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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75)

    【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75)

    29年9月28日

    赵羽没想到赵欣回答的如此的爽快,如此的毫不掩饰,彷佛这是在跟别人做

    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丝毫没有愧疚感,想起曾经那个田大夫的roubang在她蜜xue中来

    回抽插,占有本属于他的一切,还在蜜xue里喷出许多浓精,他嫉妒莫名的同时,

    roubang却更加粗大了起来,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萦绕在心头,勐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狠狠道:「贱人,以后除了我之外,不准跟别的男人cao屄,懂不懂?」

    赵欣却回头挑衅地看着他道:「这可是我的身体,我想跟谁做就跟谁做,还

    轮不到你来管。」

    赵羽没想到她还挺硬气,嗔道:「好你个赵欣,我再次重申一遍,你既然愿

    意嫁给我,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统统都属于我,不许背着我跟任何男人

    接触,听到了吗?」

    说毕下身勐地一撞,撞的赵欣发出一阵呻吟,不过她缓过气来后仍旧喘息道

    :「那不行,我又不是什么物件,我是个人,凭什么全身都属于你?如果你伺候

    好了我,或许我不会考虑别的男人,但是你要是让我不痛快,我就会考虑别的男

    人。」

    赵羽怒极反笑,勐地抽插了几下,然后怒道:「那你的意思,怎样才能让你

    满意呢?」

    赵欣笑道:「当然是看我心情。」

    赵羽一把按住她的头,俯身贴在她的耳边道:「那要是让你不满意呢,你是

    不是立刻就要背叛我?快告诉我!」

    他现在额头青经暴起,双眼发红,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看样子赵欣只要一

    句说的不对,就会被他撕成碎片,就连躲在一旁的姚珊看了也惊的满头是汗,祈

    祷赵欣不要再胡言乱语伤了性命。

    然而赵欣却一点也不忌讳,沉吟道:「如果你那天连我都满足不了,说明你

    成了窝囊废,我为什么还要陪你过日子,难不成还要陪你当窝囊废吗?不过如果

    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背着你偷人,我会大大方方地离开你。」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姚珊怕的连忙闭上了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赵欣居

    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更不敢想象赵羽暴怒之后又该如何对待她们两个,

    当众处斩、暗里私刑?现在她们两个置身这警卫森严的王府之中,已经完全没了

    任何反抗的实力。

    谁知赵羽听了之后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暴怒,而是整个人出奇地安静,连抽

    插的动静也没了,他下床披起了衣裳,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之色。

    良久之后,赵欣对他冷哼道:「怎么了,对我彻底死心了?现在后悔来得及。」

    赵羽回头对她笑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听到你

    的心里话。」

    赵欣抬起身子,趴在他的背上,一边用纤手抚摸着他的脸,一边幽幽地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在房事的时候会叫的很大声?」

    赵羽道:「因为被cao的舒服?」

    赵欣摇摇头。

    赵羽不解道:「为了讨好男人」

    赵欣摇头笑道:「不管舒不舒服,其实大部分女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声音,想

    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无论舒服还是痛苦,其实控制自己的声音很是简单。

    女人之所以叫的大声,当然不排除有讨好男人的成份,也有舒服的成份,但总的

    来说,女人被cao的时候叫那么大声不是给自己听的,更不是为了讨好身上的男人

    ,而是叫给别的男人听的,无论你相不相信,但这就是我自己对女人的了解。」

    赵羽奇道:「不会吧,你可别把女人都说的这么yin荡,贞洁烈妇我还是见过

    不少的。」

    赵欣拍拍他的肩膀道:「诗书礼仪当然让很多人变成了贞洁烈妇,这我又没

    否认,可是只要是身体没毛病的女人,yin荡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平日用理智控制

