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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 吉安娜(01)

    章 敦霍尔德

    故事还要从4年前开始。

    在由人类,矮人,精灵等种族组成的联盟军队的浴血奋战下,第二次兽人战

    争以兽人们的彻底失败而告终,由于黑暗之门被摧毁,战败的兽人们甚至无法被

    遣返回自己的家乡德拉诺。为了管理数以万计的兽人俘虏,人类建立了大量的收

    容所以关押兽人,其中以敦霍尔德城堡收容所的规模最为庞大。兽人们在这里被

    关押,被奴役,还有的命运相对好些,被训练成为角斗士,通过血腥的搏斗来博

    得主子们的嘉奖。

    敦霍尔德城堡,竞技场。

    “好身手,我赌兽人赢,5个银币!”在敦霍尔德城堡烈日炎炎的外墙空

    地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在高声呐喊着,墙的下边是一座被围城的方形竞

    技场,而人们高声呐喊的原因来自于竞技场中的两个对战的生物——一头暴怒的

    成年血牙野猪,以及一个身穿皮甲手拿利斧的兽人。本就狂怒无比的血牙野猪因

    为刚才的进攻无果变得更加狂怒了,而另一侧的兽人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也就

    是说,他始终安静的做好防御姿态,半弓着身子,单手拿着斧头,斧刃朝下,双

    眼牢牢地盯着身前十几步远的对手。不出所料,血牙野猪再次的咆哮着朝着兽人

    奔袭了过去,隆隆作响的地面向周围的观众证明这头畜生此次攻击可谓是孤注一

    掷了,而对面的兽人还是貌似迟钝的一动不动,所有人都认为再这样下去这个绿

    皮生物迟早要被野猪锋利的獠牙穿出几个窟窿,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兽人像

    鬼魅一样俯身而下,猱身而进,硬生生钻入野猪的一对前蹄之下,同时将手中的

    利斧奋力上举,在野猪前冲的惯性作用下,锋利的斧刃像切开牛油一样,把血牙

    野猪从脖颈到腰腹硬生生的开了膛,已经变成了尸体的野猪继续在地面上滚落了

    几丈之后才停了下来,身后留下了一条由血rou和脏腑构成的猩红轨迹。人群在惊

    中静默了几秒之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之前的那位下注者也怡然自得的

    赢了钱。像这样的场面可是很难见到,由于给联盟各种族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兽

    人在艾泽拉斯世界是处处遭到唾弃和憎恶的种族,人们都是避而远之,甚至要除

    之而后快,更别提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兽人集体欢呼了。按理说场地里这位获胜

    者正在享受着独一无二的褒奖,但他的神情依旧是那么的冷漠,对周围嘈杂吵闹

    的人群视而不见,默默的走向了自己所住的屋棚,动作,神态,乃至呼吸都显得

    极为自然,要不是身后的那摊血rou模煳的野猪尸体提醒他是刚刚经历过一次以命

    相搏的决斗,大家会以为这位兽人只是从外面散步回来。不过,这个兽人并没有

    注意到在嘈杂的人群里,有一双好奇而兴奋的棕褐色的大眼睛在一动不动的注视

    着他,如果他知道这对眼睛的主人在以后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一定会多加

    留心的。

    “这是它第5次连胜了,并且以它现在这个状态,这个记录很可能会继续

    保持下去。”布莱克摩尔——敦霍尔德城堡的主人,一边抽雪茄一边洋洋得意地

    说。

    “这得看它的对手都是谁,确切点说,都是什么…东西,”对面的海军军官

    说,他身上墨绿色的制服和军帽表明了他的身份,“如果让它去砍那些只会没头

    没脑横冲直撞的野兽,我承认它是把好手,但如果让它和联盟的精锐士兵对阵的

    话…”军官对自己的轻蔑神情丝毫不加掩饰。

    “得了,老兄,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布莱克摩尔打断了军官的话,“联

    盟和部落的战斗才刚结束,我可不想再次唤起人们的仇恨,而且你知道,这个绿

    皮家伙很特别,它还会对我有些用处。”布莱克摩尔的语气预示着这个话题到此

    打住,不过两人都没想到,就在不久以后,军官的设想成为了现实,而且事情的

    结果远远出乎他们的预料。

    “你们为什么称呼他‘它’?”一直在一旁聚精会神倾听两人谈话的金发少

    女问道。

    “哦,亲爱的宝贝,”海军军官说道,“你知道,兽人们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它们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畜生,如此而已。”

