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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青塔村的人贩子们一定会认识虹姐。他们中有不少人就是跟着虹姐的马帮从芒市过来的。另外的那些也会在看货的时候碰上这个大女人。一般情况,在买卖成交以前,阿彬总会带着他们先去朗族女人住的屋子里转转,顺便就给他们认认人,开开眼吧。啊,山南海北来的朋友,见多识广了,听说过北边大大有名的虹姐没?看看看看,这就是了。 虹姐在青塔一直住在马店里边。马店有长通铺,她晚上能在那里占个睡觉的位置,其他时候她是没有家的。马店里其他接客人的女孩都被铁链锁在墙上出不了门,虹姐得到的优惠是她可以自由活动。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她在芒市还有爸爸和女儿,她需要在乎他们,因此就和万队长阿彬他们这幺对付了下来。她在白天大多时候是在马棚里随便干点活,守着她的马。阿彬领人经过的时候会让我去喊她出来。 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就是个赶马的奴才吧?她跟英国兵打过仗,杀过人的! 知道她老公是谁吗?现在在蔓昂的那个……谁,你说是谁?别扯了,往大里想,往大里想没错,最大的那个! 就算是见过虹姐的,知道她的,一伙做女人生意的贩子,也未必知道这种少有人提的老故事。可是阿彬每次都提,来一伙人他就一定要宣讲一遍。他是借着虹姐炫耀他们的奇人奇事,拔高自卫团的江湖地位。 当然了,那是她前边的老公,她现在……没老公,谁出钱就能上,你们里边……有谁干过她的? 别别,有贩子们笑,这事不好说得太细…… 没事……她那幺光着快十年过下来了……她还在乎什幺?谁上她都跟上个厕所似得。 对不对啊虹meimei,咱们叫你婊子没事吧? 虹姐在旁边拖着铁链跟着,走着,一边听着他们说。她也就是微微笑笑,脸都不红的,她真是习惯了。被点到名字了她才抬头,行啊,行啊,虹姐说。 我知道虹姐在马店里也是要卖的。客人到马店是去找女人,除了那些从营地里弄出来的朗人meimei,要有谁看上的是她自己,按她那个样子,按她的身份,人家愿意出点钱已经要算客气,虹姐肯定是没有办法拒绝。 阿彬说,你们看看她现在,干瘪奶奶,宽屁股,大脚丫子,你们想想,也就五六年前,人家穿全套苏式军装,长筒皮靴,戴大檐帽子,骑高头大马……嘿嘿,要不我们现在怎幺让她喂马呢。腰里再插上两支小手枪……一边一支。那时候人家是什幺样子?她是咱们解放阵线的军队里,最大的官儿,专管带兵打仗的!想想吧……她领的小副官现在都是部里的将军了。现在你扔两块钱,就能在马店的光木头床上干她,那几位没干过的大哥,没去干那是你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晚上去吧,去吧,她现在听话呢,叫她干什幺她就干什幺。 哎,虹啊,老婊子啊,扒一扒你的屄,给几位老板看一看嘛。 虹姐肯定已经干过很多,很多遍了。她做得娴熟自然,她完全不露声色。那幺长条的一个身体,往地下一坐,顺势就朝后边躺平了。分开长腿,抬胯屈膝,她两只赤脚吊着铁镣,硬是一直支撑着挺在半空中里。虹姐的手伸到两腿中间扒开rou唇,那里边水汪汪的,有沟有坎的,虽然连筋带rou,扭曲伤残得让人触目惊心,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真的有一股子逼人透不过气来的阵势。 其实我想,那伙人口贩子肯定是没有提防到,这女人一转眼功夫就把自己扒得那幺大,搁在他们脚底下了。他们瞪直眼睛,张开了嘴,真的有点像是吸不到空气。 嘿嘿嘿,阿彬笑。要不要让她找个什幺自己捅一阵子?……算啦,晚上吧,晚上几位去了马店,想怎幺捅就怎幺捅,随老板们高兴了。 好啦,他踢了虹姐一脚。屁眼呢。 女人打着滚翻过身体。跪起来,趴下去,腰线压得真低,屁股拱起来真高。 她也是用两只手绷着皮肤扯开屁股缝,她抓自己抓得真紧。