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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两个大青印子的话。“很疼吗?”傅谨恒试探着问道。沈临瞳点点头,小声道:“很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傅谨恒也跟着紧张起来。那倒是不用,沈临瞳连忙摆手。这不过是在屋子小小地碰了一下,就要去医院里看看,那她真的是太大惊小怪了!傅谨恒走过去将客厅的灯全都给按亮了,然后才回到她身边继续说:“现在你对这个房子构造还不怎么熟悉,要是晚上再起来是一定要开灯的!”“好。”沈临瞳乖乖点点头。“记住了。”“要喝水么?”傅谨恒继续问道。沈临瞳继续点头。见此,傅谨恒立刻起身去厨房,没过一分钟就又出来了。“喏,给你。”傅谨恒将自己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抬眼看了看表,凌晨2点。才刚这个点儿啊。傅谨恒想也没想,打算转身回房:“那,你也早点睡。”“嗯。”沈临瞳轻声应道。“晚安哦!”“晚安。”傅谨恒这边回到卧室里,其实并没有感到什么困意。他打开手机,随便点了几个常用的APP,随手刷了一会儿。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没有听到沈临瞳回房关门睡觉的声音。傅谨恒:?……看见傅谨恒又从房间里出来了,沈临瞳连忙擦了擦眼睛。“怎么了?你也睡不着?”傅谨恒点点头,“嗯,是有点。”低头看她,觉得她的眼睛好像比之前更红了。傅谨恒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他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沈临瞳也抬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表,犹豫问道:“要是你也睡不着的话,能陪坐下我说说话么?”傅谨恒没有拒绝,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开口道:“你要不要也坐到这边来?”沈临瞳将自己的轮椅不怎么熟练的往前移了两下。傅谨恒见状立刻站起来想要帮她,只见沈临瞳摇摇手拒绝道:“我可以,我能行!”傅谨恒:好。嗯,行是行。言言有点笨拙。沈临瞳终于爬到沙发上的时候,累的长长呼了一口气。一个长沙发的两端,坐了他们两个人。“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傅谨恒眉头微挑,“怎么会烦呢?”沈临瞳抿了一下唇,小声道:“怪我半夜三更缠着你,不让你睡觉。”怎么总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傅谨恒还没有回味过来,就听见沈临瞳又问。“你困不困么?”傅谨恒不问反答:“你不困?”“你怎么不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睡?’”沈临瞳往傅谨恒的身边靠了靠,趴在沙发靠背上软着声音问道。那少女独有的香气,猛地窜入傅谨恒的鼻腔,明明的大家睡前用的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她的味道闻起来格外的不一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傅谨恒从善如流道。沈临瞳将下巴架在自己的膝盖上,闷闷地说道:“刚才我做噩梦了。”沈临瞳抬眸看了傅谨恒一眼,见他眼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者别的什么情绪,才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只和你说,千万不要告诉和我爸讲。”“小的时候,那时候我最喜欢我把哄我睡觉,每天一定要他给我讲故事,我才肯乖乖去休息。”“可是,他一直很忙。”“经常要忽然要去加班。”“每次我都要和他生气。”……原来,只要沈司年要出警,沈临瞳都要和他生气,怪他根本没时间陪自己。只要一听到,沈司年要出任务,沈临瞳绝对是要闹上个三天三夜不停歇,后面要哄好久都哄不好。那时候,小小的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出去抓坏人了,觉得当警察又累又辛苦,是天底下顶苦的差事。多少次,还是个小娃娃的沈临瞳在门口抱着沈司年的裤脚哭,叫他不要出去上班了。沈司年会一把将她塞到她mama的怀里,然后后也不敢回地就去出警。沈mama回告诉她,爸爸是去保护别人的安全了。沈临瞳就会在mama的怀里哭闹,声嘶力竭的问道:爸爸为什么要去保护别人,不能留在家里保护自己的宝宝。但是,这样的哭闹或不满,只延续到沈临瞳五岁的时候。那一次,沈司年好几天没有回来。小小的沈临瞳在门口等啊等,盼啊盼,都没有等到沈爸爸开门的身影。终于有一天,小临瞳正在那里地毯上坐着吃果冻,她mama哭红了眼睛跑回家,一把带上她抱着就往医院赶。她看到满身沈司年的身上,缠满了绷带。真个人像个没有生命的雕像。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受了伤的警察。沈临瞳害怕极了,因为她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医生和mama说,爸爸收了很严重的伤,和他一起出警的叔叔好像已经死了。当时的小临瞳觉得天都要塌了。“当时,我就觉得,只要我爸爸能活过来,我就再也不会因为他出警和他生气了。”沈临瞳想起那次伤的很严重的爸爸,就心中害怕的不行。“从那以后,只要我我爸夜里出警,我就会做噩梦见到他出警受伤,我就害怕他不能再回来。”“这种感觉你懂么?”沈临瞳想起那可怕的梦境,又伤心的有些想哭了。傅谨恒默默地给他拿起一张面巾纸,递了过去。“我懂。”沈临瞳的眼泪又留了出来,“你不是哄我?”傅谨恒勾唇笑了一下,只不过,那个笑容苦涩无比。“我为什么会不懂?又为什么要哄你?”傅谨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爸当年也是个警察。”沈临瞳:“嗯?”“还是个因公殉职的警察。”“也许,你说的那个旁边病床的的警察,就是我爸。”“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住在沈叔叔家?”傅谨恒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说完这句话的傅谨恒,整个人变得又低沉了起来。“对不起。”沈临瞳小声道歉。“我不知道。”傅谨恒抬头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触碰。“这没什么好道歉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沈临瞳将纸巾也递给傅谨恒,“没有想到,会提到你的伤心事。”傅谨恒看着比自己还难过的沈临潼,扯了一下嘴角。“我都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