    “可是我不这么觉得,至少对于你们刚才谈论的那个兽人不是这样,从他的

    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他有思想,而且可以称的上是…智慧!”少女坚持道。

    这两个颇有身份的男人当然不会太在意一个女孩的观点,但这个少女与生俱

    来的灵敏感觉及判断力让她得到了正确的结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日后久

    负盛名的联盟法师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而那位海军军官是他的父亲,大名鼎鼎

    的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吉安娜可以说是最早试图去了解兽人的人类,并

    且完全的与兽人平等相待——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午夜时分,南海镇。

    时值初夏晚间,旅馆酒吧打烊后,意犹未尽的镇民们迎着已略显燥热的微风,

    摇摇晃晃的回到各自的住处,在侍者收拾残局发出的一阵杯盘叮当之后,旅馆又

    恢複了宁静,直到次日射进屋里的缕阳光来打破它。

    但这次,宁静没有持续多久,旅馆后门被悄悄打开了,并迅速闪出一个人影,

    之后门又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沉默而又迅捷的离开旅馆,径

    直穿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葱郁的草地,来到北边的敦霍尔德城堡。由于被斗篷遮

    住了面容,分不清来人的长相,但可以从身形以及走路的姿态看出这是一个身材

    略为瘦削高挑的女性。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靠近城墙,并敏捷的攀上了距

    离城墙很近,但位置又很隐蔽的一棵树,连贯利落的动作说明这人做这事情可不

    是一回两回了。繁茂的枝叶使身影立刻与树冠融为一体,只要趴伏不动,不可能

    被发现。

    这时如果有人敲南海镇旅馆二楼最靠近走廊尽头的那间单人房的房门,会发

    现里面空无一人,入住的旅客是一位妙龄少女,登记的名字为珍妮弗-琼,但对

    于一个想隐瞒身份的人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假名。旅店老板和其他旅客打破脑袋

    也想不出,这位少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军上将之女吉安娜,而此时的她——在本

    应静静安睡的午夜时分——正趴伏在距离旅馆几英里外的一棵树上。

    此时的吉安娜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城堡内的被关押者——兽人,她之所以能

    冒着夜晚的孤寂寒冷与潜藏的危险,连续数日来到这里观察兽人,完全是被自己

    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所主导,这些在常人眼中恶心可怕的绿皮生物,对于吉安娜来

    说似乎有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引力。诚然,他们看上去丑陋,粗鲁,但又透出一

    股原始的野性气息,这让这位豆蔻少女赶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虽然兽人

    的住所气味难闻,堪比牛棚马圈,但对吉安娜来说,这股味道却让她有种说不出

    的迷人感觉,并希望自己沉浸其中。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

    被看作异类甚至是叛徒,所以她只能把这种感觉深深的藏在心底。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吉安娜发现这里的兽人似乎都昏昏沉沉的,行

    动缓慢,目光呆滞,他们委顿的精神与粗犷狂野的外形对比强烈,丝毫无法让人

    与嗜血好杀联系到一起。除了那一个,被命名为“萨尔”的兽人,虽然他平时的

    行为举止看上去与其他兽人无异,但他的眼神——炯炯有神,透露出果敢与坚毅,

    而间或表现出似乎由于思考而导致的困惑,让吉安娜毫不怀疑他的心里潜藏着智

    慧,这也是早先在竞技场内她向父亲和布莱克摩尔表达的观点。出现了,正当吉

    安娜回想起萨尔的与众不同时,一间屋棚的门被打开,那个叫萨尔的兽人走了出

    来,他赤裸着上身,肩上搭着一条脏过抹布的亚麻布围巾,下身穿着皮短裤,径

    直来到位于被屋棚环绕着的中央空地中间的水井旁,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之后,先

    用双手捧起水桶里的水洗了洗头,之后用围巾沾水擦拭着自己的上身,水流流过

    他壮硕的,潜藏着无穷力量的身躯,使他的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出光泽,吉安

    娜目不转睛的盯着兽人那孔武有力的躯干,感受着狂野的力与美,体内有种莫名

    的兴奋在悄悄汇聚,这种兴奋让她感到浑身酥麻,手脚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

    “啪”的一声,身下的树枝断了,毫无准备的她掉到了树下,吉安娜用尽了全部

    勇气才憋住了已到口边的那声叫喊,而树下松软的泥土让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起意外让吉安娜打算结束今晚的窥探了,正当她起身拍净身上的泥土准备

