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书屋 - 言情小说 - 许愿池的王八少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一生也许都够不到富豪的脚后跟,他们当中怎么会没有善良的人?为什么还是遭难?误会,错过,挫败,不甘,嫉恨,欺骗,分离……在人类短暂有限的生命里,这些都是如影随形的,好人我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定义,但做个人已经很难了。”

玄微扬眸看向他:“你也会这样?会有这么多负面情绪?”

“当然。”

“可我觉得你很好。”

“因为我对你很好。”

玄微声调低沉:“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陆晅想想:“满足。”

“嗯?”

“因为抱着你,胸口被填满了,踏实。”

“瞎讲。”她轻锤他胸膛一下,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因为他只是凡夫rou身,会感到疼。

“好人不说假话的。”

“谁上午跟郁笛父母信口雌黄?”

“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

谎言……

玄微脑中灵光乍现:“原来他们都在骗人!”

“什么?”

“空弥,郁笛!他们都撒了谎!”她语气高昂,与她此刻情绪无异。

陆晅依然不解。

女孩激动地跳出被窝,蹦下床,把毛衣往头上套:“我要去灵缘寺!现在,马上!”

陆晅失笑:“现在?你不泡温泉了?”

“不泡了!我要回去见空弥!”她心里仿佛已经有了清晰答案。

妇唱夫随,陆晅只能无可奈何跟着下床,收拾起二人行李。

不过一刻钟,两人整装待发下楼,玄微仍旧在木梯上踩出急促鼓点。

老板娘正在招待一位新住客,见着他们,一时有些惊讶:“这么早就走?”

玄微眼睛亮晶晶,语气兴奋难抑:“有急事要赶回去!”

“温泉都不泡?”

陆晅苦笑。

踩下最后一节楼梯,玄微倏地顿足,仿佛被隐形的墙困住,不再迈出。

她望向一个地方,细眉微扬,随即又皱缩,似在辨认。

陆晅注意到她视线所在,正是那位在办理入住手续的客人。

他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同样纯黑的渔夫帽,背对着他们。

那人转过头来。

啊!玄微轻呼,双手捂脸,脚尖一踮,随即后转180°,不敢再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目光触碰。

陆晅生疑,打量起那人,是位蓄须老者,人高马大,状态矍铄,眼神鹰隼般明锐,人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

他隐有预感,这位绝非凡人。

他不动声色跟他对望。

片刻,老者不起波澜的面上,突地勾起一个笑,略显讥嘲。

陆晅轻声:“谁啊,你认识?”

玄微声更轻,信息量却是重磅级爆裂人心:“我、师、父、啊!”

陆晅:“……………………………………”现在跟着回头还来得及吗。

第67章第六十七枚硬币

原来这就是玄武,这就是玄武,这可是玄武!

所以,要怎么称呼。

一刻间,许多念头蜂拥而至,挤得陆晅大脑快要开裂。他无所适从到极点。

年轻人不吱声。

老头也不说话。

玄武一身潮男扮相,潦草中不失独特,狂放间仍保有合理。

他回头率超高,进门的游客多半会多看他两眼,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来山里采风的老艺术家。

见三人间诡异气氛萦绕,老板娘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几圈,便火眼金睛问:“你们认识啊?”

玄武低哼一声:“不认识。”

说着把房卡揣回兜里,将黑色行李包甩上肩,越过他们就要上楼。

他行走如风。

陆晅忙拍了下玄微的背示意,人追过去,走到玄武身侧,与他并排:“师父,我帮你拿行李。”

玄武偏头瞥他:“谁是你师父?”

陆晅改口:“玄微的师父。”

“……”老头回脸:“免了。”

玄微也跟了过来,两个分外高大的男人跟红酒瓶塞似的,快把逼仄狭窄的楼道堵住,她只能跟在后边亦步亦趋。

“师父!”玄微戳下老头背脊:“老头子!你凭什么不理我——过分了啊——”

陆晅:“?”原来面对自己师长,玄微竟也如此跋扈。

玄武不为所动,步伐沉稳,往二楼去。

硬的不行,玄微来软的,她又讨好道:“师父是刚从金陵来的吗?也不提前告诉徒弟一声,舟车劳顿的,徒儿好为你接风洗尘。”

玄武总算回头:“你杭城待得好好的,我可没想过要在这碰到你。”

他眼风犀利扫过身侧年轻男人:“还有他。”

“哦!他呀!”玄微反应过来,介绍起陆晅:“他呢,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玄武皮笑rou不笑,上下看眼陆晅:“相貌一点没变。”

玄微赶紧接话:“但是性格变化好大的!跟那个完全不一样!”

“管他呢,先前那个我就没兴趣了解,”玄武完全不想搭理的样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晅大概猜到他们在说前世的事,暂且不语。

三人一起来到二楼。

后面拖了俩连体婴,怪烦人的,玄武掉头,瞥他们自己手里行李:“我看你们要走了,别跟着我了啊。”

“我们房还没退,还可以陪陪您,”陆晅礼貌道:“您下午有安排吗?”

玄微拽他胳膊:“我们还是走吧,他摆明就不想理我们。”

玄武脊柱一绷。

陆晅回:“不行,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起码也是你师父,要敬重。”

他狗腿得让玄微哑口无言。

但他不知道,她师父脾气一向如此,古古怪怪,皱皱巴巴,点到为止,多说无益,纠缠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玄武找到自己房间,恰好在他们隔壁。

打开门,老头回身摘掉渔夫帽,露出毫无杂色的白发。他扎着半丸子头,神色闲散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