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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洒的吱哇乱叫,开始骂人。“司马焦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欺师灭祖,你大逆不道!你疯了,你把我浇灭了,你自己也要一起死!还有你这个臭女人,敢浇我,有朝一日等我恢复了我一定要把你烧成骨灰,洒在司马焦那个混蛋眼前!”廖停雁听它骂‘司马焦’,猜测这很有可能是祖宗的名字。突然,火焰瞬间收声。廖停雁察觉到什么,扭头去看,果然见到一身黑袍的祖宗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暴躁,目不斜视上前来,一片一片地扯掉火焰下方的红莲花瓣,扯掉了六片,扯一片廖停雁就能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那抽泣声里又带着满满的rou疼。在祖宗当面,那朵嚣张的火焰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大声逼逼了,弱气得很。司马焦扯完花瓣,又像幽灵一样飘出去。“呜呜呜,我的花,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花。”火焰小声哭起来,又狠狠对廖停雁说:“你帮我,我给你好处!司马焦这个疯子任何人跟着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就算帮他,他以后也一定会杀了你,但是你帮我的话,我能给你很多宝物,看到我的红莲了吗,一片花瓣就是千年修为,只要你帮我,我给你二十片花瓣!”廖停雁:“……”智障吗这火焰?也难怪,毕竟是朵火焰,火焰又没有脑子。她收起地上被司马焦刚才扯下来随手丢弃的六片花瓣,还有他最开始碾成一团的那片,一共七片花瓣,好好收了起来。“谢谢,我现在知道这是宝贝了。”这应该算工资。没想到有工资,廖停雁顿时觉得精神一震。不管做什么艰难的工作,只要有足够的工资,都好商量嘛,社畜都是这么有原则的。火焰愤怒:“只要你帮我,我给你更多,你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司马焦,只有我能摘取红莲花瓣!”廖停雁:“不用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宝贝说真的她还不太敢用呢,什么千年修为,一听就很吊,万一随便用了就受不住死了怎么办,里这种套路很多的。火焰继续游说,仿佛一个传销,廖停雁掏出自制的睡眠用耳塞,塞进了耳朵里。浇花任务完成了,她应该能暂时先休息一下吧。随身带全套床上用品和床的人,就是能这样随时随地享受悠闲的休息时光。大黑蛇在这个时候爬了进来,它看到了自己最近新找到的饲主,很是高兴。而那朵火焰看到黑蛇,则尖叫起来。“狗逼蛇!滚开啊!”大黑蛇爬到火焰旁边,吨吨吨喝水,然后昂起脑袋,把那碧潭里的水全都喷在了火焰上。原来同事大黑的工作任务也是浇花,廖停雁懂了。被浇了两次的火焰就像个被欺负的熊孩子,大喊大叫大哭,尖叫着喊:“那个女人都浇我了,你这条傻蛇为什么还要来浇我!”大黑蛇又喷了它一口,等它蔫了下去这才缓缓游到廖停雁身边,用老大一个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廖停雁:“……”兄弟,你是蛇,真的不是狗。她拿出大黑蛇用的盆,给它倒竹液。大黑蛇开心地喝竹液,廖停雁问它:“兄弟,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下班?”大黑蛇吨吨吨。廖停雁瘫回去,“算了,再等会儿吧,爬楼梯累死了,等我先养精蓄锐。”大黑蛇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听懂了,竟然吐了吐蛇信。扭头往外爬,还转身朝她嘶嘶。廖停雁收起东西跟上去,被蛇尾巴卷着放在身上坐着。大黑蛇经常这样载着司马焦,很习惯身上坐着个人,廖停雁却第一次坐这样炫酷的‘车’,有点晕车。黑蛇载着她往外游,穿过一根根高高的廊柱和一扇扇大开的窗。她们在很高的地方,窗外就是那些纵横交错的粗大铁链,还有悬浮着的封字玉牌。它们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廖停雁毫不怀疑这些是用来囚困大魔头师祖的,这里确实如她猜测的,是一座监牢。廖停雁有点恍惚,一个没注意,就被黑车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同样空旷,只是比其他地方多了些东西,有长几和架子,有床榻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池子。池子里的水在冒寒气,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池子中间漂浮了一个人。宽大的黑色衣摆与漆黑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在水中散开,过分苍白的脸在水中显出一种妖异的冷色,衣襟大敞,露出颈脖锁骨与大片胸口,如同一只能勾魂夺魄的水妖。廖停雁甚至看到了师祖胸口那两点……不行,要死!她两手猛然抓住大黑蛇的鳞片,将它的脑袋往后拽。快走啊,被发现偷看这祖宗泡澡,会死人的!你这心机蛇,是不是故意陷害同事啊啊!大黑蛇不知道她在惊恐什么,疑惑地嘶嘶两声。廖停雁就眼睁睁看着池子里泡着的祖宗被吵醒,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着她们。“师祖,花浇过了,您看,我能下班了吗?”廖停雁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问。司马焦盯了她一会儿,盯的她头皮炸裂,才缓缓嗯了声。他看着那条蠢蛇被廖停雁连拖带拽地退了出去,突然笑了一声。第9章大黑蛇脑子不清楚,把廖停雁带到老板房间不小心看到了老板泡澡,差点翻车,让廖停雁一度怀疑这个黑蛇同事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干掉她这个新来的同事。但是经过几日观察,她得出判断,这家伙的智力和从前室友养的狗狗大宝贝,只在伯仲之间,职场倾轧这种拥有技术含量的事以它的智商很难完成,于是她单方面原谅了它的黑车行为,仍然在它来讨食的时候给它分点竹液。大家都知道,上班时候吃零食,是要和同事分享的。短短三日,廖停雁就熟悉了这门新的工作,同事好相处,老板经常不出现,工作对象虽然喜欢骂脏话喜欢吐火但很好解决,总的来说她没什么不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上班的路途太艰辛,那二十多层楼梯爬的她欲生欲死。三天,廖停雁就受不住这楼梯了,只好想了个解决办法——她把自己的铺盖一卷搬到了二十二层,干脆在中心塔生活,这样就不用上楼下楼每天折腾。虽然她有点怕那个祖宗,但害怕这种情绪是可以克服和习惯的,劳累就不行了,这个克服不了。住进二十二层第一天,她还担心师祖发怒,把自己贴在墙上当壁画,结果对方压根就没管她。这天晚上是新月,廖停雁躺在床榻上看外面一轮细细的月亮,几乎完全隐没的月亮在云层里显得朦胧暧昧。她在这一层的一片角落给自己布置了个住的地方,采光通风都很棒,风景也好。从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已经能这样放松地瘫着,她对外面的巨型锁链无动于衷,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