    着,虽然理智在很多时候会占上风,但本能却是无孔不入地支配着身体,就像我

    们天天去练武,那是纯粹是出于理智,但懒惰却是出于本能,很少人能战胜本能

    ,不然满天下都是绝顶高手了。」

    赵羽笑道:「歪理邪说,总之就是给自己的yin荡找借口,你越是这样,我越

    不许你跟别的男人来往,不然你就等着去辛者库跟蒋英、罗芸她们去玩吧,我可

    听说里面很是舒服,比习武还能锻炼人,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改日我带你参观参

    观。」

    没想到赵欣邪笑道:「要是我铁了心想背着你偷人,绝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被

    你轻易抓到,只怕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不过念在你还算有良心,替我挡了顾显

    臣的那一掌,我又年纪大了,不想再多折腾,只要你伺候的舒服,我就暂且老老

    实实的做一个好媳妇,不过你可听好了,别那天惹急了我,我可又会变成疯婆子

    ,什么事都敢做的。」

    赵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看你性子已经变了许多,这几年你到底

    经历了什么?」

    赵欣道:「也没什么经历,就是杀人而已,我计算过,死在我手上的人已经

    有两百多个,都是一些山匪流贼,土豪劣绅,你要不要听听我杀他们的过程,很

    带劲的。」

    赵羽连忙摇头道:「得了,原来你嗜杀的毛病还没改,从今往后可收敛着,

    这里可不必以前,闹出事来我都可能保不了你。」

    赵欣钻入他的怀中道:「好了,人家那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杀坏人而

    已,我从来不杀好人的。」

    赵羽正色道:「管他好人坏人,你现在的要务是做我的妻子,别的都不

    准乱想,否则家法伺候。」

    说毕又对一旁的姚珊道:「你也是的,别整天跟在赵欣身后,就像是个跟屁

    虫一样,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用点脑子自己想问题,明天你就给我搬到东苑楼

    去,以后自己独门独院,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姚珊心中虽然不悦,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丫鬟们进来收拾房间,服侍穿衣,赵羽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有丫头回道:「回主子,现在是巳时二刻。」

    赵羽跺脚道:「坏了,原本还想进宫见太后,这个时候去了,只怕扰了她午

    睡,怎么你们都不提醒我一下。」

    众丫鬟连忙道:「王妃说了,你一路长途跋涉,原该让你多睡一会儿,不许

    我们打扰你,改日去见太后也不迟。」

    赵羽听了,只得作罢,换了一身衣服,领着众妻妾去给海兰珠请安。

    谁知楚薇、碧如、曹臻、沉雪等人早就到了上房,正围着海兰珠说话,热闹

    非常,别人倒也罢了,唯有曹臻见了他转头就走开,丝毫不掩饰满脸恨意,想必

    是昨夜的缘故。

    赵羽过意不去,本想好言安慰,赵欣却拼力拉着他来到海兰珠面前跪道:「

    孩儿给母妃请安。」

    这里曹臻更加恼恨,拂袖回房,坐在桌子前流泪。

    格日勒费力安慰了半日,这才稍微好了一些,格日勒道:「主子无论跟谁置

    气都可以,可千万别跟世子爷闹情绪,这都怪那个赵欣,简直像极了狐狸精,不

    过她看起来嚣张跋扈,倒也还不够格让我们费心思收拾她,如今我们个该治

    的就是那楚薇,只要收拾了她,别的都不过是一些小角色。」

    曹臻摇头道:「那楚薇如今生了一儿一女,赵羽也对她疼爱有加,而且那彩

    云郡主也站在她的那一边,她不来找我的麻烦就谢天谢地,我们又如何扳倒她?」

    格日勒笑道:「主子说的没错,如今她地位稳固,我们很难凭着一两件小事

    就能扳倒她,不过奴婢认为,只要对那楚薇不利的,无论大事小事,我们都该用

    心,就算一时扳不倒她,给她添堵那也是好的。」

    曹臻点头道:「说吧,你抓了她什么把柄?」

    格日勒附耳低声道:「奴才和郡主房里的瑞珠一向交好,她昨日告诉我,世

    子爷这次回南方先后受了两次大创,差点命都没有了。」

    曹臻听了连忙道:「果真如此?」

    格日勒道:「的确如此,如今她们怕王妃怪罪,合起来瞒着她,要不是我再

    三追问,那瑞珠还不跟我说呢。」

    曹臻道:「世子爷不是武功盖世吗,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格日勒道:「谁说不是,据瑞珠说,都是为了女人的缘故,次是为了救

    那赵欣,被人打了一掌在背上,武功都废了,第二次是因为和妓女起了纷争,在

    金陵被官府抓进死牢,后来还靠着师兄弟们的营救才逃出来,为了不让王妃担心

    ,还刻意在登州住了一个月有余才回家。」

    曹臻冷笑道:「呸!真是活该,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去找妓女,真

    是嫌命长,要是他真死了,我还少受一些气。」

    格日勒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少说一句,让别人

    听到了小命还要不要了。」

    曹臻撇开她的手道:「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格日勒道:「还能怎么做?将所有实情都给王妃讲清楚,她不是最疼自己儿