    离去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谁在那,你在做什么?”吉安娜一回身,看

    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正站在树下看着她,他的脚下放着头盔和一把短剑,胸前

    的勋章表明他的士官长身份。“呃,很抱歉,长官,打扰您了,我就是……呃,

    到这随便走走,我这就回去,再次对您深表歉意。”

    确认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并且还是个妙龄少女后,士官长紧绷的精神也放松

    了下来,甚至开始感到欣喜了。他的名字叫伊格洛夫,负责敦霍尔德城堡的守卫

    工作,今晚轮到他夜巡。不过以目前被看守对象的状态,伊格洛夫觉得根本不需

    要什么严密守卫,在向部下布置了千篇一律的巡逻任务后,自己就找个地方准备

    打一下盹,而之所以选择这棵树,完全和吉安娜出于同一理由,于是两人便这般

    在树下相遇了。

    长期的看守任务让这位士官长少有机会接触女人,旺盛的精力无处宣泄使他

    经常感到憋闷不已。而此时此地,在夜晚的荒郊野外,无端的从树上掉下来一个

    妙龄少女,让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更妙的是,这位少女看到他只是一

    味地道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少女,独自在晚间的荒野上遇到一个成年

    男人有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面对少女惊慌失措的道歉,士官长意识到局面已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他说:“喔,亲爱的宝贝儿,你完全无需道歉,你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非常的幸

    运,而几刻钟之后,感到抱歉的就会是我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你足

    够的配合,我们彼此都会感到非常的愉悦!”看到少女听到这番话后那困惑的目

    光,士官长已经确认她完全是个雏儿,而且很可能是个处女呢!“看来为了解除

    你的困惑,我只能用实际行动向你解释了!”说着,士官长满脸亢奋的扑向眼前

    的少女,吉安娜完全没料到刚才还在说话的人会突然像豹子一样扑过来,没等她

    作出任何应对就被扑倒在地,而她身上的斗篷也顺势变成了地垫,斗篷下轻薄的

    连衣裙决定了后续过程异常的简便,只听“哧”的一声,连衣裙瞬间变成了两片

    破布散落在少女两侧的草地上,赤裸的身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皎洁。为了

    防止“猎物”逃跑,士官长跨坐在少女的跨间,对自己做了相同的事情,也就是

    说,迅速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衣物,能够保持跨坐在少女身上的同时熟练地脱掉

    自己的裤子,我们的士官长也算是技艺高超,看来他做这行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无暇欣赏身下娇美的玉体,士官长直接俯下身吻上少女的芳唇,一只手在那

    对虽未彻底发育,但已经初具规模的胸乳上来回抓捏,另一只手沿着胸腹向下游

    走,穿过略显稀疏的芳草地来到腿间,用粗糙的手指在少女yinchun上方的小rou粒上

    来回摩擦着。未经人事的吉安娜在遭遇这一系列变故后完全不知所措,嘴唇被对

    方紧紧吸住感到无法呼吸,浓重烟草与口臭味让她感到一阵恶心,而来自胸前与

    下身的剧烈刺激让她感到疼痛难忍,但在这疼痛中有渐渐地有一股快感传出,这

    种快感跟她之前窥视兽人洗澡时产生的感觉非常类似,吉安娜还没意识到这就是

    所说的情欲,但情欲已经悄然的掌控了她。

    在对少女的嘴唇,rufang,阴蒂上中下三处同时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挑逗后,士

