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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别人。”“嗯。”乔若笑了笑,“有事?”“这些年都还好吧?”他又重复了一次。乔若嘴角噙着一抹凉笑:“不相干的人,影响不到我。”顿了一下,她又冷冷加了一句,“在我心里,早在那一年,你就跟着她一起死了。”里面的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乔若听到到里面传来一声叹息:“我可能……真的快死了。淋巴癌。二乔,我……”乔若脑中嗡了一下,就好像当初听到裴师兄说他快不行了一样。不,她此刻的心情比当初还要复杂一点。中国人一向讲究死者为大,仿佛死了,所有恩怨就应该一笔勾消。可是,凭什么?“是吗?”乔若冷漠地打断他,“你相信报应吗?”她轻笑,“我现在相信了。”“若若,我知道你恨我。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乔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枕头上。快死了吗?他早该死了!手机又响,乔若仰躺到床上,双眼放空。她也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感觉铃声很悦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死亡的乐章。自动挂断。然后又响。再自动挂断。再重新响起。往复几次后,铃声骤停,然后门铃又响。乔若的心脏狠狠地一跳,就好像一个美梦被人无情打扰。一股无名火腾一下烧起来。--乔若的手机,一开始是正在通话中。隔了一会儿再打,倒是没占线了,可是她一直不肯接。重复了几次,唐寄棠收起手机。死缠烂打不是他的性格,要是换作其他女人……要是换作其他女人,他压根儿就不会像脑子被挖了个坑似的,说出那番话来。乔若打了他的左脸,唐寄棠现在恨不得给自己右脸来一下。可是错已经犯了,现在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是道歉。他叹了口气,重新去摁门铃。唐寄棠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这一次,门几乎应声而开。“你有完没完?你是想打回来吗?那你打啊,你敢动我一巴掌,我立马报警你信不信?”里面没有开灯,乔若忽然这样怒气冲冲地堵到门口,把唐寄棠吓了一跳。他举起双手:“信!我绝对信!不过我没打算打回去,我是来道歉的。”“不需要!”乔若想关门,唐寄棠眼疾手快,手脚并用抵住门。“乔小姐……”“你滚!”乔若双手用尽全力去关门,体力上的悬殊,让她一直未能如愿。走廊里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紧咬着嘴唇,几乎让人担心她会把嘴唇咬破。这个女人的确一直很嚣张,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唐寄棠现在,更加后悔自己一时的口无遮拦。他把心一横,手上一用力,一把将门推开。乔若被震得后退一步,唐寄棠趁机闪身进门,又一把将门重重阖上。黑暗里,他抢先解释:“我真的只是想道歉,真的,你别生气了。”乔若就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不清面孔,只听得到她重重的呼吸声。她回来这么久,竟然一直没开灯?“乔若,我是真心道歉的。”明知道她可能看不到,唐寄棠贴在门上,还是举起双手,“刚才是我一时失言,我向你道歉。”眼睛在这时稍稍适应了黑暗,乔若的身影清晰了一些。她偏了下头。“不用。要是做错事,道个歉就能一笔勾消,还要法律做什么?”她在气头上,说任何话唐寄棠都能理解。他叹了口气:“可是我也罪不至死对吧?”乔若忽然笑了。很冷的那种笑。“是吗?语言暴力就不是暴力了?你没听过‘口水都能淹死人吗’?伤害别人,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怎么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你凭什么道歉,凭什么求原谅?死又不是免罪金牌!你要死就滚一边安静去死,别到我面前来博同情!”“不是,我……”唐寄棠简直要被她轰晕。突然之间,就好像黑暗中有光乍现,唐寄棠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是说错了话,乔若生气是应该的,打他那个耳光,甚至也能理解。可是她现在这些话,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就好像……好像因为什么事,她在迁怒他。“乔若?”他上前一步,轻轻地用双手把住她的肩。乔若忽然惊醒,剧烈的挣扎,唐寄棠一个不及防,脸被她的指甲刮了一下。他本能地“嘶”了一下,乔若一愣,唐寄棠趁机摸了把她的脸。手心里一片冰凉。她……竟然哭了?!☆、第16章(含入V公告)“乔若?”乔若没吭声,也没有动。唐寄棠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慢慢揽住她的肩。“我是真心的向你道歉。”他放慢语速,如在哄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真的。假如你是因为我的话,那……对不起。假如……是因为其他的,你……”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都游刃有余的人,第一次感到语言的贫乏。寂静的黑暗中,他轻轻将她揽到怀中。“你……你别哭了,好不好?”--唐寄棠和沈女士娘家这边的人都不算熟络,今天他又不是主角,本来只要安静观完礼,就完成了他这个NPC的使命。偏偏不走运的是,乔若昨晚的那一爪子,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长达近十厘米的红印子,引得众人频频侧目。唐寄棠倒是处变不惊,面带微笑着接受别人的注目礼,那神情,倒好像正在走秀的男模。一路走到沈女士身边,沈箴率先表达出惊讶:“哥,你脸怎么了?是不是非礼哪个小姑娘被人挠了?”唐寄棠皮笑rou不笑,捏了下沈小姐光洁的小脸:“你哥在你眼里就这水平对吧?哪个小姑娘舍得挠我?”虽然的确是一个姑娘挠的。沈至清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唐寄棠提了下裤脚,在沈女士的另一侧坐下。“三爷挠的。”沈女士蹙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淡淡笑道:“这小东西。”听这语气,好像还挺自豪。“打针了吧?小东西不懂事,你可不能大意,对了,没吓唬它吧?”唐寄棠心里两道宽面条泪。放养的儿子,亲生的猫,他就知道。沈箴好像嫌不够,还在一边落井下石。“对对对,哥,你可不能吓唬三爷,它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