    子吗?要是知道楚薇她们没能照顾好她那宝贝儿子,不要说对楚薇会更加厌恶,

    连带着那碧如也会受牵连,到时候我们只管看热闹就是。」

    曹臻点了点头冷哼:「只可惜这办法无法将她彻底扳倒。」

    格日勒安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她们敢露出任何破绽,我们有

    的是时间和机会找她们麻烦,咱们失败一次无所谓,可她要是错了一次,很可能

    就会完蛋。」

    当天晚上,赵羽为了与海兰珠独处,借口要在书房歇息,待到夜半时分,这

    才悄悄推开母亲的窗户爬了进来,海兰珠如何不知儿子的想法,早早就屏退随从

    ,准备了一桌饭菜招待他。

    赵羽十分欣喜,要与母亲推杯换盏,谁知海兰珠却道:「你身上有伤,怎能

    喝酒,我这里只准备了一些茶。」

    赵羽听了连忙道:「母亲听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里有伤?」

    海兰珠却拉着他坐到身边道:「好孩子,把衣服脱了,让为娘看看你伤口。」

    赵羽嬉皮笑脸百般推脱,可海兰珠是铁了心要查明真相,最后忍不住厉声道

    :「你要再这样,我可叫人进来把你按住。」

    赵羽没办法,心里将泄露消息的那个人狠骂了一通,不情不愿地脱下了身上

    的衣服,直到露出光背。

    海兰珠来到他身后一看,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只见赵羽原本白皙的后背全是

    道道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留下来的痕迹依旧是令人触目惊心,像是受过熊抓

    虎刨一般,除了金陵衙役留下来的殴伤,还有顾显臣留下来的掌印,可以说背上

    那一大片地方没有一寸好rou,换别人的话只怕活不过来,幸亏赵羽从小练习紫灵

    神功,底子好,又加上周云逸医术高明,这才勉强留下一条命来。

    海兰珠用手细细抚摸每一道伤口,泪水如雨点般滑落,她在北京本来就连赵

    羽吃不饱穿不暖都十分担心,更何况现在这般惨状,只觉每一处伤口都似乎用刀

    往她心上扎,疼的柔肠寸断,抱着赵羽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痛骂,赵羽极力安

    抚了许久,她才渐渐止住哭声,哽咽道:「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到底为什么会

    伤成这个样子。」

    赵羽怕她怪罪到别人,只是一味地敷衍,海兰珠见儿子神色闪烁,如何不知

    他的想法,赌气道:「你不说的话,我自有办法去盘问别人,我不相信她们也敢

    瞒着我。」

    赵羽没办法,只得将此次南下的事情都娓娓道来,待听到钱谦益为了一点小

    事差点要了儿子的命,海兰珠已气得脸色通红,娇躯发颤。

    赵羽反而安慰她道:「当时我恨不得让太后发兵屠尽江南,可是事后想来,

    终究只是那钱谦益的错,怪不到别人头上,那李香君也不过酒后无德,都怪我运

    气不好,正好撞到她耍酒疯。」

    海兰珠捏着粉拳冷哼道:「你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在家里好好养伤,别的事

    情让为娘替你做主。」

    赵羽连忙道:「如今我已经没有大碍,母亲千万保重身子,别为这些小事给

    气坏了身子。」

    海兰珠点了点头道:「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家里,不许吃酒,也不许

    跟那些妖精乱来,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不知保养,今天早上我就听丫鬟们说,

    你跟那赵欣在早膳的时候胡天胡地的,她才天进王府,就敢如此胡作非为,

    还害的你差点命都丢在九华山,此等女子真是嚣张跋扈之极,我岂能容她。」

    说毕也不顾赵羽劝阻,招来王府管家道:「传我的话,赵欣、姚珊、沉雪三

    女故意隐瞒世子伤情,禁足三月,期间不许跟世子有任何接触,楚薇、碧如、蔡

    瑶未能护得世子周全,罚俸三月,不许私自出王府,原定在五月的婚期无限推迟

    ,待到世子身体痊愈之后再做论断。」

    赵羽难得见母亲如此震怒,也就不敢再多劝一句,海兰珠又给赵羽添了许多

    丫鬟奴仆伺候着,随时让丫鬟监督儿子的情况。

    当晚一夜无眠,待到第二日天色刚放亮,她换上一身隆重的朝服,急急忙忙

    的地登上马车,一路往慈宁宫赶去,因为她是太后家人,又得格外恩宠,进出宫

    门十分方便,一路过去重重宫门次第而开,原本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紫禁城,因

    为她的到来而开始显得忙碌起来。

    太后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已经用过早膳,正歪在床上听小太监讲宫外的事情