    官长知道身下的少女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甚至放弃了反抗的意愿,挑逗阴蒂

    的那只手上的粘液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他站起身向后退开,用手分开少女的双

    腿后,勾着少女的膝弯,将一双珠圆玉润的欣长美腿架到自己的双肩上,两手不

    停的在大腿和小腿上往複抚摸着,感受着肌肤的光滑柔嫩。如果此时士官长能够

    多加留意少女身上仅有的遮蔽物——脚上的那双精致布鞋的话,会发现上面绣着

    库尔提拉斯海军的锚形徽记和普罗德摩尔家族徽章,它们标示着主人非同寻常的

    身份。不过,阴暗的夜色和高涨的情欲使士官长完全忽略了这些,随后,那双鞋

    子也被无情的脱下,一只一只的扔到了少女身旁的灌木丛中。

    终于,对少女的双腿进行了一阵抚摸与揉捏之后,士官长那双粗糙的大手来

    到了双腿间已然非常湿润的幽谷处,粉嫩的yinchun与紧闭的yindao口说明这里还不曾

    被人造访。知道自己身下的roubang将是个进入这迷人洞xue的“客人”,我们的

    士官长别提有多么兴奋了,他扶着自己坚硬如铁的roubang,让顶部因极度充血而胀

    大的guitou抵在两片柔嫩yinchun的中间。

    吉安娜虽然未经人事,但从其他人对话的只言片语中对男女间的“那回事”

    也有了朦胧的概念,再结合下身传来的那火热而坚硬的顶触,终于知道了身上的

    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自己马上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于是她开始奋力挣扎,但此

    刻已经架好炮台,子弹上膛的士官长哪能容许节外生枝,两手像杀手蟹的一对巨

    钳一样,从纤腰两侧牢牢固定住少女浑圆的臀部,声音因为极度亢奋而颤抖着:

    “来吧心肝儿,看着我的脸,感受着我的rou茎,是我夺走了你的贞cao,我叫伊戈

    ……”

    正当士官长准备自报家门,肿胀的阳具即将顶入身下少女的嫩xue时,从他的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士官长身子一挺,口中的话语和下身的动作均戛然而止,随

    后他的身子像塞满了稻谷的破麻袋一样向前倒下,压在了吉安娜身上。在士官长

    倒下的同时落在旁边草地上的石块说明了他昏倒的原因。吉安娜能感到身上的男

    人仍有心跳和微弱的呼吸,说明他只是被击晕过去,下身的阳具虽然还与自己的

    敏感处接触着,但彻底失去了先前的威勐,变得软软的,丝毫不让人担心它会插

    入某个紧闭的xue道内。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中止”,吉安娜心中的惊诧和讶异丝毫不亚于几分钟

    前的“开始”,她奋力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裸男推到一边,发现自己身前,也就

    是刚才的士官长身后大约十几码外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发

    现那就是自己刚刚的观察对象——那个叫萨尔的兽人。吉安娜难以置信的揉揉眼

    睛,感到不可思议,一刻钟之前还在收容所里洗澡的他,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

    前,好像敦霍尔德城堡高大厚重的城墙和层层守卫都不存在一样。

    如果对于一般的女子,她不会觉得自己的处境比刚才更好,毕竟在晚上孤身

    一人面对一个兽人绝对比面对一个人类更加凶险,尽管这个人类几乎已经触到了

    道德的底线。但吉安娜不同,她对兽人浓厚的兴趣已经使她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

    产生了好感,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兽人,更加的非比寻常,而今回又是这个兽人救

    了她,吉安娜确信对方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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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出来的?既然能出来,你为什么不逃走?”面对着

