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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原本的乖巧精致变得俊逸分明,睫毛一根根的延长,两道眉毛苍劲有力,鼻头不再圆润,而是变得高挺,双唇轮廓逐渐分明,额上双角比之前长了一倍不止,顶端有一点点的乌黑,好似染了墨……他的身体也在变化,搭在她肩上的手不再瘦弱无力,而是修长结实,反手就把她肩膀扣住,力道大得出奇。“你……”皎月不可置信,可还没等话说出口,便被殊墨猛地揽入怀中,身体一偏就窜入湖水里游出许远,躲过了左修隔空送来的一掌。皎月有些恍惚。额头的抵着的宽阔胸膛,传来的跳动仿佛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双臂环绕着的腰背好似比神罚之地的黑礁石还要坚硬。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忘记了之前受伤的疼痛,忘记了身后不远处的敖燧和左修,只是一手胡乱抓着他背后的头发,一手从背后扣住他的肩膀,抬头,欣喜异常:“你……醒了?”话语落下,眼角却莫名流了几滴泪,还未来得及形成鲛珠,就与湖水融在了一起。“你先离开。”殊墨点点头,松开了她,又道:“不庭山东边临海的悬崖上有颗苍松,去把它砍了。”“为什么?”皎月不解,而后想起眼下之景,又忙道,“咱们先离开这里,龙王想杀了我们……”殊墨已经咬破自己的指尖,将鲜血往那修长完美的黑鳞鱼身上滴去,同时嗤笑一声:“他想杀,我还不见得想死。”皎月本想说些什么,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下滑,然后就看到了他鱼身化作双腿的变化……殊墨应该很难受,但忍住了,只有从喉咙里传出来的低沉闷哼声。过了许久,他双腿上的黑色鳞片才彻底褪去,皮肤犹如白玉,双腿修长笔直,肌rou紧实,充满力量。其上还有好几道黑色纹路从他宽厚的脚背一直延伸到腰间后背,像是早古时期的图腾,十分神秘。鱼身化腿的痛苦过去,殊墨吐出一口气,抬头,却发现皎月瞪大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下半身看。殊墨:“……”他哭笑不得,本想遮掩一下,结果伸出去的手却先在她眼前挥了挥,调笑道:“再看下去,要长针眼了。”皎月:“……”皎月回神,只觉得脸上一阵guntang,咬唇憋出一句话:“才不会!”殊墨轻笑。笑得皎月脸上越来越烫。她恍惚想起,他现在的声音,比以前成熟低沉了好多。“别笑了你!”皎月听他笑个不停,伸手推了他一把,入手是坚硬却富有弹性的皮肤,温度有些guntang,不再是之前软绵绵的模样了。他,成年了啊……皎月指尖动了动,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从自己腰间撕下一块鲛绡,欺身上前,绕过他的腰背,将那鲛绡缠系在了他腰间,遮了那与她化人形之后全然不同的地方,轻声道:“等离开这里了,我重新给你做一身衣裳……”☆、第11章一起“好啊。”他应着声,看她轻手轻脚的动作,眸子不由闪了闪,忽然就低头在她耳边问了句:“好看吗?”皎月被他问得手下一抖,直接打了个死结,咬牙道:“不好看!”殊墨没料她这么‘老实’,当下就摸着鼻子干咳一声,“好用就行。”皎月:“……”她还想说些什么,殊墨却猛地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后,同时继续道:“你先离开。”话语落下,他便抬起双手,背对着她,双手在水中画着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痕迹,却是转瞬便引动整个湖泊的湖水随之翻涌,与忽然瞬身过来的左修过了一招。皎月下意识又抓住了他的头发,担忧道:“那可是龙王和护法,你应付得了吗?”殊墨十分诧异这个问题,回头问她:“我之前一直都是幼年期,血脉受阻,很多法术都不能修炼,现在修为和年纪加起来都没有敖燧的一根手指头深厚,怎么应付?”“……”皎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殊墨却忽然摸着下巴建议道:“不过我听说龙王好色,要不你过去色.诱,然后我自己逃?”皎月:“……”殊墨又道:“不过你品种不纯,他可能看不上你。”皎月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了过去,“你才品种不纯!”殊墨趔趄了一下,之后才笑道,“你动作快些,我们可以一起走。”皎月一愣。他刚刚开的玩笑是在转移她的担心?她静默片刻,点头:“好,那你当心!”“放心。”听见他的保证了,皎月才展开双翼,全速往太阳升起来的方向直飞过去。嗯,他没把握应付敖燧和左修,但却有把握带她一起逃……前提是,她得先离开这里。而与此同时,殊墨的身体已经从湖中跃上天际。原本沉寂的湖水在这时好似有了灵性,尽皆随着他的意念而动,形成了无数股浩大的水柱,全都朝着立在不庭山巅的敖燧与准备去追皎月的左修而去!巨大的水压将左修飞出去的身体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山石震得一阵巨荡。敖燧见了这番变化,脸上的震惊几乎无法言表,抬手怒指着殊墨,厉声问道:“低贱的生命,你为何能掌控湖水!”这不是四海海域。左修能掌控湖水却空有其行,敖燧虽能更大范围的掌控,却也做不到得心应手。可殊墨的手法却是……水流甘愿为他所用!“大概是……你这个四海之王,要当到头了!”殊墨立于水流中央,唇边勾着一个嘲讽的弧度。比起满脸怒容的龙王熬燧,他倒更像是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的湖水便凝聚成了一股,化作一道巨大的龙形虚影,俯冲而下,意欲将敖燧一口吞下。颇有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壮阔。却奈何在四海之王面前,刚刚成年的鲛人,纵然天资出色,却也并非是其对手。甚至就连与之一战的能力也没有。敖燧化出本体,巨大的龙首反将湖水吞入腹中,轻而易举。他盘踞在不庭山中,金色且高贵的身体将立在水面之上的殊墨包围其中,狰狞金色龙首蔑视着下方:“杂碎之物,速速受死!”殊墨抬手活动了下手腕,面对如此压力,他嘴边也挂着淡淡地轻笑:“不过是个偷来的王,也不知是何来的狂妄之本……”听到‘偷来’二字,敖燧的眸子不由眯了眯,想到殊墨的血脉,他不由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于他而言,只需一个意念,就能将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