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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边的教养嬷嬷虽觉着大皇子妃嫉妒成性,缺了皇家儿媳的气度风度,也怜惜她年纪小,便劝道:“有什么打紧,再宝贝也尊贵不过您去,殿下有分寸,那些人谁也进不了皇子府的大门。倒是皇子妃您要赶紧生下嫡子,是头等大事。”大皇子妃泄气的摸摸小腹,随即又孤疑道:“那些外头没什么本事的花花草草我也不在意,就是怕哪一日殿下瞧上个有家世的,到时候我又如何拦得住。”在这诺大的顺天府,遍地皇亲贵戚,只数有爵位的公侯家,一双手数不过来。大皇子妃家室显赫,比不得贵女之流。教养嬷嬷双手轻轻叠在肚子上放着,站姿仿佛一颗屹立不倒的松树,心说贵为皇子,怎么可能后院只您一个,拦的了一时拦不了一世。还是劝道:“殿下看重娘娘呢,依娘娘的身份气度,比的上您的少之又少。”大皇子妃瘪瘪嘴,那可不一定,她们这圈子里有身份的贵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清贵的权臣派她算得上一个领头的,那些有封爵的公侯家又是一个派系,当初双方谁瞧不上谁。那头有个沈清兰是她顶顶讨厌的,端着一副架子,世上就数她高贵似的。当初选妃沈清兰也参与了,若不是没叫长公主瞧上,指不定如今是她妯娌。她如今的身份甩开对方一大截,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将来只有比她更尊贵的,沈清兰后来者居上的可能性她一定得杜绝。大皇子妃低喃道:“我这后院,谁进来都可,沈清兰可不行。”于是当大皇子妃找来赵楚铮,旁敲侧击的打听赵文榛很宝贝的那支朱钗是谁的时候,赵楚铮故作为难的打着哈哈。大皇子妃蹙眉,“六弟,我瞧着你是个稳重人,你大哥手下那些长史官笔扎就会顺着他心意做事,哪里去管因缘后果。大嫂就指望着你帮着瞧瞧,你要跟我这里打马虎眼,便是你不厚道了。”赵楚铮摸了摸额头虚无的汗水,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终究是隐晦的透露了一点。大皇子妃满意了,等打听到确切的答案,却差点没气昏过去。她最厌烦忌惮的人,偏偏就是她呢。一封信有三四页,孟玉拆一个人坐在窗下,细细看了一遍。读到最后,赵楚铮写大皇子妃脸色当即便绷不住,活似熟透了的柿子,恼怒的要喷火了。又跟她嘲笑大皇子娶了个爆炭,“往后我娶个媳妇一定要对我千依百顺,要贤良淑德,要勤俭持家,不能乱吃飞醋不能小心眼。我往东她不能往西,我上山她不能下海……”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要求,看的孟玉拆笑的不行。白露等在门外,听到姑娘叫她进去。说是要研磨回信,于是她回了一封短短的信,在末尾跟他说,“那先恭祝殿下,一定能找到貌美如花,温善柔顺的皇子妃。不过殿下的脾气是不是要改一改,拿什么配人家这样的好姑娘呢?”在傍晚的时候,这封信送到赵楚铮手上,当时他刚从练武室出来,又将底下暗卫狠虐了一通。瞧见计武回来,众人皆脸上一喜,苦日子到头了。赵楚铮扔下手上的琅琊棒,想接过信,却见是一张淡青的封皮,细毫轻勾几笔云竹,风骨暗藏。看一眼手上的汗渍,忙在身上擦了一把,接过信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洗完澡也顾不得头发干,将拿着毛巾的小德子赶出书房。短短的一封信,足足看了三遍,看完又品她的字迹。自然也看到后面调侃他的话,清隽的少年轮廓渐渐分明,眉骨精致,长眉入鬓,嘴唇淡粉如樱花。黝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落在娟秀的书法上,心里默默的想:我拿什么来配,只要她肯好好瞧我一眼,心都掏出来给她也未不可。小德子望着天上稀疏的星子,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殿下已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发呆到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白俊的脸。“你过来。”语气淡淡的,脸上却是放松的笑意,看来心情不错,小德子弓腰两步跨上去,眉开眼笑道:“殿下吩咐。”“先前皇后娘娘给的赏赐里,有没有珠宝首饰之类的。要最值钱的,最好看的。”殿下这是要讨姑娘欢喜,送啥最值钱的哟,小德子心里嘀咕,不敢实话实说,“咱们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价值千金的,且还绝无仅有。”赵楚铮眉梢微动,想了想,“太匠气,不配她。”小德子福至心灵,卖弄地笑道:“殿下私库里有一串手钏,乃是从倭寇手里抢来的好东西,那边人管它叫南珠,有个别名相思豆,取‘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之意。”“总算有点用了你。”赵楚铮扫了德福一眼,轻咳一声道:“去给我找出来。”小德子惊奇的看着赵楚铮,眼尖的扫到他耳垂的轻赤色,连忙跑了。作者: 又欠账了,国庆放假的时候会多更新的☆、第53章春意渐浓,红木的门外台阶下,春海棠舒服的舒展枝丫,粉红的花苞含羞带怯的将开未开。一排盆景随在后头,绿油油的喜人。屋里燃着清淡的香气,云炉里火星子猩红,炕上的桌上放着一只楠木的盒子,雕刻装饰精致。孟玉拆已经盯着它看了一晌午,脸色纠结。白露抱着衣盆进来,将收来的衣裳叠整齐,分门别类的放进衣橱。又将床上的帐子被套换下来,出来时见姑娘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坐着。笑道:“都盯了一天了,觉也不睡,有什么好看的。喜欢戴着就是了,咱们又不能笑话姑娘,旁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孟mama最是在乎孟玉拆的行事清白,这话叫她听见了,指定得教训白露。小丫头越发的胆大了,调侃起她来。孟玉拆横过去一眼,又叹口气,“不戴,收起来罢,不要叫外人瞧见。”白露有些不解,她还不能体会孟玉拆的心思,努努嘴,“东西是藏起来了,手上还留着信呢,这可如何?”那亮亮的小眼神,看的孟玉拆微窘,她手上还攥着与这手钏一道来的一封信,霸气凌厉的字迹偏偏书写的绵绵情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看着信,都能想象他伏案的模样,一定是认真专注,又挑着眉毛自得。脸上一红,她赌气似的将东西往炕上一扔,“那也烧了罢。”眼不见心不烦,省的总也想起他来。这里说着话,便听见谷雨在外头叫,“二姑娘来了。”白露连忙将桌上的小盒子与炕上的信捡起来,转身进了屋子,下一瞬沈清柔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孟玉拆也没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