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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斐尔跑来对我们这样说话,尽管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与他算是一路人,但 冷翎兰用力点头,支持他的这些话,所以大家同坐一条船的事实就算确定了。 「既然大家要携手合作,那最好先确认一下目前的战力,这样统合资源,调 派上容易一点。」 伦斐尔这样说的时候,眼睛望向华更纱。在目前我方的人马中,就是华更纱 的身份最为古怪,甚至比那些白家子弟的地位更怪,白家子弟起码还是奉了白拉 登的命令,来索蓝西亚辅佐我成事,华更纱就只是受邀来做尸妓的专业人员,这 边没尸妓可做了,她还是照样在这里闲晃,实在莫名其妙。 假如华更纱真的只是一个技术人员那倒也罢了,但这女人的武功高到吓人, 虽不敢说稳赢冷翎兰,至少稳压伦斐尔是没有问题。 武力值那么高,上阵却总是不出手,尽是让旁人打头阵,这种作风谁也无法 接受,伦斐尔估计也不满很久了,之前心有所忌,现在趁着心情不好,一口气把 这问题提出。 不过,华更纱实在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如果施加压力就能让她低头,我们 也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面对伦斐尔的质问,华更纱两眼一翻,冷笑道:「别人借酒装疯,你是藉着 死了meimei就来扮强势吗?你meimei尸骨无存,尸妓是没法制作了,但要我大发慈悲 送你去见她,这倒是轻而易举,你准备好要上路了吗?」 这句话非常不客气,伦斐尔立刻就变了脸色,但我在后头努力使眼色,让伦 斐尔晓得这鬼婆不是随便说说,一下子把她给惹毛,可能马上就下地狱了,再加 上黛媚丝的殷鉴不远,伦斐尔便表现出一个成熟政治家该有的身段:能屈能伸。 「好,我知道了,那么便把华女士排除可用战力之外,就算不能携手抗战, 只要不对面为敌就好。」 伦斐尔说完,目光望向我与冷翎兰。我不能使用魔法,等于是废人一个,冷 翎兰武功高强,本来该是主要战力,但她伤势严重,目前连行走都吃力,指望她 上阵作战不切实际。 折损了冷翎兰,伦斐尔自己也受伤不轻,看看眼前这群残兵败将,我只能摇 头,想不出凭着这些兵力,要去向老妖怪挑战,除了送死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建议,人家最好抓紧时间,最理想的情况……我们还有七天。」 我做了这个提议,伦斐尔与冷翎兰都点了点头。老妖怪的话,大家都有听清 楚,老妖怪取回原身后要与原本rou龙结合,还需要七天的时间,一旦结合完毕, 会有什么结果,那就没人说得准了。 大体上而言,如果老妖怪没有精神疾病,脑袋也没有发癫,那么他与原本rou 体结合,形神合一之后,比现在应该只强不弱,大有可能突破华尔森林的地利限 制,走出来痛宰我们,到了那时候,我们就真是穷途末路。若要说有什么误算, 那就是龙牙战兵所造成的伤害,要是老妖怪受的伤比预期要重,他的疗伤之期可 能超过七天,我们就能有的时间备战…… 「当然,也不用高兴得太早,这个推测也包含了另一个可能,就是老妖怪的 伤势比预期中要重,他索性自暴自弃,放弃什么形神合一的大事,直接冲来把我 们都干掉……」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伦斐尔听了之后的表情不好看,但从他的反应看来, 倒让我察觉到一件异事。 此处怎么说都是索蓝西亚,是这位精灵王子的地盘,他对一切天时地利的了 解,都比我们这些外地人要深,说得更明白一点,就算突然冒出个传说,索蓝西 亚某一代的国王为了担忧亡国,特别为子孙留下护国资源或宝藏,只要开启宝藏 就能取得传说中的强大战力……这都不足为奇。 历史,看似严肃而残酷,并不有趣,也不好笑,但却往往有些荒唐到让人忍 不住发笑的地方……如果在笑出来之前,还没被那些荒谬、荒唐给弄疯掉的话。 总之,一个很明显的事实,伦斐尔的手上掌握了一些东西,足以与老妖怪对 抗,甚至有可能绝地大反攻,来一个逆转胜利,这是从他言词中可以听出来的东 西,只不过判断不出那是什么,因为这家伙似有难言之隐,说起话来遮遮掩掩。 (奇怪,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暗束西?伦斐尔的表情怎么那么尴尬?) 我心中存疑,但也不便正面质问,这一仗我们实在输得太惨,目前大家士气 低落,还要点时间来重振心情,并不是发生争执的好时候。 前往那处亡灵谷地的过程,等于是一场极为辛劳的行军,精灵们爱护自然生 物,即使在这称时候也不骑马,大家靠自己的努力步行,虽然我很希望有人抬着 我走路,但从那些精灵的眼神看来,请他们把我拖去埋了,这个问题不大,请他 们抬着我走路……这种美事就想也不要想了。 不过,累归累,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事都没有,至少还有那么一件事,让人苦 中作乐,想起来嘴角便翘翘的。 之前在华尔森林内逃命的时候,冷翎兰不只一次用力敲我的头,要我把她放 下来,自己独力逃跑。她伤势严重,放她下来也跑不动,这样根本是送死,我对 这要求拒不受理,为此差点被她把头敲破,没想到离开华尔森林之后,明明安全 没事了,这个口口声声嚷着要下来的冷二公主,居然改变主意,反而赖着不肯下 来了。 「我伤得不轻,要趁机运功调息,你背着我走一段,我要是能回复个几成战 力,对大家而言也是安全保障。」 「听起来是有那几分道理,不过我现在也是腰酸腿软兼气喘,冷二女侠怎么 不体恤我一下,自己下来走走算了?你在我背上疗养伤势,就是加重我的伤势, 于心何忍啊?」 「连背人走一段路都大呼小叫,你这样还算是男人吗?」 「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自命比所有的男人都强吗?怎么分起男人女人了?再 说,我这样不算男人,难道你还能算是个模范女人吗?」 习惯性地回口斗嘴纯是本能反应,我并没有想太多,直到这句话出口之后, 我忽然意识到,素来刚强、厌恶男性的冷二公主,此刻硬是赖在某个男人的背上 不肯下来,这、这种事……岂不是在撒娇吗? 想到这一点,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窃笑两声,深吸两 口气,把身后这具女体好好背起,但本来抱住她双腿的手,悄悄往上移,摸着了 冷二公主浑圆挺翘的美臀,还拍了一记。 冷翎兰的个性不肯吃亏,我拍了她一下屁股,她就朝我脑袋上重重敲一记, 着实吃痛,不过,在这一敲之后,美丽的冷二公主调整了位置,让我背得轻松一 点,还给了点意外的香艳报酬,尤其是当两团圆滚滚的美乳压在我背上,那种甜 美的压力,好像连背负的体重都轻了几分。 「这是给你的奖励,你专心背着,别难过喔。」 搞了半天,强要我背答她走路。除了撒娇,居然还是安慰我,但我为什么要 难过呢? 「你和那个茅延安交情应该很好吧?他刚才壮烈牺牲的时候,你拳头紧握, 脸上的表情……」 「等等,什么壮烈牺牲?不良中年那么狡猾的人,哪有可能跑出去替我们牺 牲?不管我们看到什么,一定都只是假象,他肯定是有充分把握,才跑出去装英 雄的,说不定这时候早就成功开溜,躲去什么地方享受醇酒美人,要等我们重新 占了上风,才会跑出来露脸。」 越说越觉得自己讲得没错,回想起华尔森林中的那一幕,至今还是有很强烈 的不真实感,以不良中年的老jian巨猾,本来好端端躲在安全地方,怎么会忽然跳 出来搞牺牲? 他一向是努力推人去死,自己趁机脱身的人,当初在南蛮、在东海,他都努 力贯彻这样的作风,那时的画面现在也仍历历在目,我怎样都没法相信,大叔真 的就这样牺牲了。 (不可能的,这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的压箱底本事一向也多,若说用了什 么诈术骗过我们,这也是很合理的,在南蛮的时候,尖刀插进他肚子,连桶了那 么多下,都没有能伤他性命,后来他还是出现在我们眼前活绷乱跳,眼前这种小 阵仗哪杀得死他?) 只看到茅延安被黑雾包围,没见到他的死亡,我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其实, 哪怕是亲眼见到他的死亡,我想我还是不会接受。