    ,其中有国家大事,也有市井八卦,正听的聚精会神,忽然外头有人说:「回禀

    主子,查王妃来给主子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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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起身道:「今儿个来的这么早倒是头一回,别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让她

    进来吧。」

    不一会,海兰珠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太后跟前磕头,太后见她脸色不好,

    连忙上前扶起她道:「什么事给你气成这样?」

    海兰珠看看左右,太后会意,于是命宫里的人都退下,待众人前脚刚走,海

    兰珠后脚就扑在太后怀里哽咽道:「jiejie这次一定要帮我的忙。」

    哭的是梨花带泪,嘶声裂肺。

    太后见此十分诧异,连忙道:「你快别哭了,到底是什么事儿?这北京城谁

    那么不长眼,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说出来让哀家替你做主。」

    海兰珠这才起身用帕子抹泪道:「不是我的事儿,是羽儿的事情。」

    于是添油加醋地将赵羽在金陵的遭遇都说了出来,太后听到赵羽回来了,一

    开始还挺高兴,及至海兰珠说到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等事,那秀眉就开始紧邹

    ,粉拳紧握,最后听到赵羽因为一点小事被钱谦益打入死牢,那火爆脾气终于压

    抑不住,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起身道:「岂有此理!」

    海兰珠道:「jiejie一定要给我们羽儿讨回公道。」

    太后听了却突然泄气道:「如今南明还占着半壁江山,哀家虽然贵为太后,

    却管不到明国那边的事情。」

    海兰珠含泪道:「meimei我也不是傻子,一些军国大事还是知道的,如今我们

    大清的军队已经渡过黄河,正要进兵江南,明国已是朽烂不堪,必然挡不住我浩

    浩大军,江南早晚必将落入我们的手里,到时候还希望jiejie一定要替羽儿主持公

    道。」

    太后笑道:「meimei说的没错,前些日子塘报来说,明国的江北四镇忽然起了

    内乱,兴平伯高杰被许定国杀死在睢州,唯一敢和咱们硬碰硬的军队居然就这么

    没了,哀家和多尔衮商量了一番,觉得其余三镇皆不可虑,已经召集多铎商量南

    下事宜,如果咱们真能攻下江南,哀家一定让多铎带着钱谦益的人头来见你。」

    海兰珠在地上磕头道:「这最好不过,不过如果只拿他一个人的脑袋,还是

    不足以平我心头怒火!」

    太后也点头道:「没错,于私,羽儿是我侄儿,于公,他是咱大清国的亲王

    世子,身份何其尊贵,岂容那明国昏官如此折辱,钱谦益一个人的脑袋显然不够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海兰珠红着眼冷笑道:「还能怎么办?依我的意思,那就屠城!咱们不但要

    屠江南,还要屠四川,从长江头屠到长江尾,从汉江屠到珠江,我们要让他们永

    远记得,得罪我大清的王世子将是多么可怕的下场!」

    太后听了这番话连连摇头道:「杀太多人,只怕激起汉人反抗,人都杀

    没了,我们要这天下有何用?再说王世子被下狱的事情,最好还是别传出去,有

    损咱大清国威。」

    海兰珠却摇头道:「jiejie有所不知,这世道不杀人不足以立威,当年太祖在

    辽东杀人百万,这才平定了辽东,咱们要平定那么大一个中原,手中八旗可战兵

    马不过才十多万而已,如果不大杀四方,岂能快速平定天下?」

    海兰珠这句话终于成功打动了太后。

    不久,海兰珠告辞回家,太后于是召多尔衮进攻商量一番,多尔衮本身就惧

    怕汉人数量太多,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两人又召集豫亲王多铎、庄亲王济尔哈

    朗、礼亲王代善等人召开御前会议讨论南征事宜,豪格、阿济格等人由于出征在

    外,则没有参加,往往的御前会议都会因为各种意见不同而吵的不可开交,有时

    候不僵持个几天都没法协调好各方意见,然而此次大家在杀人屠城这件事居然出

    奇地获得统一,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初步确定了屠杀为主,收买为辅的大方向,

    还各自画了地盘,由豪格屠四川、济尔哈朗屠湖广、多铎屠江南,如同三个有力

    拳头一起打向南方的明国。

    此次会议之后,数万清军在吴三桂等汉jian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南下,明军闻风

