩饰。”林千爱理好书包,拉上书包拉链起身,垂眸轻松地随口一问:“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于冬阳?”赵雅叹口气:“是啊,我是喜欢……可喜欢他有用么,他又不喜欢我。”林千爱微微一愣,没料到赵雅会如此直白地把话说明,瞬间觉得她没那么讨人厌了,反而觉得她有些地方跟自己十分相似。赵雅咬唇片刻,苍白无力地跟她道出真心话,十指不自觉握紧:“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特羡慕你,能跟于冬阳玩得那么要好……而他每次面对我时总是冷冰冰的,每次都是我主动先开口跟他说话。”“啧啧,你这么凶干嘛?想打人啊?”林千爱故作惊讶状,两手掩饰性地揣进校服口袋,闷头仰望天花板上的积灰吊扇,苦苦调笑:“事先说明嗷,我可是无辜的!跟于冬阳玩得要好的女同学挺多的啊,比如两班的女神童欣,我不过是个沧海一粟。“赵雅摇头,眼见于冬阳打完篮球,正单肩斜挎着书包进教室,立即扯了扯林千爱的校服衣角,声几乎轻若微震的超声波:“可……我总感觉他对你是与众不同的。”之后于冬阳和林千爱、赵雅一同走出了学校大门,校门口依旧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只是车主换了个陌生男子。“李叔好!——”赵雅向那雇佣司机笑着招招手,迈起轻快的步伐,打开副驾驶门坐下,开启车窗问于冬阳:“于冬阳,你还不上来坐吗?”于冬阳没有看林千爱迷惑的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启齿,只好挠头支吾地解释道:“小爱,我最近这几天住我爸家,所以就不跟你一块儿回去了……”……“天成哥,我早跟你说过,阳阳这孩子的长相和性子都随他妈纪芳,就算学习成绩再好,那根种也是败坏的,你么就是死活不肯听。”“纪芳是纪芳,我儿子是我儿子!赵碧莲,你能不能就事论事!别整天跟个长舌妇似的,就知道在背后议论别人。”于天成越听心越烦,倒起一瓶法国进口拉菲,兀自皱眉往嘴里猛灌。“可是……”赵雅她妈赵碧莲吃瘪,立马收拢犀利气焰:“阳阳他现在年纪才这么小,就知道偷大人银行卡、把里面的钱都取光光,等他长大后还得了?我可是在掏心掏肺地为你着想啊。”她示意阿姨把菜全端上饭桌,人凑上前,讨好地揉捏着于天成的肩膀,矫揉造作地柔嗓说:“我建议啊,你不如趁早跟纪芳母子断绝关系,反正你和纪芳的婚姻早就呈过去式了,你这儿子也可有可无。”“再把我的雅雅当亲女儿,把她的名字也写在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等咱老了后,我保她也像对待亲生父亲一样孝顺你。”于天成揉捻着眉心,“够了,我不想听。”他甚至突然有点怀念以前和纪芳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她温柔驯顺,除了事业心强不怎么顾家外,其他方面都好到无可挑剔,最起码不会像赵碧莲一样嘴逼逼叨叨的。赵碧莲松开手,不再帮他按摩,义正辞严道:“我都跟你领过结婚证了,现在是你的合法老婆!帮你一起分担点烦心事怎么了?”“哼,我儿子犯了错,我这个老子自会管教,范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于天成喝完红酒,将高脚酒杯往玻璃板饭桌上狠狠一砸,震得桌上盘子里的人参鸡汤汁都弹跳了些出来。这时,于冬阳听见别墅里那两人的争吵声,刷卡打开了家门。边上的赵雅也同样听见动静,要不是有于冬阳伴在身旁,她吓得都不敢进去。“你们俩孩子还愣在那儿干嘛?”赵碧莲迅速掩去眸底的难看之色,上前帮忙接过宝贝女儿赵雅的书包,顺带着假笑招呼于冬阳,客套道:“快去洗手吃饭。”然后,于冬阳他们各自洗完手,一家人全程默默不语地坐到餐桌前吃完了饭,气氛压抑至极。他饭没吃几口就饱了,提着书包准备去房间做作业,打开房门时发现自己昔日住的小房间,全被布置成赵雅住的地方了。于冬阳实在受不了房间内弥漫的刺鼻昂贵少女糖果香水味,果断拒绝赵雅的邀约,转身去书房写作业。当他作业做得差不多,开始梳理之前学过的知识点时,书房的大门砰地被推开。“我银行卡里的那一万八,可是你偷转出去的?”于天成打个响当当的嗝,没站稳,身子稍微靠了下门,脚步踉跄地走到儿子面前。于冬阳放下书本,坦荡地点点头,他了解于天成这个人向来精明,就算说谎也早晚会被发现……“阳阳,你要是缺钱的话,就跟爸爸直说啊!干嘛偷偷摸摸的?”“于天成,我在边上放了张借条。”于冬阳皱眉屏息,十分嫌弃那人衣服上散发着的酒味:“等我以后上班了,这些钱一定一五一十的还给你……“其实,于天成之前有好几次给过他零花钱,都被他给拒绝了,他讨厌于天成一切以父亲之名的赎罪馈赠。“阳阳,你我父子一场,何必跟我来这套。”于天成痛心地揉太阳xue,强耐着性子道:“爸爸赚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拿来给你花的吗?”“爸?——”于天成不语,目光略微恍惚,自从他丈母娘去世后,他已经好久没听见儿子这么亲切地称呼自己了。“您配得上这称呼吗?您的眼里只有工作和钱!您曾有过一瞬好好关心过我和我妈吗?”于天成拍着儿子肩膀,摇头叹了口气:“阳阳,你还小,看待事物还不成熟!等你长大到爸爸我这个年纪,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