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超越谁而踏上的旅程(22)派恩妮儿回忆之二
2021年12月10日 第二十二章:派恩妮儿回忆之二 八年前,位于德希夫共和国首都--圣富拉德城内的血腥镇压之后,由于共和国政府强力封锁消息管控舆论,以至于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直到因为许多诗人、画家、他国使者冒死将消息带出封锁区…… 自那天起首都的火葬场连续烧了将近一个月没有停歇过,数万平民在这场屠杀之中人间蒸发,而失去亲人的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勇气悼念死者。 因为从现在开始,悼念「暴徒」者视同叛国,哪怕只是到自己过世多年的祖父坟前献上一朵花,都有可能被以叛国罪逮捕。 人们只能颤抖着,在披着共和外皮的帝国巨兽的虎视之下战战兢兢地活着,他们生怕说错任何一句话、做错任何事会为自己招来厄运。 派恩妮儿永远都记得在那一天之后哥哥就再也没回家,而村子的入口处也设立了一个警戒所,警戒所内共有五名警察和一名机弩兵值班,共和国以维护安全的名义在全国的每一个地方都设置了这样的建筑,然而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一种戒严的手段。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没有人敢反抗他们的命令,这些常年在边境驻防、作战的军警人员就像是嗜血的野兽,任何招惹到他们的人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或许有人会认为,只要乖乖配合不犯法就不会有事,但……真的是这样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连外貌稍微出众一点都是犯罪,这五警一兵可以用任何名义给任何人冠上任何罪名,村子裡稍微长得出色一点的女性都沦为他们发洩性欲的工具,每天都至少会有一名女性被押进警戒所,被放出时她们总是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甚至下体还流淌着白浊秽物。 值得庆幸的是,派恩妮儿一家因为肤色的关係不会勾起这些畜生的兴趣,不过父亲却没少被他们关照,只因为肤色和长相与村子裡的其他人不一样就活该挨揍,连原本排挤他们的村民也为他感到可怜。 「早就跟你说过,不应该去参加什么游行,现在倒好了……」独自一人躲在地下室的父亲,手裡抱着一个小小的墓牌,怀念着自己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笑得出来的傻儿子,自语道:「连命都没了。」 派恩妮儿九岁这一年,一位骑着快马的传令兵带着军队上层的命令前来,和警戒所的警察们一起挨家挨户地征兵,他拿着征招令大声说道:「从现在起七日为限,每户都至少要派一个代表自愿从军,这是你们报效国家的最好机会,为共和国牺牲奉献……」 那天夜晚对每个家庭来说都非常难熬,走在路上不时可以听见某户人家裡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反倒是派恩妮儿家却异常的安静,她的父亲很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女说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派恩妮儿……你要好好听mama的话,知道吗?」 「嗯。」 看着父亲因为旧伤而根本没办法举高的左手,那隻手就连抚摸她的脑袋都是那样的吃力,派恩妮儿清楚明白父亲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于是她偷走了母亲用来治失眠的药物,偷偷加进了父亲喝的水裡,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出发的父亲就因为这一杯水而错过了集合的时间,当他被惊慌的妻子摇醒的时候眼前只有一张纸条。 ──「亲爱的父亲、母亲,非常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会的字不多所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我去了之后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们丢脸的,爱你们的派恩妮儿。」 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然而前来要人的部队早已经离开多时,望着那条不知最终会通往何处的道路,男人只能失魂落魄地站在那…… 派恩妮儿跟着部队一路南下,她被分配进一支外族步兵团,顾名思义是全都由非德希夫血统的人种组成的兵团,他们接受着纯种德希夫教官那和施虐没两样的训练,每一天都会有人因为体力不支倒地而亡,那些倒毙的人会被拖走并随便找一个地方掩埋。 