    而逃,大量城池快速沦陷,收拾完明军后,清军在各地开始了有计划的大屠杀,

    先后制造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四川大屠杀、广州大屠杀等臭名昭着的恶行,死

    者不计其数,此是后话。

    然而当事人赵羽却一直被蒙在谷里,她没想到海兰珠的母爱居然如此疯狂,

    甚至有些恐怖,更没想到清国的高层都是些如此冷血之人,早知道他就不该回九

    华山走这一遭。

    这一系列事件之中,最高兴的要数曹臻,当她得知楚薇等六女被海兰珠下了

    禁足、罚俸的惩罚后,兴奋地搂着格日勒又跳又唱,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曹臻笑道:「格日勒啊,多亏你能想到如此奇谋,就算没整垮楚薇,也够她

    喝一壶了,毕竟王妃还是次明令惩戒她,她不是最爱面子吗,这一回还真是

    灰头土脸啊,我真是想迫不及待地过去看看她那张失落的嘴脸。」

    格日勒连忙道:「主子千万别去,如今她们被罚,世子爷心里肯定难受,正

    没地方找出气的,咱们要是撞上了他岂不晦气?」

    曹臻道:「我当然不用去,不过你倒可以替我去看看她们,别的不多说,就

    借口找她们借一些丝线做女红,顺便探听一下她们的口风。」

    格日勒领命,依言而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一回来就道:「主子,奴才

    打听清楚了,那楚薇和碧如门窗紧闭,谢绝所有人来访,说是要面壁思过,那赵

    欣却狡猾的很,领着沉雪和姚珊两个人在上房长跪不起,说是要求王妃的原谅,

    不过如今王妃在宫里,一时半刻不能回来,她们也就午饭也不用,一直那么跪着

    ,连垫子都没用。」

    曹臻冷哼道:「与其说那赵欣狡猾,还不如说楚薇狡猾,她自己要是带着众

    人一起跪,那就是有逼宫之嫌,不但不会让王妃原谅,还会让她更加警觉,如今

    怂恿着那赵欣来跪,王妃向来吃软不吃硬,说不定就免了赵欣的罪,只要免了一

    个人的,其他人自然也都会免了,就算失败了,丢的也不是楚薇的脸,而那赵欣

    是新来的,丢脸又如何?顶多落了个不懂规矩的名声而已,真是高招。」

    格日勒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曹臻道:「王妃进宫所为何事,你打听清楚了没有?」

    格日勒道:「没有呢,那个雅若就像当年的你一样,服侍王妃忠心耿耿,别

    人无论如何都收买不了,可以说是油盐不进。」

    曹臻冷哼道:「我就不相信这世道有撬不动的墙角,你给我不惜代价继续挖

    ,一直要挖到她的弱点才是。」

    格日勒只得答应下来。

    且说赵羽被母亲下了死命令不许饮酒和碰女人,心中觉得无趣,只得回书房

    看书,他翻来翻去,怎么也看不进去,想了一想,回来之后一直还没有去周皇后

    、袁贵妃那边探望,也不带随从,独自提着礼品前往周府,谁知那边已经人去楼

    空,四处打听未果,只得放弃寻找,想必是周皇后怕人发现踪迹,所以才换了地

    方,也不知去了何处,心中更加不快。

    他心中越是不痛快,那酒瘾就越发严重,连自己也惊觉平时没这么深酒瘾,

    不知不觉来到东门大道,只见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看起来十分热闹,赵羽

    信步走过去,想找个酒楼喝酒,谁知沿途百姓要么纷纷避让,要么匍匐在地上磕

    头,整个东门大街被他闹的鸡飞狗跳,他心中疑惑,低头一看,原来出来时竟忘

    了取下太后赐的黄带子,这可是皇族才能佩戴的,小老百姓见了个普通官员都心

    惊胆颤,见了皇族更是避之不及。

    他连忙躲进一个小胡同准备收起黄带子,不然等会连酒都喝不安生。

    谁知刚出胡同口,却被一辆马车拦住去路,从车上下来一人,虽然穿着郡王

    服色,却没有寻常皇族佩戴的黄带子,正疑惑间,那人却纳头便拜道:「属下吴

    三桂给小王爷请安。」

    赵羽连忙扶起此人,但见他生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看起来不像是那粗旷

    的武将,倒像是个满腹水墨的文人。

    对于吴三桂,赵羽略有耳闻,传言就是他引着多尔衮从山海关进来,这才取

    了北京城,后来又听说他随阿济格攻略山西等地,没想到却在这里碰见。

    他与此人没什么交集,只得客套道:「原来是平西郡王,没想到能在这里碰

    见,幸会幸会。」

    吴三桂笑道:「不知小王爷造访寒舍,有何指教?」

    赵羽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道:「这里是你家?」

    吴三桂笑道:「正是属下寒舍。」

    赵羽抬头张望一番,果然见不远处有个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平西郡王府

    五个字,两边有巨大的石狮子位列左右,方才自己忙着藏黄带子,竟没有注意到

    ,这京城还真是个大官云集的地方,他出来随便一走就能碰到一个高官府邸。

    赵羽神色有些尴尬,连忙道:「我顺道路过而已,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说毕抬腿就要离开。

