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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都没有,证明她家除了江炽以外,没有别的男性来过。 江汐换上鞋后自己先进屋去了,陆南渡跟了进去。她不在他不好乱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很快江汐端着水从厨房出来。 她将玻璃杯放在他面前茶几上:“喝点水吧。”而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陆南渡接过水喝了口,环视周围一圈:“一直住这儿?” 江汐扫了眼自己家,嗯了一声。 自从在北京扎根后,江汐便一直住的这套房,从来没换过。 每个地方都有利有弊,江汐这套房有交通便利优势,相应的自然也有劣势,劣势便是吵杂,有时候半夜喇叭声都不会少。 陆南渡知道江汐睡眠不好:“没想过换个地方住?” 江汐慢悠悠喝着水:“没。” 陆南渡却微皱眉:“这里太吵了。” 江汐睡眠衰弱,之前的确有过这个困扰。即使到现在已经习惯,有时却仍旧会被吵醒。 但问题不是很大,毕竟安静环境下她未必也睡得着。 她说:“问题不大。” 陆南渡却不同意:“问题大了去了。” 江汐莫名觉得好笑:“你到底是来我家做客还是来挑刺儿的啊?” 陆南渡:“这哪儿叫挑刺了?我这是给建议。” 江汐一直懒懒靠在沙发里:“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建议?” 陆南渡下一秒不正经地说:“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看我那套就不错,你不也看过吗?挺好的。” 不仅位置好,环境也安静。 江汐觉得陆南渡这人大概是尝到了一丝甜头就忘了疼,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他说:“还不用钱。” 江汐听笑了:“你这房东还挺好啊。” 陆南渡:“胡说,我不好,我只对你好。” 江汐觉得陆南渡在感情上的心智跟八年前相比根本没差多少,说话直来直往,将所有爱意捧到她面前,轰轰烈烈,光明正大。 江汐只瞥了他一眼:“不住。” 陆南渡当然知道江汐不会答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不过是过过嘴瘾,所以也没多挫败。 他嘀咕一声:“反正以后会住的。” 江汐抽过旁边一个抱枕扔他:“幼不幼稚,啊?” 陆南渡没躲,任她扔,将抱枕接在怀里,笑了笑。 时间已经不早,江汐终于将玻璃杯里的水喝完:“到客房睡吧。” 睡客房总比睡沙发好。 陆南渡却不知想到什么,拒绝她:“不用,睡沙发。” 江汐看向他。 大概是怕她看出什么,陆南渡说:“就,说到做到,刚才在下面说了只睡沙发,那我就只睡沙发。” 江汐就没见他这么守信用过。 明明无赖又调皮。 但她没说什么,也没再提让他去客房,她从沙发上起身到厨房洗杯子。 从厨房出来后她跟陆南渡说:“过来抱床被子吧。” 陆南渡跟她耍嘴皮子:“我还有被子盖啊。” 江汐:“你要不盖也行。” “那怎么行,现在可是冬天呢。” 陆南渡跟着她去了客房,搬了床被子出来。 江汐停在主卧门口,手放门把上:“睡了。” 陆南渡抱着被子不走:“你还没跟我说晚安。” 江汐懒得理他:“早点睡吧你。”说完推门进了屋。 / 可能早上休息多了,江汐进卧房躺下后没立刻入睡。 屋内一片漆黑,窗帘半拉,有一半夜色漏进来。 有些创伤后的习惯是改不掉的,就如现在江汐每天还是习惯拉上窗帘。 伤害也许会随时间痊愈,但它从来都不是无痕迹的,一道长疤横亘光阴。 即使当事人已经不介怀,但它不会因此消失,也悄无声息构成了这个人性格的一部分。 江汐睡不着不会找事做,就那样闭眼躺床上直到入睡。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鸣笛,很快又陷入安静。 一个多小时后江汐才渐渐进入睡眠。 可能喝了酒的原因,江汐睡眠不浅,一觉过得挺安稳。 然而神经到底有些衰弱,凌晨房外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江汐立马醒了过来。 猛然惊醒太阳xue微微发疼,她撑着上身从床上坐起。 窗外一片灰蒙,天还没亮。 门外没再有声音传来,江汐很确定声音是从客厅传来,她看着房门几分钟,掀被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外走廊也一片漆黑。 江汐没开灯,走去了客厅。 客厅窗帘没拉,落地窗外夜色涌了进来。 江汐意外发现陆南渡没睡。 她看不清他脸,只一个模糊身影坐在沙发上。 江汐走了过去:“怎么还没睡?” “是不是摔碎玻璃杯了?” 意外的她在说完这句话后陆南渡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以往只要她说一句,陆南渡肯定会很快回答。 江汐又走了几步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脚步一顿,看向沙发上的陆南渡。 他只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在她说话的时候看向了她。但光影太暗,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客厅里实在太安静了。 江汐看了他几秒,重新抬脚走了过去。 她在陆南渡面前停下,而后弯下腰,长发垂下肩膀。 她对上了他眼睛:“发什么呆?” 然而就是在这一刻,江汐发现了陆南渡眼神不对劲。 厌恶的,恐惧的,却又夹带着痛苦。 但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手上一紧。 陆南渡猛地拽过她手臂,他的手劲实在太大了,江汐皱了眉:“陆南渡,你做什么?” 面前人毫无察觉,江汐瞬间被他掐着脖子压在了身下。 她听见他咬牙切齿般说出一个字。 “滚。” 江汐想去推开他,然而在背部撞上沙发那刻浑身失了力气。 沙发上的碎玻璃渣狠狠扎进了她背里。 陆南渡将她掷下来的力气并不小,江汐并不知道沙发上有东西,毫无防备。 她痛得眉心用力蹙了起来,唇齿间也不可抑制闷哼一声。 感觉到手下细嫩脖颈传来的搏动,还有熟悉的气音,陆南渡霎时一愣。 江汐能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脖间骤然一松。 空气大量涌进气管,江汐没忍住趴在沙发边猛烈咳嗽了起来。 陆南渡神智似乎已经恢复清明,他浑身的暴戾还未消失,却已经将江汐抱进怀里。 “jiejie。” 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江汐咳嗽到胸口隐隐发疼,浑身发软倒在陆南渡怀里。 陆南渡以往温热的体温此刻却似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