在外族步兵团的训练营当中,显然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咬紧牙根在泥泞中死命攀爬,那身既没有防护作用也没有潜行作用的共和国军服是前进的最大阻碍,即使如此她还是爬得比多数人都还要快,早已见过地狱的她展现出比所有人都更加坚定的求生意志! 她清楚明白,成为猎物时不发出声音才是最好的求生手段,走投无路时只有铤而走险才能看见希望。 短短一个月的训练下来,九岁的她揹着那沉重的石板跑得比任何人都快,优秀的反应力及敏锐的洞察力足以让她在格斗训练当中轻鬆放倒任何人,使用机弩也可以轻易命中七十步之外的靶子。 即使是那些因为血统而看不起她的纯种教官,也不得不佩服她那可怕的学习能力及体能。 一个多月的训练匆匆而过,在训练中活下来的新兵全都被赶上战场,他们的对手是修曼莱斯联邦的正规军,派恩妮儿在新兵训练中取得满分的优越感,在面对联邦正规军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面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弹弓炮,他们大多时候只能缩在阵地裡瑟瑟发抖,双方的单兵实力和装备落差大得吓人,外族步兵团之中只有最优秀的兵才能使用机弩,然而对联邦正规军来说机弩只是基本配备! 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共和国正规军的骑兵团,在和联邦正规军的骑兵团正面交锋的那一刻,共和国骑兵团竟然完全没有优势。 「这些只会杀平民的垃圾。」从共和国骑兵的尸体上爬过,派恩妮儿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尸体来进行伪装。 派恩妮儿眼裡看到的几乎都是共和国军人的尸体,当他们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杀了几个联邦军人,一转眼间就有更多同伴在对方的攻击中倒下。 (手-机-看-小-说;77777.℃-〇-㎡) 但即使双方单兵实力悬殊,但共和国仍然拿下一场又一场会战的胜利,而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共和国这方拥有对方十倍以上的兵力,只要人还没死完,指挥官吼叫着把人往战线上填那就没有输的可能。 基本上,每一段战线都是靠人命填出来的。 某日,因为力竭而倒下的派恩妮儿躺在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之间喘息,因为汗水流入眼睛而让一边的视线变得相当模煳,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一个外族步兵团同伴的声音。 「联邦军的畜牲夹着尾巴逃跑了!这又是我德希夫共和国的一次伟大的胜利!因为有你们的牺牲,才能将侵略者抵御在莱斯山脉以外……」 「吧啦吧啦吧啦……全都是废话。」将派恩妮儿从地上拉起的是外族兵团的团长,一个明显有着伊文人外貌的中年男子。 「真的,好多废话。」 那些纯种德希夫军官除了喊口号之外一无是处,他们说的话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胜利的氛围从来没有在外族兵团中存在过,每一次的胜利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能够多苟延残喘几天的机会。 原本战争到这裡应该是结束了,但军方却想要趁胜追击把联邦军彻底赶出山谷,然而这一次胜利女神却不再眷顾他们,依靠着地形建立起坚固防线的联邦军不再畏惧共和国军的人海战术,共和国军的前线指挥部眼见苗头不对便先一步撤退,最后被留下来殿后的则是十支兵力不全的外族兵团。 冲锋时必须冲在最前面,撤退时他们得顶在最后面,这就是德希夫共和国,号称世上最平等、自由、人权、富裕的国家的军队。 莱斯河裡到处都是共和国军人的尸体,大量的鲜血混入其中使河水泛着一种相当诡异的色泽,几艘想要利用河流撤离的水陆两用战船被来自山上某处的弹弓炮集火轰炸,刺耳的尖啸声以及炮弹命中时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战船的桅杆、甲板、船体、船员、机械足被炸得四散纷飞…… 落空的炮弹则炸倒了一排又一排的树木,掀起了一道又一道冲天而起的水柱,打碎了无数的岩石、掀起大片的沙尘。 不用几分钟的时间战船便一艘接着一艘化为大型垃圾。 派恩妮儿在河流中载浮载沉,早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和敌人作战,从开战以来从来没有休息过的她已经身心俱疲。 那支离破碎的战船,以及那挂在桅杆顶端正起火燃烧的德希夫共和国旗,此时此刻看上去竟是那样的美丽。 