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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门主把证据拿出来看看吧?” 面对他得意的神情,慕容续的语气却还是一如先前那般客客气气而又带着几分冷淡。“你杀害家父的证据,就在你自己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大侠扬名江湖,靠的是一招混元神掌。混元神掌掌力霸道,乃是你的独门武功。听说中混元神掌者,轻者筋断骨折,重者当即丧命……可是如此?” “哼。”听慕容续夸赞自己的独门武功,饶是此时此刻,万景峰脸上也不免现出几分得色,“可这和令尊身故有何关系?” “世人皆知混元神掌可令人筋断骨折,却不知混元神掌练至高深之境后,掌力不向外发散,而是积聚于敌人体内,不消数日,便可令敌人全身骨节片片碎裂,死于痛苦万分之中。受掌之人身上全无外伤,唯一的伤痕便是手臂处有一片红痕,状如蛇身……那便是掌力发散所致。”慕容续说,“而家父身故之时,正是全身没有伤痕,只有手臂处一片蛇身一般的红痕!” 苏伶在旁边听了,心里暗叫不好。她本以为慕容续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才来这君山大会上当中揭穿对方,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证据,还将那云蛇散发作的表现当成了是混元神掌的伤痕。她寻思着若是情况不妙,自己是不是该出来做个说客缓和一下气氛,但她却实在没有当说客的天赋,无计可施之下,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珠。 然而,席间的其他人却并不是这么想。 慕容续这番话说得煞有介事,而在座之中也没有人听说过云蛇散的事情,他这番话一出,竟没有一个人指出他话中的谬误。非但如此,众人皆知神仙府消息灵通,这等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听上去像是戏说谣传,但从神仙府门主嘴里说出来,却是有板有眼,让人不得不信。更何况万景峰近年来越发深居简出,鲜少出手,真正见过他武功的人并不多,席间的窃窃私语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大声,这个说自己曾听说过混元神掌确实如此,那个立刻就称自己亲眼见过不会有假,一时间,竟大有坐实了此事之意。 “你胡说!”万景峰见状,也顾不上往日的风度,气急败坏地说,“万某练习混元神掌二十余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什么高深之境的妄言!”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在下早知万大侠是不会轻易承认,一定会死命抵赖的……”慕容续冷冷一笑,“所以,在下今日来此,便是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慕容续!你这是什么意思!”万景峰听他语气中似有要动手之意,顿时慌了神。他知道对方的底细,也知道神仙府虽不是以武功见长,但若是真的对上慕容续,自己是断然撑不过几招的,“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要行凶不成!” “万大侠……”慕容续见状,反倒安慰起了对方,“你何必如此紧张?这里是君山,各路武林高手均在此,在下若是贸然出手袭击盟主,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方才说了,万大侠的混元神掌已趋化境,因此掌力不向外发散,受掌之人身上全无外伤,唯见手臂处有状如蛇身的红痕……家父敛葬之际,在座不少江湖同仁来神仙府吊唁过,都可以见证家父尸身上有这伤痕。那么今日,就请万大侠当众让天下英雄见识一下你这混元神掌,若是结果不似在下所说的那样,便是在下污蔑了万大侠名誉,在下愿意以死谢罪,神仙府今后也绝不会来找万大侠的麻烦。若是结果果真如在下所说,那么天下英雄皆亲眼目睹,也不会轻易饶了你这杀人凶手……这样岂非两全其美之策?”慕容续注视着面前脸色发青的万景峰,微微一笑,“万大侠,进招吧。” 第七章 大厅里一下子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神仙府门主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的。一时间,众人屏息凝神,静待着万景峰的反应。 万景峰站在原地,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慕容续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若是他现在拒绝进招,便永远难以洗脱杀害慕容栾的污名,反而会让对方占尽口实,但他却着实无法进招——那样的话,虽然是不会有什么状似蛇身的伤痕,却会让在座的所有人发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万大侠?”慕容续却不打算善罢甘休,“进招吧……天下英雄可都在等着万大侠洗清自己的嫌疑。” 苏伶目睹了这一幕,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道,此时此刻,只要万景峰说出自己不会武功的事情,慕容续虽不至于当场身死,却也难辞污蔑武林盟主的罪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赌万景峰不敢说出这件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万景峰的一举一动,好像生怕他说出什么似的。