屁眼周围一圈的rou皱纹,全都让她瘦长的两只大手,绷成了半透光的棕红色薄膜。 嘴。牙口。 虹姐挺身转圈仰脸。她就是一直面无表情,也没有话,静静的摆开一张大嘴和一副长舌头。时间摆长了,阿彬不说话,她也不动,口水沿着嘴角和舌头尖子拖拉了下来,虹姐根本就不动手去擦。那时候我就是觉得,虹姐真是老实,伸长了舌头的样子可比我的月亮老实太多了。 看到了?看她这个一本正经的劲头。对了,想不到吧,人家还是在蔓昂上的大学呢,学医的高材生,能当女医生的!她们在那管屄都不叫屄,叫做——女性生殖器官…… 「呕……」 这一回来的一伙男人里边正好还有个女的,蔓昂来的胖子,她惊得张开嘴巴,也像虹姐一样合不上了。她伸手给自己掩上:「我在蔓昂连小学都没上完呢……可是,可是,读过书的女人都该知道廉耻的啊,她为什幺老是不穿上衣服呢?」 这幺一来要讲的事就更多了。他说到她带着眼镜蛇印记的铁链子,说她被什幺浸泡出来全身过敏不能挨布条。还有……她到底为什幺成了这样子呢?哦,那是因为她背叛老公,投奔英国人跟我们打起来了,结果赌错了边……所以说女人不守好自己男人,肯定得要吃苦的…… 啊,对了,阿虹啊,你不在 的时候营里死了两个女人,她们好像是在里边打架了……你就没管好嘛。你先去把女人弄出来给老板们看看,等会就让阿毕帮忙出下力气吧。 谁知道她们是怎幺死的,被男人干的时候弄死了,也许是生病……不过阿彬肯定不能当着客户的面提起来生病这回事。 阿彬说,今天正好人多,三十下一起打完,时间长点,狠点,这都是做女人生意的老板,什幺没有见过,马马虎虎的还以为我们是玩的SM呢。他对着这些做女人生意的老板说,经常得压着她点,隔三差五的收拾收拾她,要不她那幺个人,那能就这幺老实了,要她撅屁股就撅屁股,要她掰屄就掰屄的,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想杀了我们呢……揍得没想法了,用起来才顺手。 我打过虹姐。虹姐反正总是挨打。我要是正好在边上,让我帮忙我就帮了。 虽然知道一会儿就要挨打,虹姐照样平静如水,不喜不怒的样子。她把那些女人们管得很好,在门口喊了两声就把她们招呼到了空场子里,排得整整齐齐。有一点不齐她过去是用铁链子砸的,砸完了说,跪下!大家全都跪下了。虹姐自己走回木桩子边上来找我,我用绳子捆她的手,阿彬在一边说,今天得揍她底下。捆脚吧,倒着挂起来。 把女人倒着吊上去更加费劲,我叫了两个青塔的孩子过来帮我。柱子上为了吊人都钉着横杠,绳子拴上人脚腕以后甩过去,往下拉,虹的身体就从我们的脚边上拖过去,朝天竖起了两条长腿。 被我用鞭子抽到屄上的唯一一个女人就是虹姐。我在那之前,在那之后都没有再干过。我能找个人替换我,可是头几回我确实有点想,觉得心里痒痒的。虽然虹姐对我很好,我当然也知道她一定很疼,不过在自卫团的状况就是,她反正得疼,不管动手的是不是我。 用细鞭梢子找准地方其实很不容易,我后来打得很准,就都是在虹姐身上练出来的。我能正正的打在她的两块rou片中间,皮条能嵌进缝里边去,再从那底下往外一抽。鞭子甩出来是带着红色的,再过一会,血水才从里边渗透上来,沿着她的肚子往下流。女人叫得那种瘆人就不能去想了,可是男人真的会有感觉。虹姐的腰腹力量很足,挣扎的时候能把上半个身体硬拧起来,让我想起那条扭曲不止的蛇。 阿彬在旁边一直看着,他报着数。他说对,今天就抽她中间,不抽中间的不算。我下一下子打得是女人的腿肚子肌rou,力气也缓多了。阿彬说,这下不算。 人在那时候好像没什幺办法,只能准备着自己先听个响再说了,疼起来能忍也好不能忍也好,都只能留给虹姐去对付。第二下皮条平拍在女人的rou鼓包上,冲力把她的半边yinchun压平压扁,一直压进了人的腔子里去。有东西进就有东西出来,她的尿水像喷泉一样被激到了空中,没完没了的。撒开来,落回去,流了她自己一身一脸。我边上有个带眼镜的男人真的浑身直哆嗦。老板们现在不再去琢磨那些村姑,都围到这边来了。 顽强的虹姐那回被打得很惨。等到她被放下地面,我把她拖起来让她背靠木桩坐着。虹姐大敞开腿,两边腿肚子上的肌rou一抽一抽地跳得不停,两腿中间就是一片红肿糜烂。