    那吴三桂连忙道:「小王爷且慢,属下早就想拜访你,只是一直以来忙于公

    务,未尝有机会得以一见,今日遇见,乃天赐之缘,怎可一走了之?」

    赵羽越发疑惑,连忙道:「你我素未谋面,你怎么认得我?」

    吴三桂笑道:「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小王爷在御前当差的时候,与属

    下有过数面之缘。」

    赵羽用力回想了一下,还真觉得有这么一回事,只记得大臣中有个人年纪轻

    轻就被封为郡王,还被小皇帝单独召见过好几次,他暗中还和侍卫们讨论过,认

    为此人一定立下了天大的军功,没想到此人就是吴三桂。

    当下赵羽架不住吴三桂热情相邀,只得进了平西王府,整个王府的奴才都忙

    了起来。

    吴三桂先是领着他去茶室品茶,一番寒暄后,赵羽道:「不知平西王此次回

    京有何公干?」

    吴三桂道:「此次回京是应朝廷之命镇守锦州。也就在京城逗留数日,再过

    几日就要去锦州赴任,方才刚刚下朝,没想到就能在家门口碰到小王爷,真是幸

    会幸会。」

    言谈中颇有萧索落寞之意。

    赵羽一寻思,如今中原连番大战,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偏偏他吴三桂就被安

    排到什么事都没有的锦州驻守,分明是多尔衮不放心他这种新降的将领。

    可知这种叛臣逆党有时候两边都不讨好,还容易落得千古骂名。

    赵羽心里其实也鄙视吴三桂,不想与他有什么来往,不过他权衡几番,思来

    想去,如今他的身份是皇家外戚,看起来尊贵无比,实际上却毫无实权,有点小

    事都要去求太后,影响实在不好,至于像多尔衮、多铎那种有实权的王爷,又不

    屑与他这种外戚来往,唯有像吴三桂这种落魄武将还能结交一番。

    虽说帮不上朝中的事,但地方上还是会有些助益,尤其死对头青城派、点苍

    派仍旧活的逍遥自在,他迫切需要安插一些自己人在军队里,必要的时候说不定

    能帮一些大忙。

    而吴三桂受到多尔衮等人的猜忌,心中十分不爽,正到处找新靠山,无奈他

    背叛崇祯的事迹太过惹眼,谁敢收留?逼得没法他甚至还派人去南明那边联络旧

    主子,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如今见了赵羽,知道他是太后的亲侄子,若是能搭上

    太后这条线,今后升官发财都有了指望,所以他见了赵羽就如天上掉下个活龙来

    ,喜的眉开眼笑,不惜拿出家当来竭力奉承。

    两个人是看对了眼,一拍即合,待到晚间的时候,平西王府更是摆出五百多

    道山珍海味,排出五十多名美艳歌姬翩翩起舞,连王妃张氏也出来迎客。

    不过吴三桂还是怕闹的太大,席间只有王辅臣、张国柱等几个亲信作陪,别

    的人都不敢多请。

    赵羽怕母亲责怪,不敢多喝,只以一味欣赏歌舞,众人也不敢多劝。

    那张国柱能说会道,天南海北胡侃一通,王辅臣也不时插上一嘴,两个人你

    一嘴我一嘴,渐渐从国事说到家事,又从家事说到房事,一开始赵羽还笑着迎合

    ,到后面二人开始吹捧起江南名妓,说起秦淮河如何的繁华,当地的妓女是如何

    的出众,如何的会服侍人,恨不能立刻到江南一会,若是与那名妓相伴一晚,就

    可引为平生一大幸事,赵羽忽然大声道:「江南别的都好,就是妓女不好。」

    众人不解,不知他为何对秦淮名妓如此大的怨恨,只得跟着附和道:「小王

    爷说的没错,那名妓靠着名气故弄玄虚,十分的不好。」

    连吴三桂也点头道:「小王爷独特见解,让人茅舍顿开,俗话说戏子无义婊

    子无情,只是不知是那些妓女得罪了小王爷,将来让属下遇见了,可没有好果子

    给她们吃。」

    赵羽便将那晚与柳如是等人会面的事说了,只隐去了自己被人殴打的情节,

    毕竟这事也太丢脸。

    众人不知实情,还当他在吹牛,毕竟柳如是、顾横波、李香君、董小宛、寇

