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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仲宾哥什么时候生日?”院里这些孩子,谁什么时候出生,奶奶记得最清楚,她都不用想,“和你生日一个月,初八,正好今年立冬那天。”谢书约惊喜:“仲宾哥生日居然和我在一个月?我从来不知道。”“以前没听你问,怎么?今年要送他生日礼物。”谢书约冠冕堂皇找理由:“再不找机会回送仲宾哥一点什么,我自己都过意不去。”这次送程仲宾礼物,谢书约不像上次那样四处取经。她已有打算,准备送他一件毛衣,可以从晚秋穿到第二年初春。第二日夜里,程仲宾送谢书约回学校。奶奶替她准备了两天分量的rou,一道炖排骨,一道土豆烧鸡。之所以是两天,现在天气还不太冷,多放一天会坏。还有煮好的花生板栗,让她分给室友。程仲宾等在门外,她出来,他从她手里接过。奶奶跟着他们到巷子里,她瞧着谢书约上车,对程仲宾讲:“仲宾,辛苦你送阿约到学校。”程仲宾没有找理由客气,只是说:“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事情做。”谢书约摇下车窗,同奶奶再见。奶奶嘱咐她:“星期五上完课就回家,太晚了没有公交。如果你三哥不加班,我让他来接你。”程仲宾自然而然接话,对奶奶说:“如果我不加班,方便的话,可以接阿约回来。”他嘴里说方便,实际上,只要接她,不方便也能空出时间来,变成方便。奶奶笑得慈祥:“那太好了。”车子驶出巷子,这年高温持续,十月中旬,白昼还长,一路追随着旖旎夕阳。天边的橘红闯入车窗,将车内空间映得温柔,程仲宾轮廓分明的俊脸也柔和。谢书约不动声色靠过去,离他肩膀很近,他打方向盘微微动一动,就能够碰一下她。她望着他:“仲宾哥,周五你真的来接我吗?”“你希望我来接你,还是你三哥?”程仲宾侧过头来,笑着问。谢书约没有说实话,她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我都可以啊,如果三哥没时间,你也不来,我就坐公交车。”程仲宾笑出声来,阿约不和他客气,愿意向他提出要求,这是好事。他乐见其成,对她说:“我尽量来接你。”谢书约得到他的承诺,心情格外好,话也多起来,说:“我记得以前三哥念大学时,单周一天假,双周两天假,现在每个周末都放两天假,我太幸福了。”“以后每个周末都回家?”“不。”谢书约果断摇头,“先让奶奶适应一下,等她习惯我不在家了,我就要给自己找事情做。最重要是这个月还很热,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和妮妮约好了,等到银杏叶黄了,去她学校拍照片。”雁大军训时间长一些,程仲妮还在受苦。程仲宾笑着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大半个小时车程,过得很快。他将车子停在校门外,送她进去。这时夕阳已经淡出天边,乌黑的云压了下来。路灯已经亮起,每一盏距离都远,光线稀薄,学校树木干高冠大,黑黢黢的阴影覆下来,颇有阴森之意。谢书约心想,若是她一个人,一定感到害怕。她低下头,看他们若隐若现的长长影子,心里安定。她想起一件事,说:“如果下星期我自己一个人,我下午就回学校。”“为什么?”“去年南大碎尸案,凶手丧心病狂,想想都太可怕了,晚上我可不敢一个人出门。开学第一次班会,辅导员还跟我们强调这件事来着。”(南大碎尸案,引用真实事件,胆小勿搜。)“有安全意识很好。”程仲宾先表扬她一句,接着道,“到时我看看能不能送你。”谢书约脚步一顿,叫他:“仲宾哥。”程仲宾跟着停下脚步,目光含着笑,含着温柔,落到她眼睛里。“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谢书约还不明白,她这句话带着试探意味,但她就这样直白问出口。“当然。”程仲宾立刻给她肯定答案。谢书约心里甜了甜,他回答得这样快,她又觉得他像哄小孩,不是很满意,假设:“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呢?我不是妮妮,就算我是妮妮,女朋友都会吃醋的。”这样的如果,谢书约心情变得不好,她眉眼低下去,脚尖不由自主踢了踢地面。程仲宾诧异于她的如果,不像前两次,她更多出于好奇心。而现在,阿约患得患失,是真的把他当作哥哥?他不禁问:“你三哥女朋友也吃你的醋?”她会错意,以为他真将她当作妮妮一样的meimei,更加低落了,声音闷闷:“文君姐大度,她才不。”“阿约。”程仲宾声音温柔。谢书约抬起脸来,昏昧黑夜,她一双水亮亮的眸子愈发动人。程仲宾深深瞧着她,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别有意味说:“我不把你当作妮妮,你和妮妮不一样,明白吗?”谢书约怔怔的,一颗心在胸中乱了节奏。好半晌,她想问他什么意思,可不知怎的,嗓子仿佛被卡住,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轻轻“嗯”了一声。她重新埋下头,不说话了,抬腿继续走。隔了两秒,程仲宾跟上她。到了宿舍楼下,程仲宾才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他摸摸她头:“不要多想,好好学习,有事给我打电话。”谢书约还是没有看他眼睛,怏怏不乐的:“好。”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不知哪一句不对,她就不开心了。程仲宾决定哄一哄她,说:“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第43章可事实上,那一个星期,谢书约都没有给程仲宾打电话。程仲宾也忙,一面要陪同首都来的领导视察房产项目,一面又要请客吃饭打听政策消息,还要筹备贷款,以及公司各种决策会议,并不轻松。他还算牢记周五接谢书约的承诺,那天中午先给她打电话,问她几点下课。谢书约却不用他接,她说:“今天三哥有时间。”这时秘书递了重要文件进来,关于借贷的。程仲宾让她放到办公桌上,他走到窗边,向她确认:“书俊到学校接你?”她在那边轻轻“嗯”了一声,一反常态,没有什么话说,但也不提挂电话。程仲宾察觉出她兴致不高,不由说:“阿约,我这个星期很忙,事情一大堆,才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没有给我打电话,课很多吗?”秘书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他这句话,好奇望了他一眼,心想,稀了奇了,老板什么情况?“那你忙完了吗?”谢书约的声音听起来高兴了一些,“我也有一点忙,太晚了又不想打扰你。”“我记得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