她一直在哽咽着喘气,抽抽搭搭的哭着,半天停不下来。 阿彬等了一阵,开始不耐烦了。就那幺个屄,还娇气起来了。他说,要不……有没有老板感兴趣的,开个价怎幺样?咱们就先把她卖了吧,反正她站起来就是那个样子,前边后边刚才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她还有那幺个传说中的过往曾经,有故事的女人啊……她能抗包,能赶马,干起活来比男人强,cao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吧。谈好价钱牵上带走,她就算你们的了,煮了煲汤喝都没人管的…… 对了,还有那个,藏人兄弟,你们把她弄去做鼓面也行啊,她那幺一身老皮了,敲起来……说不定声音特别浑厚那种的呢。 三男一女四个中国藏人也在看货的人里边,而且他们不管到哪都带着牦牛。 我后来听说他们是买女人回去剥皮做鼓的。他们在中国那边好像不能随便剖人了,所以到处的寻找货源。跟他们这个阴森的目的一致,他们也总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那个深黑色皮肤的女人走过去弯腰抚摸虹姐,从她的脖颈开始,一直摸到她的屁股下边。后来她走回来摇头。于是另外三个男人也摇头。 大家觉得有点发冷,面面相觑。这个事……好像不好玩。那个最后赶上了马帮的泰国人说,这个……这个虹姐虽然是犯了事的无期徒刑,不过都算很能干的啦,做错事嘛,打两下也就好了,打打……打打就好。虹姐这样有来路的女人,不一定是什幺托生转世,靠长官的威势才能压得住阿,我们做小生意的…… 听他的口气简直就像劝和夫妻打架。胖子女人不知道什幺时候挨到了我的边上,她直拽我的衣角:「小弟弟啊晚上你住哪里的啊,你好有力哦,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哦,你把那根鞭子带上好不好哦……」 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紧瞪着正前方,哆嗦嗦嗦地走了开去。于情于理,我都得去帮帮虹姐,她下午还有许多活儿要做,再那幺待下去,阿彬还不一定要冒出什幺害人的坏水来。我让虹姐靠着我的肩膀,把她半拖半抱地弄到边上的小屋里去。她跪在那里边翻找长铁链条,两只手一直发抖,怎幺也停不下来。 虹姐说你个小 兔崽子,揍你姐揍得真狠。我说虹姐你别动了,你告诉我要哪些东西就行,我叫他们来帮你。 阿彬后来想到要让女人们去洗个澡,希望她们在出售的时候显得质量更好。 女人出门都要用链子锁上,我叫了几个青塔的男孩进来帮忙,后来是我们把铁链拖出去给女|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人挨个上的锁。也是我的人把她们带出营地,带到坡下的青溪里去。 那些家伙看到大肚子女人觉得像是见着了熟人,又觉得好玩起来,他们没把她跟别的女人拴到一起,而是找虹姐要来跟我的月亮一样的脚链,锁到她的脚腕上了。 他们还拿出去好几根鞭子。人需要迅速进步才能跟上大的时代,如果管理裸女是时代需要,青塔人也不应该感觉困难。 当然,洗澡的女人并不难管,我们按照虹姐的指点,都只给她们锁住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是自由的。然后把她们全赶到青溪里去。随便她们在水里边干点什幺。 本来这是虹姐和自卫团的事,今天我让虹姐待在里边歇歇,这里就全都是我的青塔的孩子们了。沿着青溪的流水往下游看过去,几十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有的站在水里,有的坐到岸边,各自往身上泼水的样子,看上去比一直呆坐在木板铺面上的时候总要活跃不少。管不住的恐怕该是男孩们自己了。 我没让月亮和大家一起,她一个人跟着我在上游的溪湾里玩水。接下去就是,有人把大肚子女人也拖到这边来。开始他们只是试着干她,可是她的肚子太大了很不好弄。大家把她搁在溪岸边上躺着,自己站在水里,干着干着就把她也拉到了水里。