「哥哥,我来找你了……」 眼前一黑,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派恩妮儿坐在长椅上和可塔奈莉一起喝着下午茶,看着梅斯不断施展唤物术将地上的组合剑一点一点拖回来,休息片刻之后又把武器扔出去再施展唤物术……如此反复的练习。 「连九岁的孩子都收,这国家的军队是……」虽然可塔奈莉早知道德希夫共和国并没有对外宣传的那样光鲜亮丽,但是真的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摇头。 「后来你成功活下来了吗?」一心二用的梅斯说出了只有一心二用的人才会说的鬼话。 「派恩妮儿有没有活下来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的智商快死了。」 梅斯很配合地做出一个很失智的表情,一边施展唤物术一边发出很智障的声音,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本都还只能在地上爬的武器,忽然离地飞了一小段距离,他吓得发出了姑娘般的叫声。 这精采的表演让派恩妮儿笑得非常开心,她觉得待在梅斯身边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毕竟这傢伙真的很有趣。 「革命组织──落日豹当时派人在远处观察着共和国和联邦之间的战争,他们救了被冲到下游的我,后来我便成为了落日豹的成员活动至今,费斯特这个姓氏也是在加入之后才改的。」 可塔奈莉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什么,很快她就问道:「这么说来……你好像都称马山卓先生为老师,他也是落日豹的成员?」 「是的!不过老师的任务主要是负责游说和联系外援,他也会找时间教我语言、历史、军事和政治相关的知识。」 「马山卓先生真是博学多闻。」 两个女生交谈间,梅斯掌握到了刚才的感觉,已经能够让武器离地往回飞一小段距离,他尝试了几次让武器成功回到手裡之后,惊喜道:「师姐!成功了!三步之内我可以让武器回到手裡!」 「三步……你直接走过去捡都比较快。」眼看今天想练到拔剑术应该是没戏,可塔奈莉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自己动手把歪掉的下颚调正之后,她又说道:「看来时间差不多,我又得去补眠了……两位晚安啦!」 「为什么你师姐她看起来总是很累的 样子?」 「她每到脱皮期就会这样,而且蛇类动物好像是阶级越高脱皮期越长,她的皮肤会越来越白,脱皮期的最后几天她的视力会变得很差。」 「对一般女生来说这应该是很方便的能力。」 「怎么说?」 「因为女生都会想方设法保养皮肤啊!如果皮肤会定期脱皮的话,不就可以一直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吗?难怪可塔奈莉的皮肤会这么好。」回过头来看到梅斯的眼神,派恩妮儿抢先一步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夸我了?」 「这样都知道我想说什么,看来你果然很关心我。」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在收功之后拿布把武器绑好,很主动的坐在她身边。 忽然感觉到有一隻不安份的手在摸大腿,派恩妮儿浑身一震,有几分紧张地看看四周,问道:「那个……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可是我忍不住了。」说完他便忽然开始亲吻派恩妮儿的锁骨和脖子。 「你好硬。」派恩妮儿显然也经不起挑逗,也把手伸进梅斯的裤子裡抓住那根硬挺的roubang开始搓弄,尽挑最敏感的部位按摩让后者舒服得差点射出来,她在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在这裡,去更衣室裡面。」 心痒难耐的两人躲进更衣室中,拥吻着的同时脱去对方身上的任何衣物,一丝不挂的派恩妮儿转过身去,弯下腰来并向后翘起臀部对着roubang上下磨蹭。 梅斯实在是很想直接插进去,但在磨蹭片刻之后他还是乖乖把套子给戴好,对准xiaoxue一点一点顶开,把整个guitou插进去的那一刻便马上停下来,派恩妮儿想往后迎合但他却很坏心地跟着后退,连续三次之后她便气道:「你干嘛啦?!」 「慢慢来,不要急。」说着他便一口气插到最裡面,派恩妮儿赶紧捂住嘴险些呻吟出声,梅斯一面亲吻着她的背一面缓缓扭腰开始抽插。 「奇怪……是掉到哪去了?」 然而在更衣室裡激情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可塔奈莉已经原路返回,不知道弄丢什么东西的她正寻找着什么,来到更衣室前她伸手就想要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