    吉安娜连珠炮般的提问,兽人显然有些意外,他用着对人类来说略感生硬,但从

    兽人的角度流利的难以想象的通用语回答:“呃,这位……女士,在我回答你的

    问题前,能否将你的衣服穿上,或者,至少把你的身子遮挡一下?”这时,吉安

    娜才惊觉自己仍光着身子,双颊一阵燥热的她连忙附下身子寻找衣物,却只找到

    了曾经是自己连衣裙的两块破布片。幸运的是铺在地上的斗篷依然完好,吉安娜

    拾起斗篷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粗糙的布料以及粘附在上面的泥土和草屑扎得她周

    身痒痒的。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兽人有意的把

    头侧了开去,直到她收拾停当才又转了过来。这几乎可以被称为绅士的行为让吉

    安娜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也使她更加确信,人们认为兽人都是野蛮和血腥

    的这一观点是完全错误的。眼前的这名兽人的表现,要强过躺在地上的光猪男人

    百倍。

    “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是拯救,而不是打扰的话,没错,是我救了你。”兽

    人说道,“这人叫伊格洛夫,是这里的守卫,看在他没做过什么太坏的事情,并

    且还教过我几招剑法的份上,我留他一命。并且,如果这里发现守卫莫名失踪,

    对我们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消息。不久后,他就会醒来,赶在天亮,同时也是夜间

    巡逻队收队之前回到驻地,而鉴于自己醒来时的状态,以及之前做的那件不光彩

    的事情,他一定会对今晚的遭遇守口如瓶的。”听着兽人沉着冷静,逻辑清晰的

    话语,吉安娜的惊讶无以複加,她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一位兽人,其心智上与一

    个人类毫无二致,甚至具备着智慧与谋略。“至于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兽人接

    着说,“你以为你们人类所说的这个‘城堡’能够关住我?”他鄙夷的看了一眼

    敦霍尔德,“这里的城墙在我看来就跟羊圈的栅栏一样,我可以到任何我想去的

    地方,人类,只要在每天早上清点人数时出现在这里就行。”对于兽人的话,吉

    安娜丝毫不怀疑,这位兽人在竞技场的勇勐表现以及刚才的远距离精准飞石都对

    他的话提供着强有力的佐证。

    “那你为什么不就此逃走,却还要赶回来?”吉安娜问道,“在回答你这个

    问题之前,女士,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萨尔说道,“你为什么在每天晚上的

    几乎同一时候爬到城堡附近的树上窥视我们?如果我没记错,算上今天,已经是

    第五天了。”“你……你都知道了?”吉安娜惊讶的说,本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

    非常隐秘,但眼前的这个兽人却了如指掌,吉安娜顿时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感到

    一阵羞愧。“当你观察别人的时候,一定也有别人在观察着你,先祖是这么对我

    们说的。那么,人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萨尔继续说道。“其实,没有

    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对你们兽人感到很好奇,想尽可能近的观察你们,了解

    你们。我觉得你们并不是像其他人所说的只是野蛮、嗜血的野兽,而今天与你的

    这番对话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吉安娜说道,她已经对眼前这名兽人的感知力,

    判断力,以及洞察力佩服的无以複加,感到自己在他面前的任何隐瞒都是徒劳的。

    听到了吉安娜的话,这回轮到萨尔感到惊讶了。这个女子连续数日,在夜间

    冒着各种危险,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令人极度不悦地方,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

    起初萨尔认为她是刺客或者间谍,不过看到她的神态和身手,以及刚刚发生的那

    起“事件”,让萨尔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她的行为如果仅仅是被好奇心所驱使,

    那这是怎样强烈的一种好奇心啊!以萨尔的经验,人类对兽人的态度大都是厌恶

    和鄙夷的,甚至有人建议把兽人全部杀掉。而这位人类少女对兽人表现出的好奇

    心如此强烈,已经可以将其称之为好感了。这也不禁让萨尔对眼前的这位少女产

    生了浓厚的兴趣,显然,在对兽人的态度上,她明显与其他人类不同,甚至可以

    说是大相径庭。

    “那么,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你发现了什么?”萨尔问道。“我觉得你们,

    嗯,有些出人意料的安静,甚至显得有些……呆滞,当然,除了你之外。”吉安

    娜小心的组织着措辞,避免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们有轻蔑的感觉。“正如你所见,”

    萨尔回答,“这就是我不断离开,并返回这里的原因。战斗结束之后,我的族人

    们身上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思想也变得愚钝,彷佛以

    令人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我试着到四处打探消息,希望能找出这一切发生

    的原因,尽快将他们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这种心智的丧失要比囚禁可怕的多,

    它会让我们放弃希望!在找到原因以及解救我的族人的办法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萨尔的话让吉安娜感动无比,这名年轻的兽人——甚至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位