只听万景峰沉着脸说,“既无嫌疑,又有何可洗?” “有没有嫌疑,此刻不是在下说了算,而是万大侠说了算的……还是说,万大侠知道,进招之后就会坐实自己的嫌疑?” 此时此刻,万景峰倒是宁愿慕容续说的是真的,若是那样的话,他便可一掌结果了面前那个逼得他走投无路的年轻人。他试着运了运功,没有用,和六年间的日日夜夜一样,只不过再度提醒了他他不会武功的事实。恍惚间,他又听见了慕容续的声音,那声音此刻听起来冷酷无比,竟像是从地狱之中发出的召唤: “孰是孰非,就在万大侠这一掌了……进招吧。” “不用进招了!”他怒喝道,“是!慕容栾是万某杀死的!你满意了吗!” 慕容续脸上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消失了,一瞬间,重又变回了那个 面冷心更冷的神仙府门主。“这么说,万大侠是承认了?” “承认了……”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万某承认了……” 六年来,他对森罗教唯唯诺诺毕恭毕敬,虽说也换来了不少好处,但只要一碰上此事,他就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思行事。他处心积虑,忍辱负重了这么些年维护了这个秘密,就算是死,也不会任由慕容续戳穿…… “子继!”苏伶甫一从方才的紧张中解脱出来,便迫不及待地飞奔到慕容续身边。满座的武林人士怔了许久,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还等什么?赶快抓住那杀人凶手!” 众人这才幡然醒悟,但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却见万景峰后退了几步,按动了身后墙上的某个地方,墙上原本挂着的那副山水画突然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密道。万景峰闪身进了去,竟是没有给他们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苏伶来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这时,那墙壁上的机关发出隆隆响声,就在密道门正要缓缓关上的那一刻,慕容续一个箭步进了密道,只听轰的一声,密道门在他身后合上了。 “子继?”密道内漆黑一片,苏伶虽然看不见,但她想也知道身后那跟进来的人是谁。只听慕容续敲了敲墙壁,摇头道,“已经打不开了,这密道有进无出。” 苏伶沉吟了片刻,“他这个人,不会就此寻死的,密道一定有出口!” “我觉得也是这样,”慕容续说,“在这里找找吧。” 两人身上都没有照明的东西,但苏伶凭着感觉,硬是一路摸索了过去。一年多来,她知道对方所作的种种恶,却只得顾全大局委曲求全。此时此刻,她沉郁于心的一口恶气终于舒展开来,一时间竟忘记了防备,她纤指摸到一处石刻,无意间触动了机关,墙上数十枚金钱花雨瞬间齐齐射出。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续按着她趴倒在地,避开了那波暗器的袭击。她回头,看到慕容续脸上依旧是一副从容的神色。“伶姐,此处凶险,小心为上。” 听到他的口气,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小公子已经成了神仙府的主人,还不知何时成了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那冷淡外表下的一腔热血,只怕今生今世也少有人能够窥得了。“你们现在说话都是这副教训人的样子,”她喃喃道,“上个月去看异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说到异之……有一件事,我方才忘了告诉你,”慕容续说,“我从金陵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陆公子他们,他们从西域赶回来了。” “陆公子?”她吃了一惊,“他们被人追杀,他那个人又是最怕连累别人的,突然回来,难道是……” “正是如此。”慕容续点头,“他是回来治异之的伤……所以说,今天……” “那还用说?说什么也要从这里出去!”她心头道不完的快意,“还要抓住那jian贼!”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波折,两人皆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走着走着,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人声,似是一男一女正在争吵。苏伶听得真切,那男子正是万景峰,而那女的听声音却是个年轻女子。两人的争吵声之间,依稀可辨婴儿的哭声。 “姐夫!你要去哪里?带我们母子一起走!” “不行!你乃石浩的遗孀,与我同行像什么样子!” “他们是……”苏伶大为惊讶,慕容续将手指横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那是……铁拳门掌门的……”她心里膈应了一下才适应了这个称呼,“继母?” “正是。”慕容续低声回答。 “她不是万景峰的妻妹吗?难道说他们……” 慕容续点了点头,“先让他们带路,去出口的所在。” 