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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希望她依旧能过舒适自在的日子。另外仲宾大阿约五岁,他包容体贴她,本就是分内事。更不谈明眼人可见的他爱她,既然他愿意宠着她,那随他怎么宠,宠上天都可以。家里有让她养尊处优的条件,何必催她长大。吕晓岚意外于谢书约的周到表现,隔壁床的病友见了羡慕得要命,讲她找了个好儿媳妇。吕晓岚当时还高兴回:“也得多亏之前那几年,我和老程没有逼着老二结婚。”程仲宾听到母亲夸阿约,竟也有点少年心性,问:“这个儿媳妇你满意吧?”“满意,我当然满意。”吕晓岚赞不绝口。她瞥见他得意的神情,有点恍惚,似乎已经很多年没见程仲宾孩子气的一面了。大院里几个年轻孩子,两个有生意头脑的吃了不少苦头。一个是谢家书钧,另一个就是程家仲宾。谢书钧完完全全白手起家,一步步建立公司,几多辛苦,不在话下。程仲宾虽借到款赶上好时机,向大小领导赔笑脸套近乎也不容易,那时候他才成年不久,却老练得让她心疼。“现在是不是很庆幸以前我没有同意人家介绍。”程仲宾一句话拉回吕晓岚思绪,她忍不住笑:“别说,以前还真担心你有问题。哪个看得出来你会打阿约主意,你是赚到了。”他跟着笑了一会儿,突然挑了一边眉毛,问:“你应该没少听闲话吧。”“既是闲话,我还当真不成。”程家发达,凭程仲宾一人之力。就是里富贵滔天的贾府,都还有刘姥姥这样的远房穷亲戚,何况程家早些年的生活水平本就不算好,旁支亲朋也差不多条件,后来被安排到程仲宾手底做事的不少。程仲宾和谢书约订婚,自然有cao闲心的,暗地里与吕晓岚讲:“你们怎么想的?仲宾找个这么小的,又是被家里惯到大,以后不懂体贴人怎么办?仲宾在外面那么辛苦,回到家还要伺候这位小祖宗不成。”吕晓岚温柔归温柔,她护内也厉害,当即驳回去:“谁家有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女儿不当宝贝呀。年纪小怎么了,阿约不知道多贴心,我看着她长大的,她哪样性格,我比你们清楚。也别说什么伺候不伺候,就算真伺候,我看仲宾他乐在其中得很。”也有人讲:“那你就不着急吗?听说她大学毕业还有一阵子,也不知道你猴年马月才抱得上孙子。”吕晓岚堵她的嘴:“老大家的玥彤就够折腾我了,让我缓两年也好。现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让他们年轻人响应号召。”这些话她并没有对程仲宾提,此时也轻飘飘带过去。程仲宾心中有数,叫了一声“妈”,然后颇恳切:“多谢你。”“谢我什么?”吕晓岚奇怪。他回答:“谢谢你这么喜欢阿约。”“这也用得着你谢。”吕晓岚好笑,接着她想起一件事,更觉好笑了,“你以为我是子江mama那种人?我看你不如多谢她有眼不识金镶玉。”程仲宾被逗乐,开玩笑说:“是得多谢她。”直到五月谢家办婚礼,吕晓岚的手术伤口才彻底恢复。谢书俊和曾文君的婚礼并不铺张,虽然书俊的薪水还算可观,他自己买股票也赚了钱,比起大哥的资金,依然逊色得多。不铺张并不意味着简陋,新郎英俊迷人,新娘白纱拖地,仍是那个年代无数少女们心目中梦幻的婚礼。谢书裕夫妇请假回来参加婚礼,同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付佳灵怀孕,会生一个二〇〇〇年的小孩。婚礼上合照留恋,刚开始还是新人朋友们各自留影,后来奶奶要全家人一起拍一张,谢书约没看见程仲宾,便说:“等一等,我去找仲宾哥过来。”程仲宾正在酒店外面和谢书俊任职报社的总编聊天。谢书俊混得不错,他面子倒大,竟把总编也邀到婚礼现场。谢书约过去拉了程仲宾手,礼貌又俏皮地对总编说:“总编,请将仲宾哥借我一会儿时间,我们进去拍一张全家福。”总编笑笑点头。那张照片洗出来后,谢书约拿给程仲宾看。他们站后排,她亲密挽着他,都穿白色,登对极了。照片里每一对爱侣都登对,唯独谢书音抱着舟舟,无人依偎。“真希望jiejie尽快遇到真正对的人。”谢书约憧憬道,又说,“这一次我要好好替jiejie把关,她再交男朋友,必须通过我的考察。”程仲宾见她严阵以待,问:“你的标准是什么?”“人品要信得过,不可以是那种两幅面孔的伪君子。还要爱jiejie,也要爱舟舟,我希望他像你这样好。”说到这里,她有些兴奋,“假如同你一样好,我绝无二话。”程仲宾失笑,丝毫不谦虚,对她道:“照着我的标准找,恐怕有些困难。”谢书约不觉得他自恋,反而觉得有道理,苦恼:“那怎么办?”“有缘人急不来。”程仲宾眼睛投向照片里圆眼白皮的小男孩,心想幸好舟舟长得像谢家人,“我记得你jiejie讲过,她有舟舟就够了,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满意。”谢书约目光也放到舟舟脸上,满心柔软,就差拿着照片啵一口了。“我们家舟舟好可爱哦。”“我们家阿约也好可爱。”程仲宾接得顺口。谢书约闻言,转过去抱他脖子,rou麻贴着他面颊蹭了蹭,她对他讲:“好神奇,其实照片里有十六个人呢,二嫂怀了baby,她身材好好,一点都看不出来。”程仲宾揽着她的腰,虎口掐着丈量,笑笑,他只知她身材好。谢书约又说:“时间过得好快,家里就要有〇〇后的小孩了。”“快吗?”程仲宾摇头笑一声,“怎么我却觉得好慢?”她清澈的眼睛里浮现不解神色,望着他,等他解惑。他搂了她:“二〇〇〇年过后,要等到二〇〇一年七月我们才可以结婚,你说慢不慢?”她听了俏生生笑:“哪有好慢,我马上就大三,大四实习,没多久的。”程仲宾煞有介事叹一口气:“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急。”谢书约在他怀里乐:“你是不是见我二哥三哥都结婚了,你羡慕他们呀?”他低下头亲昵捏捏她脸,逗她开心:“我羡慕死了。”果然她笑得停不下来,最后是他的热吻,封存她的笑声。其实时间真如谢书约所说一般过得好快,转眼七月,又迎来一场婚礼。周家富豪作派,周鸣儒和杜子宣的婚礼办得声势浩荡,第二天还登报。杜子宣婚纱洁白,与西装笔挺的周鸣儒甜甜蜜蜜交换鸽子蛋似的钻戒,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雁城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婚后第三天,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