这些年来累积下来的印象太强 了,就算我相信太阳会是方的,也不会相信茅延安的死,不知不觉,这个不良中 年在我心中,已成了一个不死、不败,甚至不可战胜的存在了。 正因为我这样相信着,所以茅延安的事情没给我带来多少打击,在离开华尔 森林后,我很快就能调整心情,重新进行思索,尝试找出敌人的破绽。 华更纱与白家子弟走在一道,没有过来啰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趁机与白拉 登进行联系,以眼前的情势来看,要是白拉登能给我们一点帮助,说不定会有奇 效,毕竟重创老妖怪的龙牙战棋,就是出自他的手下。 老妖怪无疑是很厉害的角色,但碰上拉登,简直就像是遇到天敌,不仅在龙 牙战棋上吃了大亏,甚至当年也是被拉登给整死、搞定,弄到魂体分离,差一点 就万劫不复,死得干净彻底。 拎翎闻贴在找耳边,悄声道:「应该要了解一下,当年你们口中的那个白拉 登,是如何弄死大妖人的?如果以是单纯的杀死,应该不用特别跑到索蓝西亚来 弃尸吧?」 这点我也认同,尤其白拉登当时所做的事,并不是单纯的弃尸,是将老妖怪 的躯体封印住,这一手很是奇怪,一般来说,若是成功的把敌人杀死,斩首、戮 尸、挫骨扬灰。这都是典型的报复行为,但要搞到把敌人尸体封印,再扔去特别 所在,这一着就很不寻常,好像在提防些什么、策划些什么。 提防什么?人死灯灭,一了百了,难道还害怕死人会诈尸复活吗?会复活的 死人能算是人吗? 这问题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就非常可笑,但放在老妖怪身上……说得好,他 的确不能算是人类。逃离华尔森林的路上,我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就是这老妖怪 到底算什么?气态生命体,这是他被魂体分离后修练而成?还是一开始他就拥有 这种特殊生命型态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疑团…… 冷翎兰低声道:「大妖人自称龙王陛下,又与白拉登相斗争,白拉登的势力 范围在东海,这个大妖人该不会与黑龙王有关系?或者……他就是黑龙王?」 我苦笑道:「据理推测是不错,不过这推论没有证据,也无法证实啊。就算 我们跑去掐着白拉登的脖子摇,他也不会把实情告诉我们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人可以问。白拉登把老妖怪的身 体,封印在大监狱的试炼洞窟里,这当然不会是随便挑地方就扔,再考虑到洞窟 内存在的诸多异物,那座洞窟所蕴藏的秘密,是整件事里非常重要的关键,甚至 可能让我们反败为胜。 那座洞窟既然如此玄异,必是索兰西亚的重大机密,也许别人不晓得,但伦 斐尔掌握军政大权多年,总会知道一点东西的。 「阿弥陀佛!」 深深沉思,忽然前头传来一声佛号,吓了我一跳,尤其是正在伸手偷摸meimei 屁股的时候,前方忽然看到四个宝相庄严的大和尚,一字形排开,心里有鬼的我 差点惊得跳起来。 成、住、怀、空,四位都是心字辈的慈航高僧,也是茅延安此次请来的四大 圣僧。既然是心字辈的高憎,武功常然址很强的,法力也不弱,若不是有他们协 助,索兰西亚的那些要人物断无如此轻易撇离,四大圣僧来到我们面前,表示冷 翎兰伤势甚重,但是彼此都是慈航一脉,如果由他们来进行治疗,伤势便可以好 转。 有鉴于这四位圣僧一脸正气,看起来不像是想要藉机吃豆腐的色鬼,所以我 很配合地把人放卜,让冷翎兰去面对这四位师叔伯,商量疗伤的事。 很久以前,茅延安曾经对我说过一个比喻,慈航静殿是大地上强大的势 力,内中高手如云,修为深厚的高僧、强人辈出,总体实力之强,大地上再无抗 手,但却常常被某些邪派的绝顶强者打得束手,其中奥妙,很值得玩味。 「这些高僧长年专注苦修,佛学涵养、武功修为均臻上乘,心若枯木,体如 金刚,反复锻炼的结果,把自己变成了一块无比坚实的巨岩,任何人想要破岩, 难度都是挺高的,但……武学之道,千变万化,一块巨岩虽然无懈可击,却不能 纵横无敌。」 茅延安说这段话的时候,为了让我们易于理解,还特别问了个问题,问我们 上战场的时候,是喜欢拎块坚实的大石头冲锋,还是会选择别的兵器?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