    ——却肩负着如此的责任和使命,显然,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别人的要求,而是

    出于对同族的羁绊和牵挂,他愿意为他们以身犯险,并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自由。

    而人类,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毫不犹豫的弃信背德,甚至是手足相残的人类,居然

    高高在上的称自己为文明种族,吉安娜首次感到了人类的无知和虚伪……努力让

    思绪回到当下,吉安娜可以从萨尔紧拧的眉毛中看出,他的调查并不顺利。可以

    想见,人们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个兽人,反应就是把他关到收容所里,

    指望萨尔像一名求知者那样去询问别人是不可能的,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潜伏在酒

    馆这类人多耳杂的地方,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听到个只言片语——那么他就更加

    的大失所望了,吉安娜敢打赌,萨尔唯一的收获就是学到了不少行酒令和荤段子。

    “我愿意帮助你。”吉安娜不假思索的回答,面对瞪大眼睛的萨尔,她接着

    说:“你是我的救命……呃……救‘jian’恩人,并且我对你打算拯救自己族人的

    崇高目的和英勇行为由衷钦佩。不过你这么做太危险了,而且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我有暴风城皇家图书馆的借书证,并且是那里的常客,那里的书籍简直是无所不

    包,我想我一定会查出些有用的东西的。”听到吉安娜的提议,萨尔陷入了思索,

    这真的是一个契机,亦或是——陷阱?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类女性,自己已经

    毫无保留的将秘密告知于她,并还要将自己族人们的命运托付于她?这么做是不

    是太莽撞了?萨尔没有时间多做思考,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回应,“那么,女士,

    如果你真的能够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你将是我和我族人们的恩人,我将对你抱

    有永久的感激与忠诚,当然,你打算帮助我这件事本身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

    萨尔最终选择相信对方,一股来自于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应该这么做,很多事情似

    乎是命中注定了的。“拿着这个,”萨尔递给吉安娜一个外表朴实但做工精良的

    竹哨,“当你吹响它,就会发出夜莺一样的声音,只有我能够分辨出它跟真正夜

    莺叫声的细微差别。当你有所发现,就回到这里,用它来联络我。我得走了,祝

    你好运,也祝我和我的族人们好运吧!对了,走之前别忘了清理一下地面,不要

    留下线索。”同时,萨尔看了一眼地面上曾是连衣裙的破布和远处的两只鞋子。

    吉安娜脸颊又是一热,正当她附身捡回破布、穿回鞋子时,萨尔已经敏捷的沿着

    城墙悄无声息的攀附上去,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庞大的身躯能够做出如此敏捷的动

    作。萨尔有意的没有去询问对方的名字,鉴于当前的紧张形势,事情一旦败露,

    知道对方的姓名只会对她不利。萨尔丝毫不畏惧看守所的严刑拷打,但他实在控

    制不住自己在睡着时会说些什么。当吉安娜也收拾停当向着南海镇快速离开后,

    一切又终归平静,只留下了我们的伊格洛夫士官长一丝不挂的静静躺着,独自享

    受着夏夜的凉风。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暴风城皇家图书馆的借阅室多了一名常客,这位好学的

    客人总是早早的来到图书馆,借着梯子从高大的书架上挑选着自己要查阅的书籍,

    直到很晚的晚间才会离开。终于,这样的状态在持续了四天之后,第五天的黄昏

    时分,这名客人一反常态的匆匆离开了图书馆,乘坐最近的狮鹫来到了南海镇,

    入住旅馆后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她就是吉安娜,显然,通过这几天的查阅她得到了结果,能够在繁琐庞大的

    书籍中如此迅速高效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此时的吉安娜已经表现出了出众的

    学习能力。终于,当夜晚来临,敦霍尔德城堡上方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听上去似乎

    没有什么异常的夜莺啼鸣后,两人又在那棵树下相遇了。

    面对萨尔询问的目光,吉安娜急不可待的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我在一

    部描述恶魔的书中了解到,使用魔能的艾瑞达人,在长期浸yin魔能力量之后,如

    果被关押,被囚禁,没有为之战斗和努力的目标,就会变得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正像你们现在所表现出的样子,这是魔能在体内淤积,无法得到释放的结果。艾

    瑞达人虽然和兽人不是同一种族,但你们的身体结构有很多相似之处,魔能对所

    有生物的作用很可能都是一样的。我听说你们兽人在入侵艾泽拉斯之前曾喝下过

    饱含魔能之力的恶魔之血,这也是使你们变得嗜血和好斗的原因。现如今,你们

    在看守所里的处境显然与书中的艾瑞达人类似,因而也表现出了相同的状态。”

