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书屋 - 言情小说 - 盛世书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1

分卷阅读571

    风衣包裹的秦影只露出一张脸,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意识。

平理登时就怒了:“哥,秦家的人在找她,我也是出来帮忙的。”

祝镕问:“出了什么事。”

平理恼道:“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先把人带回去吧。”

“带回去,不是送去太尉府?”

“他们家出了这种事,能让外人知道吗,我们先接回家,再让她哥来接走。”

祝镕一笑:“你倒是冷静。”

平理伸手摸了摸秦影的额头:“哥,烧得guntang。”

只听争鸣在巷子口喊着:“公子,有轿子了。”

公爵府中,扶意此刻正独自在清秋阁看书,自从大嫂嫂正式成为当家主母,虽然嘴上说要她帮忙,可大部分的事嫂嫂都自己担下,好让她真正安心地念书。

就连祖母也不要她去伺候起居,偶尔全家人聚在一起时,才会叫她一起过去用饭,如今日这般,祝镕因公晚归,天黑后扶意就有大把的时间独处,而从前,光是吃顿饭都会被打扰。

扶意手里翻看的,是皇后为她从内宫借来的太宗年间记事,了解当时发生过的一切,来应对他们会遭遇的困难,为了能重开女学而做准备。

一册记事看完,扶意见烛火烧得太旺,喊香橼来剪烛芯,却见翠珠先进来,说道:“少夫人,三公子和四哥儿回来了,在西苑,请您过去。”

扶意立时想到:“她们找到秦……”

翠珠说:“争鸣关照说,不得张扬,家里也别说。”

扶意明白,收好书册,披了风衣便赶来西苑。

西苑里,秦姑娘高烧不醒,家里的郎中说,可能是手上的烧伤引起感染,再便是她衣衫单薄地在外面,活活冻坏了。

扶意带着香橼为秦影换干净衣裳,两个大男人在门外站着,祝镕对弟弟说:“她病得很重,你要想明白,万一人死在这里,我们更不好向太尉府交代。”

“我去找他哥。”平理道,“可是刚才郎中说了,不能再挪动,还要搬来搬去吗?”

“你不必去找了,我现在去太尉府,就说在家附近遇见,情急之下才先送到家里,他们也不能不讲理。”祝镕说,“两府关系本就不怎么样,也不在乎这一件事,你先去内院告知奶奶一声,她与秦老夫人还有几分交情。”

平理一一应下,祝镕要走时,他忍不住问:“哥,她真的会死吗?”

祝镕看了眼弟弟,也不知说什么好,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

兄弟俩分头而去,待平理从祖母那儿归来,扶意已经为秦影拾掇干净,并喂了一碗药下去。

“我先回去换身衣裳。”扶意出来,对平理说,“刚才喂药,把我自己给洒了,但好歹喂下去了。”

“嫂嫂,她会死吗?”平理问。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扶意说,“郎中说了,眼下天还很冷,不至于那么快伤口感染,这不才半天。”

平理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围栏上。

扶意问:“你知道,她怎么烧伤的吗?”

平理点头:“秦太尉命她母亲把她偷藏的书烧了,她把手伸进火堆里捡,活生生烧伤的。”

扶意听得心惊,问道:“什么书,值得太尉大人这样动肝火?”

“是书都不行。”平理冷冷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秦太尉说女孩子念书,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有主意有主张,不好教化,他们秦家的女儿,都不得念书,不过是认识几个字。”

扶意心底一片寒凉:“怪不得你那天问我,纪州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能念书。”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怎么就不能念书呢?”平理气得不行,“老家伙,难道他不是他老娘生出来的。”

扶意嗔道:“好好说话,太尉大人德高望重,是长辈。”

平理生气地说:“哪门子的德高望重,那老家伙都要把自己的孙女逼死了,对待他孙子也一样。你们虽然逼我念书,好歹是讲道理的,您真不知道,她哥在家过得什么日子。他天分不高,和我一样不是念书的料,那家人,就差把书泡了水,给他从嘴里塞下去了。”

只见香橼出门来,找了扶意说:“秦姑娘醒了,要找人说话。”

扶意让平理冷静些,转回屋子里来,才苏醒的姑娘,气息极弱,见了扶意,却还礼貌地要欠身致意,扶意按着她说:“别动了,你还没退烧。”

“我怎么会在这里?”秦影问道,“这是公爵府吗,三嫂嫂,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扶意心疼地说:“不妨事,你祝三哥哥已经往府上去告知,过会儿家里就来人了。”

泪水顿时从秦影的眼角滑落,她痛苦地别过脸:“我不想回家,三嫂嫂放我走吧,我不想回家。”

扶意说:“你烧得很厉害,先把病治好,其他的事慢慢说。郎中说不宜挪动你,一会儿家里来人了,我和他们说说可好?”

“有劳了。”秦影道,“别说我醒了,我闭上眼睛。”

“好,不过……”扶意道,“万一我们拦不住,别怪我们。”

秦影绝望地闭上眼睛,扶意为她擦去泪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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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他眼里的世界干净

当祝镕带着秦夫人赶来,秦影似乎又睡了过去,做母亲的站在榻边直掉眼泪,好半天才转身向扶意致谢。

扶意搀扶她到一旁坐下,说:“请的是家里专为我们老太太和女眷诊脉的郎中,最是可靠本分的,请伯母不要介怀。”

“这是自然的,只是……”秦夫人说着,又往榻上看了眼,“她一直昏睡着吗?”

扶意道:“是,二位郎中都说,不宜挪动,要静养。”

秦夫人颔首:“我也这么想,可她爷爷正在气头上,这件事绝不可张扬,两府若因此结怨,岂不是影儿的罪过。”

扶意揣摩着,秦夫人并非不讲理又或轻贱闺女之人,不过是在太尉府里也做不了主,无可奈何罢了。

她递过茶水,便说:“家中向来规矩严明,这几日我们小珍哥刚好病着,每日里郎中总要来上几回,而三老爷三夫人不在家,这里最清净不过。伯母若是担心下人口风,晚辈愿向您保证,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