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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化的虚影,还有那声龙吟……敖燧对众人口中那个‘长着双翼的鲛人’有些印象,他身上的龙服便是龙宫属臣以那鲛人手中采买而来的鲛绡制成。只是他虽喜爱这鲛绡,却不喜那织出鲛绡的鲛人。因为,在他所掌管的四海之中,还从来没有一个海族人胆敢长出翼族那双翅!而且那鲛人在南海中也颇不得同族人的欢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敖燧当时听着属臣说起此事之时,就忍不住惋惜:真是白白糟蹋了那一手织绡手艺!想到此,他眼底便浮现出了一缕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又问:“他们去哪儿了?”既然不好好地在深海里藏着苟且偷生,安守本分,那就让她永远也别再回到深海!四海海域也不需要那些违背天道而生的杂碎!“不知道。”海里的鲛人回答着敖燧的怒问,但见敖燧神色陡然黑沉下去,旁边有人连忙补充:“我看到他们往东去了,飞得很快。”鲛人的游泳速度绝对能称海中一霸,但是,想要追上皎月,却远远不行。敖燧闻言便是一甩衣袖,抬脚往前一跨,就从原地消失了去。等他离开后,就有雌鲛捧着脸,神色痴迷地喃喃道:“龙王长得真好看啊……”吃味儿的雄鲛在旁边补充:“他想杀你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雌鲛瞬时收了脸上的痴迷之色。好看虽好看,却不是同道之人,看看也就罢了。龙鲛两族的恩怨牵扯出来,也有三百余年了。三百年前有鲛人盗取了龙族至宝龙象珠,至此,厮杀涂炭,鲛族虽然勇猛善斗,但比起天生至尊的龙族而言,却还是差了一大截。好在鲛王后梦不忍族人死伤,百年前冒着生命危险取下了魔君千诲的首级,亲自上天界求了龙鲛两族千年和平的恩典。只是就算如此,两族两百余年的厮杀却没有那么容易既往不咎。而另一边,皎月带着殊墨一边飞,一边不停地低头拍拍殊墨的脸:“你死了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殊墨才声若蚊蝇地说道:“你再这么打下去,我肯定是活不了的。”皎月:“……”皎月看了看他被雷劈得稀巴烂的身体,默然不语。殊墨问:“你怎么没走?”“走了你就死了。”“你不就想我死么。”“……”皎月飞在高空,听见这话顿时想也不想就把他丢了下去,说道:“那你去死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殊墨轻笑一声。身体下坠的感觉越发明晰,疾风吹过伤痕累累的身体却没有引起什么疼痛……已经痛到麻木了。下落到半途的时候,皎月把他重新抱在了怀里,再度飞上半空,同时皱眉道:“你怎么都不怕的?”他都虚弱成这样了,就算下面是海,摔下去这条命也能直接交代了。之前在黑海域也是……她那么过分地对待他,居然也能脸不改色的受着。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换做是她,早要死要活了。“可真是抱歉,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殊墨气若游丝地睁开双眼,费力地呼吸着轻飘飘的空气,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忽然问:“你这是在往哪儿走?”“你说的南边儿啊。”“你看前面,羲和把太阳送出来了。”“是啊,怎么了?”“羲和跟太阳住在东边,谢谢。”“……”皎月连忙一收翅膀,停下。看着天际曦光,她有些尴尬,末了挠了挠头,问:“那还去南边吗?”殊墨呼出一口气,而后攀手绕在了她肩上,试图寻找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但失败了。满是伤痕的身体传来完全无法忽视的痛感,他吸着凉气,一边在心里感叹着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一边又神色淡淡地说:“我要去不庭山。”“哦。”皎月转身要飞,但又停住,“南边在哪边?”殊墨抬不起手,就转着眼珠子指了个方向,“那边。”皎月:“……”她无语,但还是转身朝着他指的方向飞。殊墨将头靠在她肩上,目光就盯着她那双展开的翅膀看着。皎月则拿开他抓着她胸口上鲛绡的手,低声说道,“你手别放这里……”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固定19:0:0更新好不好?☆、第8章模样殊墨头也没回,只把没什么知觉的手搭在她肩上之后就轻笑,“亲都亲了,摸一下又怎么样。”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皎月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的画面,心跳莫名有些加速。怪哉了……这陌生的感觉真是要命。她下意识要掩饰心里的怪异感觉,就强调:“……你那不算亲!”殊墨见多识广,闻言就打着呵欠懒懒道,“那什么才算?伸着舌头舔来舔去?舔完上面舔下面?舔了外面舔里面?”“……”皎月想说两句什么,但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就哼唧道:“你个小孩子,懂个屁。”殊墨嗤笑一声:“说得你多懂似的。”皎月:“……”殊墨困咪咪的,强打着精神没话找话,“以前就听说雌鲛会爱上第一个亲吻自己的雄鲛,我还没见过真的,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皎月想也不想就道,“你是小孩子!”心里却跳得更快了。她皱眉,低头看了看殊墨那狼狈到不忍直视的面容身体,果断别过头。爱上这货?她是有多欠虐?“这跟我是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只要我是男的就行了,更何况我马上就成年了……”殊墨淡淡地强调了一件事实,而后想了想,又问:“要不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是高一点儿的还是矮一点儿的?胖的还是瘦的?美的丑的?”鲛人未成年之前没有雌雄之分,成年之后才会长出性征器官,用于交合,繁衍后代。至于外貌体态,也可以做一些细微的调整,比如高矮胖瘦,美丑之类的。未成年之前的缺陷,在成年之际都能弥补回来,这也是为什么鲛族里鲜少有貌丑之人的缘故。皎月听着他的话不由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随便问问啊。”殊墨不以为然,说着话却是又打了个呵欠,似乎累得很了,“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等我成年的时候,就尽量避开,免得你喜欢上了。”“你!”皎月一听就来气,但又不知这气是从何而来,烦死了。她忍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