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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部门的人空有查案、缉拿犯人的能力,却没有天师的手段,所以在查一些悬疑的案件时,需要两者配合起来。既然已经捉到人了,趁着特殊部门的人过来押解犯人走之前,郁龄便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害安茹?”见两人都不吭声,娄悦帮忙踹了他们两脚,“快点回答江小姐。”年轻的那个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不知道什么安茹,只是拿钱办事罢了。”“拿钱办事?拿谁的钱办事?”这次,中年男人不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郁龄倒也不急,慢悠悠地坐到奚辞身边,等到特殊部门的人过来将两人押回去后,留了一个人陪娄悦一起处理这后续的事情。所谓后续的事情指的便是葛滨和于安两人,毕竟异闻组中的规矩,普通人参与进这种事情,会按照他们的意愿抹去记忆,也相当于催眠一样。奚辞不参与这事,见夜深了,和郁龄回家。离开前对娄悦道:“我们等你们查明,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娄悦忙不迭地保证,查明后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的,甚至和郁龄交换了电话号码。娄悦同样看得出这位江小姐的命格挺清奇的,先不说那妖蛊之身,就是这运中带煞的命格,普通人罕见。有这样的命格,就算她自己不想,很多事情也会往她身上撞,迫得她不得不接受,以后可能少不得还要和她打交道呢。两人离开后,留下来的一个特殊部门的人有些不以为然地问道:“娄小姐,他们是谁,你为什么对他们这般客气?”“他们是……”娄悦顿了下,说道:“反正,这两人不好惹,你们以后要是遇到他们,客气一点就是了,特别是那个叫奚辞的,一定不要惹到他。”不然妖王真的会杀人的。第78章离开葛滨家时,已经很晚了。郁龄窝在车里,止不住哈欠连天,一会儿后就眯着眼睛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夜晚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颜色变幻不定,却影响不到她,睡得十分安稳。奚辞坐在驾驶位上,趁着红灯停车时,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车子开进小区,奚辞将车停好后,见她睡得香甜,笑着亲了亲她温软的脸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用一种很稳定的动作将她抱回家。被人抱起时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他后,又心安理得地闭眼睡过去。奚辞发现她的举动,心口甜甜软软的,低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家门口前蹲着一个人。奚辞微微眯起眼睛,很快便看清楚了蹲在那里的人是谁,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不过仍是礼貌性地轻唤了一声:“爸爸。”江禹城站起身来,不算昏暗的路灯中,能看到他的脸色非常糟糕,看向奚辞的眼神就像个带坏了自己乖女儿的坏小子一样,压不住火气,连那声“爸爸”都忘记反驳了,压着气道:“这么晚了,你们……”“郁龄睡着了,别吵醒她。”奚辞低柔的声音放得非常轻,如同这夜间絮语。江禹城一股气堵在嗓子眼里,发泄不出来。奚辞怀里还抱着郁龄,随手将钥匙丢给他,让他帮开门。江禹城阴沉着脸,看了看他怀里睡得格外安恬的女儿,到底舍不得吵醒她,忍着气将门打开。奚辞也没管他,进门后就直接抱着郁龄上楼,回到房里,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了睡衣,然后又打了一盆水过来,绞了条湿毛巾给她擦身子。直到将她打理干净了,方才将她放到被窝里,然后将空调打开,调了睡眠模式,方才下楼。江禹城阴着脸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点儿孤单可怜。他身上穿着西装,衬衫有些皱巴巴的,看样子是下班后就直接从公司过来了。江禹城没有这间公寓的钥匙,主要是这房子是郁龄自己的私人地盘,除了照顾她的佣人外,没有人有第二把钥匙,江禹城尊重女儿,自然也不会冒然过来。今晚难得来看看女儿,没想到女儿跑去捉鬼捉到半夜,因为电话打不通——恰巧没电了,所以他也蹲到现在。见奚辞下楼,他哼了一声。奚辞朝他笑了笑,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对面。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彼此都不开口,一个冷着脸,一个神色温和,只是眼里却没有多少温度,没有郁龄在身边,这人即便面上温和,像个面嫩腼腆的青年,可是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人对所有的人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味道。江禹城见状,不禁冷笑,这人果然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想到让秘书查的事情,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上看下看,仍是觉得看不顺眼,特别是想到女儿和他才见了三次面,就轻率地和他结婚,虽然是熊孩子自己冲动决定的,可是心里仍是觉得这人就是趁人之危,一定是早早地觊觎他女儿了,才会趁机接近她,一提结婚,就直接答应了。居心叵测!奚辞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不说话,自己也没开口。他自来不爱和人类打交道,面上的温和好说话不过是一种过于俊秀的外表营造出来的错觉罢了,除了必要的人,极少会和人接触。虽然江禹城是郁龄的爸爸,该有的礼数不会少,但要他主动讨好他,那便算了。自古翁婿极少有相得的时候,奚辞最近恶补了很多人类的基本常识,大概也有点儿明白江禹城的心态,他也觉得如果以后他和郁龄有女儿,女儿被哪只雄性拐走了,他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明白后,倒也挺体谅岳父的心情。最后还是江禹城耐不住,问道:“她睡着了?”“嗯。”听罢,江禹城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转而道:“你是天师?”奚辞惊讶地看他,江禹城会查他并不奇怪,但能查出这些,证明他的人脉还算是不错的,当下也没否认,说道:“也不算是天师,不过是在异闻组那儿挂个名字罢了。”江禹城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政府部门的详细信息,但是隐约听说干这行十分危险。”顿了下,他又道:“你最好别将郁龄扯进那些事情中,她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孩子,经不起吓。”到了江禹城这地位,很多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能知道几分,只是因为不在同一个行业,知道个大概罢了,详细的就不得而知了。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