    白门、卞玉京这六大名妓一般人见到一个就千难万难,赵羽却一下子全都见了,

    说他不是吹牛很难有人相信。

    正说笑间,丝竹之声大起,只见一群彩衣舞女翩翩而至,在席前摆出婀娜多

    姿的身段,长袖挥过,香风阵阵,其间更有一位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

    ,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白绫似笔走游龙绘

    丹青,那曼妙女子美目流盼,在场所有男子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

    着自己。

    此时丝竹声骤然转急,曼妙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

    转愈快。

    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伴舞歌姬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白绸轻扬而出,厅中彷佛泛起雪色波

    涛,曼妙女子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大殿之中喝彩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赵羽最喜这种舞蹈,个起身叫好,令那曼妙女子上前来见。

    那曼妙女子翩翩而至,浑身钗环摇响,上前柔柔弱弱地道了个万福:「奴婢

    拜见小王爷,并给各位大人请安。」

    赵羽连忙上前扶起,只觉异香扑鼻,令人如痴如醉,不由问道:「你刚才跳

    的什么舞?」

    曼妙女子道:「承蒙小王爷谬赞,此为唐玄宗和杨太真所创的《霓裳羽衣曲

    》,天下舞女皆以此入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羽叹道:「这要是都算不出众,天下就已经没什么好舞蹈了。」

    一番话说的那曼妙女子嘴角微微向上,连忙用水袖捂住。

    吴三桂见此连忙道:「小王爷家中的歌姬必定更好,属下这些人那里能与日

    月争辉,唯有这陈氏还略有颜色,若是小王爷喜欢,不如带回家去,就当属下一

    点小意思。」

    赵羽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平西王何必如此见外?这陈氏看起来不似北

    方人,难不成也是江南过来的?」

    吴三桂道:「小王爷明见,说起来此女是田贵妃家人从江南教坊司采办过来

    的,本来要进宫献给前明崇祯皇帝,前明皇上忧虑国事不愿收纳,属下觉得她还

    算有些技艺,就重金从田家买了过来,细心调教良久,谁知那李自成忽然引兵攻

    下北京,家父竟丧与流贼之手,这陈氏宁死不从,这才免遭敌手,我感佩她有一

    腔忠义心肠,因此纳为妾室,平常不轻易出来献舞,今日小王爷驾到,我特意让

    她准备了一番,未免仓促了一些,还望小王爷不要怪罪才是。」

    赵羽闻言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你是平西王的爱妾,不但舞技高超,还

    有如此忠肝义胆,在女子当中更是难得,许多男子也被你比下去了。」

    说毕从怀里摸出一颗明珠道:「初次相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原本是他打算送给周皇后等人的礼物,现在正好借花献佛。

    那陈氏踌躇着不敢收,吴三桂笑道:「既然小王爷看得起你,就收下吧。」

    说笑间,赵羽忽然想起柳如是的嘱托,不由问道:「敢问陈夫人,你的芳名

    是不是叫圆圆?」

    陈氏脸色微红,低头行了个万福道:「原来小王爷也知贱妾艺名,贱妾正是

    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