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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一下就掐住夏琮礼的心。想想自己老婆独自一人在屋里哭的场景,简直心疼死人。 他不知道的是,林安枂确实一个人待在屋里,但是是在呼呼睡大觉。 最后实在放心不下,他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到酒店房间的时候,看到女人像小猪一样贪睡睡到中午,他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 林安枂吸鼻子,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夏琮礼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感人的事情,看到林安枂这副模样,他倒是悠哉哉笑两声,拍床沿:“哭什么哭?过来,让我抱会儿。” 挺霸道的。 林安枂脑袋钻进被窝里,抹干净眼泪才好意思再探出头。因为身子裹了一圈被子,她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爬到夏琮礼面前。夏琮礼看着觉得可爱又好笑。伸手要抱人,林安枂却一个重心不稳,裹着被子的庞大身子砸过来。 “哐当”一声响。 两人齐齐滚下床。夏琮礼后背朝地,林安枂在他身上,把他压着死死的。 林安枂/夏琮礼:“……” 无语。这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拥抱 两人躺地上,对视一秒。林安枂先尬笑:“还…挺有趣的。” 夏琮礼动两下身子,根本起不来,玩味地冒出一句:“…老婆,你还…挺重的。” “啪叽。” 林安枂一个巴掌拍在男人嘴上:“大胆男人。竟敢说我重。” 语气像极了霸道君王。 她这一个巴掌可不轻,扇得夏琮礼眼冒金星,愣怔好几秒。 林安枂见状,这才惊觉自己过分了,没给夏琮礼生气发火的机会,立马一个亲亲呼噜上去。 夏琮礼:“……” 真拿着这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下午,林安枂复工,到片场拍戏去了。留夏琮礼一人独守空房,他插兜站在卧室窗前,给周启丞打去电话。想问问孩子们的情况。 离开晋城的时候,他担心孩子们在家有个万一,特意嘱咐周启丞和苏承两大男人到夏家别墅守着。虽然李阿姨平时在家把安安和枂枂照顾得很好,但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有男人在总是好的。 周启丞接到电话时,开口就委屈上了:“这安安和枂枂是怎么回事啊?凭什么苏承抱他们的时候就不哭,而我抱他们就哇哇大哭?我才是他们的干爹好不好?两个臭没良心的家伙。” 夏琮礼:“……” 这叫什么事儿,一大男人因为两孩子委屈上了。 周启丞又问:“凭什么?哥,你来评评理,为什么安安枂枂不喜欢我?” 夏琮礼只会哄自己老婆,其他人在他这里犯委屈一概没用,他冷着嗓:“因为你长的丑。” 周启丞:“……” 心口如同被刺中一剑。咬着牙齿就把电话挂了。跟个生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夏琮礼没重拨电话,由他去。自己又一个人悠悠地出门,找媳妇去了。 剧组。 几台摄影机围着林安枂打转,她拍戏很专注很投入,一场戏完,赢得导演和工作人员一阵掌声。 霍笒站在这头,看向那边。 澄碧的天宇下一片黄沙,林安枂站在人群里,接受人们鼓掌和赞扬时笑靥如花,明眸清透发亮。 美人笑颜,勾人心魂。 霍笒入了迷,不知不觉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快门按下。画面定格。 “你偷拍的女人是我的老婆。”阴冷无比的声音。 霍笒侧眸,夏琮礼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霍笒拧眉,显然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夏琮礼。 夏琮礼冷眸厉人:“删掉。” 霍笒慢慢收起惊讶,抖眉梢,当着夏琮礼的面。曲指点击“保存”键。 夏琮礼的好脾气被消耗殆尽,怒气上来,一把拧住霍笒的衣领,把人往上提:“你特么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 手腕一转,迫使霍笒看林安枂,沉嗓警告:“那是我老婆。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别有事没事围着我老婆转。” 霍笒任凭夏琮礼提他衣领,扭头,对上夏琮礼的眼睛。 这一刻,两男人的目光似冰刃,视线交汇在一起,暗含刀光剑影。周遭的空气都冰冷下沉。 须臾,霍笒扯开嘴角,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笑中分明带着怒意。质问:“别每次都你老婆你老婆的叫,你们难道不是因为孩子才结婚的吗?” 夏琮礼眸光锐利几分,难以置信霍笒既然知道这些。反问:“谁告诉你的?” 霍笒:“谁告诉我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的一纸婚约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是吗?” 这次换夏琮礼嗤笑:“假的?光你一张嘴说了作数是不是?” 霍笒笑得更甚,肩头颤动两下:“是,我是说了不作数。但是夏琮礼,你问问你自己,安枂说过她爱你吗?” 最后一句话,“安枂说过她爱你吗”仿佛一阵魔音,在夏琮礼脑海循环播放。 他身子僵住,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湿全身,浑身泛凉。心也凉了半截。 霍笒气势往上窜,占了上风,勾眉梢:“看你这表情,那就是没有。” 夏琮礼默声,眸光黯然失色,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失了神,也丢了说话的底气。 他在人前从不服软认输,但要问林安枂爱不爱他。夏琮礼败下阵来,他摸不透林安枂的心。从来都是。 短暂的安静。霍笒心底那些恨与怨也被勾起,深眸里全是伤:“夏琮礼,我已经等安枂一年了。我最恨的就是没早点认识她。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你突然怀孕,更不会因为孩子被迫和你结婚。” 一段话,道尽心里的惆怅与苦苦守候,却刺激到夏琮礼每一根神经。他手臂用力,把霍笒衣领子攥得紧,沾满戾气的双眼睛直视霍笒: “你特么说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在放屁。” 林安枂下戏已是下午6点,回到酒店房间一看,空无一人。 “夏琮礼?” “夏琮礼?” ...... 喊两声也没人应。 她打电话问沈星文。沈星文说她也没见着夏琮礼人。他给夏琮礼打电话,次次都是无人接听。 去哪里了? 林安枂坐在床边,小脚无聊地晃晃悠悠。恍惚之间,看到窗边的小桌子上有个礼物盒子,呈深蓝色,上面镶嵌着金丝编成的秋菊。 林安枂对这盒子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奶奶送她羊脂白玉手镯的时候,装手镯的就是这盒子。 她走过去,捞起盒子打开,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枚羊脂白玉手镯,晶莹剔透。她难以相信地定在原地。 一年前的好多事情在一刻恍然回笼。她四处当卖手镯,最后遇到一位老板娘,出230万高价。 当时,她觉得这位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