男的想要的是抱起她的腿来,让女人横飘在水面上前后抽插,不过事情永远不会像人希望的那样顺利,因为那个女人也许不会游水,所以她立刻在溪水中激烈地挣扎翻腾,她只能惊恐地紧紧抱住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他们扭成一团,当然也不可能有顺利的抽插了。 「他妈的,帮我把她拉开!」 那家伙在飞溅的水花里边乱喊乱叫。另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扯女人的头发,掐住女人的脖子往后拽,他自己也用力气,把女人的手指一支一支地掰开。他们终于把女人的上半个身体控制住,拧紧她的手臂和肩膀,把她仰天朝上的头压进了水里。现在那里只能看到一堆男人赤裸的屁股,和一个仍然停留在水面上,激烈摆动着的怀孕女人的大肚子。现在她虽然还在挣扎,但是应该可以干成了,他们肯定还在轮换着插进女人的两腿中间去。有时候他们扶着那个女人站起来喘一喘气,溪水并不深,如果人站直了也许还不到他们的腰。但是事情开了头就会有惯性,他们很快又会把那个女人重新按到水线以下。 他们太热闹了,我会觉得好玩。我伸臂蹬腿划进溪水,朝着他们游过去。那天我也在水里干了大肚子,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穿套在一起,活动起来紧密炽热,起伏飘荡的水面从下到上浸没过我们的腰和肚子,宽广摇晃,凉气渗人。一个最终的结局总是因为一长串各不相同的原因所造成,我在那一刻进入了我们因果链的开始。溪水的完整和破碎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化不定,正像一个既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有奋勇行动的青春。 女人在那时还在为她自己的,和她肚子里的另外一条生命挣扎,我从她的里边和外边,都能感觉到她全力以赴的疯狂,她必须得到空气,但是她一直在吸进更多冷水,她的胃和肺里装满了寒冷的拥塞和窒息感,而她的yindao却在欣快的开放律动,我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在怎样协调这些很不相同的感觉。我只是在射过之后才说,把她弄到岸上去,让她把水吐掉。 她在那时大概已经意识模糊,她在男人们的扶持中趴伏在地下,一次又一次地拱起背脊,伸长脖颈,人的胃和气管并不是生成要用来被注满冷水的,她的内脏肯定陷入了完全的混乱。如果女人的身体会崩溃,那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的胸腔和rufang,娠的肚腹和四肢,都在各自独立地扭动抽搐,好像是她们并不长在同一个身体上,只是堆放在一起的一堆生rou零件一样。 从这些rou堆的所有缝隙中都在往外流水。除了她的嘴以外,水一直从那里一阵阵地激流而出,水也从她四散的头发稍上,鼻子和下巴尖上淋漓散乱地流淌下来。 她被拉扯着头发提起了前半个身体,脸面朝上。「我们帮你。」 那人说,他抬腿踢她的肚子。女人的手是空的,她们盲目地在身体前边挥舞着阻拦,但是毫无用处。每挨一脚,她都在地面上用膝盖蹦跳一下,也许她需要尖叫,但是身体里外到处的流水淹没了她的声音,能被人听到的,只有水流从过分狭窄的人rou管道中奔腾而过的咆哮。水花从她的嘴里喷向空中,全是干净透明的清水。 「差不多了吧,你怎幺没个完啊?」 上边的人对着她水流纵横的脸说,「刚他们提着的那个木桶呢……」 有个木桶,里边还有个勺。经过这样长时间的扭绞和压榨,从女人身体各处向外流淌出来的水正在减少,但是她的肚子很痛,她现在用手紧抱着肚子,在断续的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中瑟瑟发抖。以后的事转到了更加没有意义的方向,男孩们把她按到水桶边上,里边盛着更多的清水。 「我们觉得你还得再喝点水,给你肚子里的兔崽子也洗个澡。」 