    听了吉安娜的话,萨尔陷入沉思:“是魔能导致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也

    能够解释我身上没有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我的父母在来到艾泽拉斯之前并未

    喝下恶魔之血。”他有意用“来到”而没有用“入侵”这个词,表达了他对这场

    战争本身的否定态度。“按你所说,要想改变这种状态需要有一个奋斗目标,那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看守所不会让我们像在竞技场里那样进行决斗的,而且我怀

    疑,他们还会不会战斗了。”看到萨尔又陷入了困境,吉安娜有些自豪的说:

    “如果你觉得我在图书管理整整泡了五天就得到这点消息,那你太小看我了,我

    也查到了解决办法。体内淤积的魔能是能够通过体液排出的,而其中魔能浓度最

    高的,也就是最有效的排出方法……嗯……就是通过携带者在与异性欢爱时分泌

    的体液排出,确切点说,通过雄性个体的jingye以及雌性个体的……爱液。”说到

    这里,想到自己几天前就在此地被伊格洛夫压在身下并遭受侵犯时下身的湿润感

    觉,吉安娜脸上微微一红,她调整情绪接着说道:“所以,只要能够让你的同胞

    们享受一下,嗯,鱼水之欢,你们就会又变得生龙活虎的。”

    本以为听到自己的解决方桉后萨尔会兴奋异常,但对方并没表现出一丝开心

    的样子,继续之前的严峻脸色。“有什么问题么?”吉安娜问,“这看上去并不

    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是么?”“在通常情况下,这的确很容易办到,不过眼下,

    敦霍尔德关押的全部都是男性兽人。”听了萨尔的话,吉安娜才意识到自己忽略

    了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不过我听说,有的收容所关押有女性兽人,不是么”

    “没错,那是洛丹伦收容所,先不提我赶到遥远的洛丹伦后能否于天亮之前回来,

    即使我把信息传了过去,那边也会面临和这里一样的窘境——那里只关押着女性

    兽人!”萨尔懊恼的说,有力的拳头狠狠的击打了一下身边的树,树叶飘落,

    “似乎人类已经预先知道了我们的解决办法。”(写到这里,我知道你们这些龌

    龊的家伙在想些什么,兽人们尊重传统,珍视荣誉,高呼断背山下百合花开的仁

    兄们洗洗睡吧,当然,这也是出于后续剧情的需要——作者注)面对着萨尔的苦

    恼,吉安娜也感到无能为力,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先别急,或许还有什么

    别的解决办法。”她安慰着萨尔。“请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不应该对难以企及

    的事情过度奢求,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萨尔说道。

    回到旅馆,吉安娜心中的沮丧一点也不亚于萨尔,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萨

    尔,乃至收容所里所有兽人的命运与自己联为一体。“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方法了

    么?”她想,“或许我应该再多学习学习。”

    这次,两人均没有等太久,两天之后的夜间,年轻的兽人和人类少女再次在

    敦霍尔德城堡外面汇合,这是他们的第三次秘密会见了。与上次不同,这回吉安

    娜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我听说,联盟已经无意继续支撑维持这些收容所所花

    费的巨大开销了,他们准备于一个月内依次关闭这些收容所。”听到这个消息,

    萨尔震惊不已,他完全清楚这对他,以及这里的兽人们意味着什么。“关闭”,

    这只是那些惺惺作态的官僚的体面之词,实际上,这意味着,所有收容所里关押

    着的,成百上千的兽人生命的终结。虽然自己可以凭着清醒的头脑和出众的武艺

    在竞技场谋得个角斗士的职位而免于一死,但萨尔可不想丢下同伴这么屈辱的活

    着,是的,他将拒绝向人类乞怜,与他的族人们带着最后的尊严赴死!

    “既然这样,”萨尔说,“那我和我的族人们将面对我们的宿命,女士,再

    次感谢你为我,为我们所有人所做的一切,我很庆幸是由你,而不是其他人通知

    我这一消息。”

    “不,萨尔,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你们会从这里逃出去,找到一块栖身之所,

    远离联盟的势力范围,重建自己的家园,并最终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你们的位置。”

    吉安娜说。“你所描述的这个场景,女士,已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