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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再一看,这分明不是消消乐的游戏界面。他凑近了一点,屏幕上正好跳出一条消息。【抢票成功!正在为您出票中……】……“阿嚏——”徐安容裹紧羽绒服又打了个喷嚏。这是今天的第十八个喷嚏,自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打喷嚏,回到家也没断过,把徐母看得忧心得不行。“是不是气候差异太大,一回来就感冒了?这不行,等会儿我和你去医院看看。你说你,这么冷的天,连条秋裤都不穿,真是,你不感冒谁感冒……”关切的话语念叨着就变味了,陈秋元戳着自己不省心的女儿的额头,使劲数落她,“在外面肯定也是这样,天凉都不知道加衣服,饭也不好好吃,肯定还老熬夜。还说要带男朋友回来给我看,啊?人呢?就会嘴上吹一吹,你哦,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徐安容扭着躲开老妈的手指,求饶道:“没有,真没有,我没感冒,这肯定有人想我呢。我在京市天天早睡早起,饮食规律,衣服从来不少穿,过得好着呢。”“至于我男朋友嘛,那可太多了,一个加强连都塞不下,带回来家里都嫌挤。”徐安容抱着她的腰,讨好地撒娇,“妈,像您这么好的mama真是太少了……”“谁会想你啊。”徐母嫌弃。“总有的嘛,每个人想我一次,我不就得打一次喷嚏。”徐安容贴着她的手蹭蹭。自从和苗苗待久了,小妖精撒娇的功力她也学会了两三分。“真没男朋友?”“真没有。”“没骗我?”徐安容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上次我哄您开心呢。”徐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就知道。”说着一抖床上的棉花厚被,穿着羽绒服几乎把自己裹成球的徐安容就被她从被子底下抖了出来。旁边热水袋、遥控器、手机、笔记本电脑和鼠标一样不缺,甚至隐约还能找到些许饼干残渣。徐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cao碎了心。“你属仓鼠的啊,大冬天的给自己屯粮准备冬眠呢?回来了也不和朋友出门逛逛街,天天就窝床上,是不是准备孵小鸡啊?快起来,收拾一下,和你去医院看完病,晚上我们还要去你小舅舅家吃年夜饭。”她边说边去赶徐安容下床,顺带伸手在她腰间摸了一把,忍不住啧了一声:“瞧你回来没两天,这腰就粗的……”徐安容先前就被她数落得有点愧疚,听到这里更是热泪盈眶。“妈!别说了,我明天就天天出门,不到天黑绝不回家,三天瘦五斤,五天瘦十斤——阿嚏——”她捂着口鼻,声音闷闷道:“妈,去医院吧,我可能真感冒了……”就在她这句话出口的同时,一架来自京市的飞机悄然降落在了这座南方城市的机场。第28章你好,买保险吗?飞机降落,人如潮水般往外涌。一个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丝合缝的黑衣男人夹在人流间挤出了大厅。他穿得实在很多,与周围穿着大衣或风衣的年轻人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个打扮时髦的小姑娘叽叽喳喳从他身边经过时,打量他很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人是刚从南极探险完回来吧?”楚柯自然不会计较他人的评价,他的心情不错,至少,在出来机场前还不错。走出机场,外面马路纵横交错,一辆辆载了客的出租呼啸着从跟前开过冲往市中心,他往前走了两步,一阵湿冷的西北风热情好客地迎面扑来,将毫无防备的蛇妖冻得脖子一缩,微微升腾起喜悦的小心脏瞬间冷却。哪个混蛋说南方比北方暖和的?站出来妖怪大人不咬死他!默默退回大厅,苗苗虚弱的声音从口袋里响起:“老蛇,到了吗?”大厅里人来人往,没人能从嘈杂的无数说话声中听出这么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楚柯找了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让晕得七荤八素的苗苗暂时趴在他的手掌上。小葱妖在家时天天闹腾着要出门玩,真出来了竟然晕机,小黑豆眼里就差没出现两个打着旋的蚊香卷了,看着都可怜。楚柯啧了一声。“到了。”苗苗掬了一把泪:“太好了,我再也不要坐飞机了……”“你不打算回京市了?”苗苗:“……回。”楚柯哼笑一声,晃了晃手,小葱妖顺势滚了两滚:“下次还闹腾着要出门吗?”苗苗委屈,顺手推锅:“机票你买的。”“那还不是因为你瞎闹腾。”楚柯面不改色地把她揣回兜里,做了下心理建设再度往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把大黄忘了,又折回去从托运处把大黄领了出来。大黄早就料到他把自己遗忘了,淡定地趴在宠物空运箱里,享受着周围女孩子或憧憬或喜爱的目光,偶尔配合她们的指令换一个姿势,引来又一阵尖叫——“啊啊啊好想摸摸他啊!”楚柯就是在这时候过来把他带走的,女孩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落在他背上,像要把他扎出几个洞。楚柯当作没发现,出了机场就把大黄放下,让他循着徐安容的气息闻一闻。大黄鄙视:“你不是从苗苗那里得到了具体地址了吗?”“她只记得大概的方位。别说话了,赶紧闻一闻,看看她记的对不对,要是没错我们就过去。”大黄一听,感觉不对:“不是,那啥,我们不能给容容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家在哪吗?”“苗苗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吧。哈士奇心里吐槽着,任劳任怨地开始在纷杂不堪的味道中辨认徐安容独有的气息,领着楚柯和苗苗往市中心前进。徐安容的家境不错,住的也是比较高档的小区,本来这样的小区对待出入的陌生人员审查还是挺严格的,结果保安小哥一看楚柯那张脸,不知从哪得出了他肯定不是坏人的结论,让他登记了一下信息就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放行。一行妖畅通无阻地找到了徐安容家门口。大黄抬头看看门上贴着的火红的对联和勾勒着金边倒立着的福字,肯定地点头道:“就是这里了。”以他身为妖怪的嗅觉而言,绝对不可能出错的。楚柯“嗯”着声,抬起手指要去按门铃,大黄忽然又阻止他。“等等。”楚柯:“?”大黄抬起后腿搔了搔耳朵,有点愁苦:“总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苗苗艰难地振作了一点精神:“忘了什么?”“…………都说了忘记了。”楚柯:“……”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