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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忽然就提到谢远琮了。纪初苓想起那人捉摸不定的性子,说道:“不必了吧,你余毒未清尽呢。而且爹娘已备厚礼,这两日会去侯府的。”纪郴点头道:“也好。救命是大恩,你也当去。”“嗯?哦。”纪初苓嘟囔了声。可她并不太想去啊…………纪初苓在青竹院用过午膳后便回去了。午后稍有些闷热,她是不困乏,可陈嬷嬷硬是哄了她午憩。她拗不过,只好喝了药又由她们换了伤药后,去床上躺着。靠着枕闭了眼,脑子里却一团的乱麻,揪扯着越发清醒。也不知过了多久,纪初苓隐隐听见从院子里传来了纪妙雪与纪云棠的声音。两人今日说是特地来看她的。她不自觉蹙了眉。原本她就是不大喜欢大房的两个姐妹的,何况刚得知了纪正睿毒害大哥的事,更是懒得搭理。纪云棠是被纪妙雪好一番劝才同意来的,一听陈嬷嬷说纪初苓正睡着,脸往下一挂,明显是不太高兴了。纪妙雪太知道这三妹了,怕是张嘴就要抱怨,赶紧在身后拉了拉她袖子:“二meimei受了伤,是要多休息的。我们就等她醒了再来吧。”过了会,外头没了动静,想来两人是走了。纪初苓在床上翻了个身。上一世,她对两人的关心还是有当过真的。如今一看,不论是当时的自己,还是她们的举动,都稚嫩了些。也就是些做给祖父看的表面功夫。祖父最忌府中的兄弟姐妹不和。可是这些嫌隙和神离,她都能看出,精明如祖父难道会看不出?这般东想西想着,她也不知何时竟迷迷糊糊地真睡着了。直到她在睡梦中攥了攥拳头,一下子醒坐起来时,看眼外头,天都黑了大半了。梦啊。纪初苓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梦到她将二哥毒害大哥一事告诉了祖父,可祖父却笑呵呵地说这不过一件小事。她央着祖父给大哥做主,祖父最后却说,总归纪郴也没死。她直接就给气醒了!好在这只是一个梦。纪初苓定了定神,拿过外衣披了,起身要去点灯。秋露在外头听见动静,撩了帘进来,说道:“姑娘醒了?”“老爷来了。”8.包庇卫国公面阔额方,精神矍铄,也不太显老,看起来是极有威严的。国公府内上下,就算是爹跟大伯,在祖父面前也都是不敢轻易玩笑。也就她纪初苓从小就不怕他。打小祖父就疼她,她知道祖父笑起来的模样,随和又慈祥,一点也不吓人。即便后来知道,她原是沾了祖母不少的光,可要说起来,祖父待她总归就是好的,没什么不一样。“祖父,您回来了。”纪初苓轻轻唤了一声。这是她自回来后,第一次再见到祖父。听闻上一世她死后,祖父还因此病了场,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卫国公看见纪初苓小小一只站在那,也没穿鞋,光着脚丫,几步上前就牵了孙女的小手往床边带。“怎么鞋也不穿,伤都还没好,再着凉怎么成?”纪初苓乖乖爬了床,抿嘴笑了笑。要换做其他姐妹,祖父才不是这种语气。“祖父,这些天儿热,我不冷。”说完便见祖父板了脸道:“那也不行。今天伤药换过了?吃东西了没?胃口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孙女巴掌大的小脸,水盈盈的眼睛,极惹人喜爱。他这么个娇娇滴滴的孙女,昨儿却遭了这种事情。他闻讯而来,看到孙女睡得沉沉,身上好些伤口,实在是气怒心疼。纪初苓见祖父一张脸都往下沉了,赶紧摇了摇头道:“祖父,杨大夫的药很好,已经都不痛了。”祖父这才面色缓和了些,点头道:“是说那个杨轲吧。此人医术倒确实不错。”昨晚赶来,知道是这个杨轲治的伤,他也放心许多。在来之前,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鼻子撒娇的孙女,没想到纪初苓却很精神。那看来是真不用担心了。他拍拍她手背道:“小阿苓放心,有祖父在,那群坏人一个都跑不了。祖父会把他们全都抓起来!让他们胆敢欺到我卫国公府的头上!”“嗯!”纪初苓点头,心里盘旋着的却是另一件事。思索片刻后,她便抿了抿唇道:“祖父,杨大夫真的很厉害。我的伤好得快不说,就连大哥的命也是杨大夫救回来的呢!”说完,她看到祖父果然愣了一下,不解问道:“郴儿?他怎么了?”他是记得那杨轲好像有帮纪郴治腿,可这同救命又有何关联?“大哥昨日突然病得极重,杨大夫说再晚一步连他也回天乏力。”说着纪初苓眼眶微微泛了红,话语埋怨,“祖父,这么大的事,您都不知道吗?”祖父皱眉:“竟有如此严重?”纪初苓点头。她真是替大哥不平,大哥腿坏了后,总是待在院中,逐渐淡出众人视线,就连祖父也极少想到他。大哥中毒之事被瞒下,可病重的事却没遮掩,祖父不知,那是因为祖父不关心。似乎在祖父眼里,大哥早就可有可无。哪怕纨绔如纪正睿那样的也要好过大哥。但是许多事不计较,不代表他们任人欺凌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去忍气吞声。上一世他们二房为此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这次说什么,她也要从祖父这里给大哥讨一个公道回来!纪初苓一下子坐直身子,正色道:“祖父,大哥他其实并不是突染重病,他是被人下了毒。有人想毒害大哥,若不是杨大夫救治及时,大哥他已经被害了!”一口气说完,纪初苓就细细观察起祖父的反应。只见祖父闻言先是震惊,后神情凝重疑惑。“郴儿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纪初苓早就想好,这件事半点都没打算掖着,这个状由她来告再适合不过。三言两语,她就将二哥纪正睿要毒害大哥一事说了个清楚明白。毒害兄弟这事,放在任何大族小家之中都不是小事。卫国公听完眉头深拧,盯着纪初苓半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方缓缓地道:“阿苓,这话可不能乱开玩笑。”收了笑的祖父,看起来极其严肃威慑。若是以前的她,当下定是噤默不语了。可纪初苓此时目光并不躲闪,平静说道:“阿苓不曾玩笑,二哥他企图毒害兄弟,虽未得逞,但如此狠意劣迹,祖父您一定要严惩的!”孙女再怎么长大,在他眼里也不过一个孩儿,他见纪初苓小脸布满认真,缓和下了脸色,揉了揉她脑袋道:“你还小,容易被人骗。睿儿怎么会做这种事,恶奴的片面之词绝不可信。何况此事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