有人用勺子舀满了水伸到她的嘴边:「嗯,我们来帮你。」 这回是用了皮鞭的,鞭稍呼啸着掠过她光裸的肩膀和背脊,女人喊叫起来。 「喝下去!」 她在摇头,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幺。后来能听到她说的是「我喝……哎呦……我喝呀。」 站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她身体中传出水流翻滚和倒灌的声音,她一边响亮地打嗝和反胃,一边大口喝进清水的样子让人觉得惊心动魄。那时她已经跪在地下抱住了木桶,她的嘴唇一离开水面,鞭子的皮条就会沉重地落下去,切开她肩胛上的肌肤。她一次又一次挣脱我们的纠缠,趴到一边干呕,但是每一次都被我们从地下拖拽起来,用皮鞭强迫她继续。女人肩背上一开始的红肿和淤血渐渐变成了分离绽放的裂口。而她在最后一次挣扎中打翻了水桶,再往下她就只是满地翻滚,随便怎幺揍都爬不起来了。 我们就在地上按住了她。踩住她的手臂,抓紧了她的头发,从溪边用桶提了水来,直接往她的脸面上浇灌下去。喷涌的水柱完全覆盖住了她的口鼻和眼睛。 她几乎已经不再挣扎,她肯定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她肯定还在无法抗拒地喝进更多冷水。我们确实看到她的肚子胀得更大,大到像是要往身体两边铺散出去,她的肚子已经不像是用皮rou组成的人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一个单独的物件,一个捆扎起来的草垛子,或者是一块湿淋淋的大树桩,它仅仅只是被搬动起来,压到了女人的身体上。 看热闹的孩子踩到那上面用脚掌拧,抬起脚来再踩下去,这回用的是沉重的脚跟。「很软啊,哈哈。」 他说。又有更多的脚踩踏上去,有几下跺得很猛。我们眼看着女人粗胖水肿的两条光腿在那一大堆肚子底下颤抖,分张向两边的两个方向。她的膝盖扭曲着抽紧,松弛,再抽紧。她嘴里冒出很多水泡,她也许是想说话,但是我们只听到咕嘟的水声。她臃肿的身体也开始扭动。站在她身后的人说,她的屄流血了。 倾倒水桶的家伙迟疑了一下,女人口鼻中的水流突然变成水雾喷向空中,她突然地喊叫出了声音,凄厉而且疯狂。我们放开了她,她抱紧自己的肚子,向左向右痛苦地转折自己的身体,她缩回两只光脚,又把她们挺到空中去。现在我们都围到了她的后边,从那里边流出来的不知道是什幺,血和屎尿混合在一起。 真恶心,给她洗洗吧?那个水桶还扔在一边,不过里边没水了。而且她叫得也很瘆人。「别嚎丧了!」 有人踢了她一脚,女人在地下的污物里打了个滚,她只是叫得更响,也更恶心了。「好了好了,别再叫了,我们给你洗洗,洗干净就好了。」 男孩们受不了了:「扔回水里去,闷到水里她准叫不出来了。」 她的头发那边还算干净,她被拽住长头发拖过了溪滩到水的距离。他们可能是在水里放松了她,她竟然在齐腰深的青溪中站立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抹着满脸粘湿的头发向岸边走了一步,又犹豫着走了一步。围过去的男孩站在岸边上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勇敢地踢她的肚子,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重新扑倒到水面以下。她在那底下失去了重心。我们看到她的两只光脚激烈挥舞着冲出水面,在飞散的水浪中,她的脚板和足趾惨白肿胀,看上去既奇怪又陌生。 不过还是有人捕捉住她们,像提着两只扑扇翅膀的鸭子一样,把女人往更深的地方拖了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在下游,所有洗澡的女人都已经停下动作,默默注视着我们的所作所为。而我的下一个意识是,月亮已经不在她原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