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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帮你掩饰种族气息,怎么样,这笔交易不错吧?”“然后,你要我的灵魂?”“……对。”“那还真是多谢神君的好意了。”殊墨抬手往自己心口处一点,只见一道黑色的气息从他心口处牵引出来。那是一道龙形的光影,在被殊墨牵引出身体的时候还张牙舞爪地咆哮了几声。它被殊墨托在掌心之中,询问听君:“你说的,是这个?”“对!”看着这团黑色的气息,听君的眸色亮了好几倍,抬手便伸过去,欲要将之握在手中。可下一瞬,殊墨就猛地握紧掌心,黑色的气息随之消散再也不见踪迹。“你!”听君神色猛地一变,神识陡然散开,全都落在了殊墨身上,随即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看着殊墨,眉头拧起:“你这是何意?还是说你的灵魂已经被你献祭出去了?!”“我的灵魂尚在,不过另有寄存之处,神君若是有趣,不如先去找找附近的魔族?”殊墨淡笑着说完,又道:“对于做你的跟宠……能跟我说出这种话,你很强。”很强,但没什么卵用。听君听出殊墨话里意思,眸子陡然一眯:“你在玩儿我?!”随着她这番情绪变化的同时,周围原本还算和煦的清风忽然凛冽起来,原本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一瞬好似陡然进入了寒冬腊月,风一吹便觉得冰冷刺骨。很明显,听君愤怒了。古语曾言,天神一怒伏尸百万。而今这般看来,倒也不过如此。殊墨微微勾唇,只是原本简单牵着皎月的动作,却已经变作将她肩膀揽入怀中,又无形的结界自他身周散开开,将其笼罩其中。而殊墨神色不见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听君,淡笑道:“神君修为非凡,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纵然诸神高高在上,却也并非金刚不坏,我想,风神四分五裂的元神应该经不起魔族的震魂曲。”听君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但随即,她的身形就猛地从原地消失。而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风刃拔地而起,以螺旋之势,急速朝着殊墨与皎月两人所在的地方席卷而来。皎月下意识要展开双翼带殊墨离开,殊墨却把她猛地按进怀中,朝着前方微微张嘴,吐出了一段听不清字句却令人心神大失的言语。似唱,非唱。像巫师的祭曲,也像佛陀的经文。然而这刻意凝神念出来的字句,听上去却与殊墨平时说话时候的感觉截然相反。虽然他念诵时候的声音有着鲛族高歌时候的魅惑,也有一些他个人独有的嘶哑,可此刻听入耳中,却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仿佛置身于炼狱,四周都是狰狞着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它们手持勾魂镰刀,一下一下地挥舞着,动作不快,却仿佛能将一个完整灵魂生生劈成碎片的痛感。听着这无法复述的咒语,皎月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好在下一刻殊墨就捂住了她的耳朵。而在捂去听觉之前,她听见了风神凄厉的嘶吼声。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看书不收藏评论的都是耍流氓![doge]明天凌晨两点更新~☆、第25章绝望与此同时,眼角余光里,那些rou眼可见的风刃,已经在听君无法掌控的情况下轰然散开,随之消失。前一刻还呼呼作响的动静,只是眨眼就消失殆尽,四周一片寂静。皎月眸中神色闪了闪,随即抬眼看向殊墨。而她被殊墨按在怀里,一手压着耳朵,另一只耳朵则贴着他胸口,听不见除了他心跳之外的其他声音,现在抬头,也只看得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皎月心里疑惑成堆,唯一明确的只有一点:他这具才刚刚成年的身体里,究竟蕴含了多少力量?!而殊墨已经停下那好似念经一般的吟诵。他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只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淡淡道:“不知这震魂曲下,神君可安?”说的是问句,却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语气。“你究竟是何人!”听君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她看着殊墨的目光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玩味,而是探究与迷惑:“震魂曲乃是魔君千诲的自创术法,从不曾有过外传,千诲已经陨落,而你虽然命格独特,却也没成气候,这等奇术是从何习来的?!”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因为震魂曲的缘故,她脸色泛着淡淡的白色,眸中隐约还能见到痛苦之色。她看着殊墨,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试图以此来判定他究竟是谁。他泰然自若的神色让听君心里浮现出一个很不妙的预感——他可能深知每一位神的弱点,且有把握应对。殊墨看着听君,淡然道:“神君不用知晓我是从何习来,你只需要知道,我虽是魔,且此刻即便是毫无法力,你这堂堂神君,也不能奈我何。”“你!”听君再度愤怒,殊墨却直接转身,带着皎月离开。“魔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主动把灵魂交出来!”听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沉沉道:“我可以在答应一个你的要求,任何要求,随便你提。”上界因为魔君千诲曾经翻下的极罪,导致诸界法则紊乱。而今看似一切照旧,可上界的诸神却是谁都知道神不再是神,魔也不再是魔。这诸方世界,已经逐渐脱离天帝的掌控。各路神仙也出现了衰老,短寿之变……若想要延续寿命,必须要寻找‘非凡’且‘长久’的灵魂祭炼。听君乃是神君之位,以她的修为,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殊墨的灵魂却要比她此前见过任何灵魂都要特殊无数倍。尽管,她并没有彻底看透!可仅仅如此,却已经足够让她开出这样一个对于妖魔而言足够诱惑的条件。而神,生于天地,地位高于九重天,享长生不老之德,他们就是有这种令人作呕的清高姿态。在他们的思想里,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都该被人接受信奉尊崇。而其他多余的,都是施舍。只可惜,殊墨不是人。他也没有这能笑死人的信仰。“那还真是恕难从命了,我目前并没有需要旁人出手才能完成的要求。”他淡淡道:“也不会相信上界之人会如此好心……神君若是有意,我想,未来人皇可能更需要你的相助……那个灵魂,不比我的乏味。”听见‘人皇’二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