苏伶会意,只听那头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是万景峰在前面走着,但那女子却拖着他不让他独自离去。“姐夫,你不能抛下我们母子!你若是走了,铁拳门那掌门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是先掌门遗孀,他能把你怎么样?”万景峰怒喝,“你成日里骄纵跋扈,对他们门派里的事情指手画脚,他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但你若是规规矩矩恪守妇道,凭你是石浩幼子的生母,铁拳门上上下下谁不会给你几分薄面!” “恪守妇道?你自己背地里做这等事情,到头来却指责我不恪守妇道?”那女子冷笑了一声,“你看我有了身孕,骗那不晓事的糟老头做了这便宜爹,你当那铁拳门里没人知道?” 听到女子的话,苏伶心里一惊,及至看到慕容续平静的神情,恍然大悟对方早已心知肚明……江湖中每日里的暗涛汹涌,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却永远缄口不言。 “都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胡话!”万景峰大怒,听声音似是欲挣脱那女子,却被对方死死抓住。他气急败坏之下,将那女子一推,密道里发出重重的撞击声,婴儿的哭声连带着也变得凄厉了起来。苏伶听不下去了,差点按捺不住想要出去,但被慕容续拦了下来。 “姐夫……算我求你了,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你看,你看看!这是你的亲生骨rou啊!” “亲生骨rou?”万景峰不屑一顾地说,“我平日里抽不开身没空见你,你倒也不急不恼,谁知道这野种是谁的骨rou。” “姓万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女子怒道,“这孩子眉毛眼睛鼻子,哪一点不像你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想抵赖不成!你好好看看……他的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据!” 万景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抱他来,让我看看。” 密道那边,婴儿的哭声再度响起,似是从母亲的怀抱中转到 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那一男一女久久没有说话,半晌,苏伶和慕容续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摔击声,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哭喊:“我的孩子!” 苏伶终于忍不住了,腾地从藏身之处站起,只见那女子跌坐在地上,仿佛是被抽空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在她身边不远处,是那婴儿头破血流的尸体。苏伶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姓万的,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骨rou都下此毒手……” “什么亲生骨rou,那是她与不知道哪个男人生的野种!”万景峰已经忘了看到他们应该有的恐惧,只是不停地重复道,“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那不是我……不是我的孩子……我是被她害了……” “你这畜生!”苏伶见他还在狡辩,气得浑身发抖,“我今天……我今天便杀了你,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说罢,她五指微张,轻云蔽月手直向他命门而去。她心中已有所准备,知道对方会阴阳错脉之类的邪术,因此也不求出手精准,与其说是想要对方的命,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那万景峰虽然武功被废,但此时此刻,在求生欲望驱使之下,他竟然接连避开了她数招攻击。两人一个打得毫无章法,另一个凭着本能躲闪,竟压根不像是武林中人的交手。见此情形,苏伶索性变指为爪,一把抓住了万景峰的衣领,万景峰情急之下,竟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你当真是畜生!属狗的不成!” 她手上被对方咬得渗出血来,却不愿放开对方,对方也死死咬住不松口,正在这时,那女子突然站起了身,抽出怀中尖刀,向着万景峰后心直直刺去,但刺的方向却不是一般人的左边,而是右边。 “啊!” 万景峰一声惨叫,松开了苏伶。只见那女子脸上露出复仇一般的笑意,阴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三焦八脉的位置,和别人都是左右相反的。” 眼见那男人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她抬手便又是一刀,就这样扎了五六刀,直到万景峰一动不动。她拔出尖刀,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姓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