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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倏尔一惊。“大家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了吧,刚好到了吃饭的时候。”莫承才几步拉开与其余四人的距离,朝台下众弟子扬手一挥,自己亦是逐步往台下走去。如鸟兽般散去的乌泱泱人影。无忧心事重重地走在最后,不经意抬头一望,忽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又惊又喜,忙不迭撒腿犹如脱缰野马般冲进四散人群。“苗大哥!!!”被抓住胳膊的人身躯一滞。无忧顺势跳到该人面前,笑骂道,“好你个苗泠泠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害我白担心!!”她两眼放光地注视着锦衣男子。出奇地,男子一脸落拓,胡子拉碴,强笑道,“我早就出来了。”无忧满面笑容突然僵硬,说,“苗大哥,你……怎么了?”转念一想,急忙追问道,“跃冰姐呢?怎么不见她?”锦衣男子没由来地身躯一震,眼底一派漆黑,有如深渊,失神道,“你不必担心,她也出来了。”无忧揪紧的心霎时松开,抚着胸口庆幸说,“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眸光一闪,笑道,“苗大哥,你到别苑来吧!我给你炒几个菜,我们……”话未说完,他苗泠泠身子一晃,打断道,“不必了。”说罢失魂落魄地撇开满面笑意的女子,孑然往日出之宫走去。无忧一怔,连忙跟上锦衣男子,紧紧拉住他衣袖问道,“苗大哥,你,你怎么了?……”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一丝苦笑。“我没怎么,我就这样……”苗泠泠倏尔甩开她的手,边走边说道,“你别问我了,也别管我。”难得晴朗苍穹。只不过天气虽晴朗,风却凛冽异常。浣溪别苑。晋柳儿气定神闲地坐在梳妆镜前,托着下巴,注视着垂帘外纹丝不动的面具男子,戏谑地问道,“家派比试都完了,行风哥还来给我鼓气?”缄默不语。良久,晋柳儿忽然冷冷道,“是不是你和卓哥将血岩花放到了小忧房里?”依旧缄默不语。“是我太傻了,居然会相信……”一番哽咽,眼眶通红道,“是我对不起小忧,害她成为众矢之的……”“你该嫁给楼心月。”面具男子语气淡淡地说道。“为何?”晋柳儿笑问道。“他一边帮爹完成复仇大计,一边想方设法地护你。嫁给楼心月,达到了爹的期许,就不会再生额外的变数。”面具男子道。晋柳儿冷哼一声,“护我就要将我送于他人?”“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话音一落,晋柳儿神色一震,但闻那面具男子继续说道,“秦介嫉妒楼心月,对你心怀不轨。他耗尽浑身功力阎罗一斩……”顿了顿,哑然说,“杀了秦介,就杀了额外的变数。”心口一股酸涩,铺天盖地。晋柳儿强定住心神,忽闻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眉头一皱,挥手示意面具男子,几个大步冲到房门口。悄无声息遁入墙角的玄殷色斗篷。和明晃晃出现在晋柳儿门口的弱不胜衣的女子。“是,是你?”晋柳儿吃惊地看着没有敲成门的秦秀秀,心中一片狐疑。“这是我刚做的酥酪和一些点心。”秦秀秀将手里提篮捧至晋柳儿的眼前,又道,“我搬进了浣溪别苑,劳jiejie烦心照顾了。”说罢点头一笑。晋柳儿被“jiejie”两个字惊得一身鸡皮疙瘩,讪笑道,“谢了啊!”说完毫不客气地接过提篮,欲要关门,忽地扭头惊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搬进了浣溪别苑?!”秦秀秀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模样甚是端庄,回道,“莫师叔说浣溪别苑空下来一间房,还说一个女孩子家住在男人堆里不好……”“空下来一间房?!”晋柳儿愈发疑惑道,心说浣溪别苑看着虽大,但能住的房间不过三个……眸光一闪,问道,“哪一间?”秦秀秀听罢指向了斜对面,殊不知这一指,惹得眼前女子满面惊愕,失声道,“跃冰,跃冰姐的房间……跃冰姐的房间怎会……”言外之意。若是房间空了,她向跃冰……正文第九十六章冲击日渐西斜。心事重重的人儿方要推开房门,但闻一声惊叫,“小忧!!”无忧吓得一个激灵,循声望去,原是蹲在枯枝下似百无聊赖的晋柳儿,当下见她疾步如飞地走来,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等我?”晋柳儿一把将无忧推进厢房里,随手紧掩房门,满面焦急道,“小忧,秦秀秀搬进来了!”无忧没什么反应地“哦……”了一声,兀自去雕花小圆桌前倒了一碗茶水。“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晋柳儿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无忧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反正早晚搬进来,早搬晚搬还不都一样。”“但她搬进的可是跃冰姐的房间!”晋柳儿一副煞有其事,忿忿不平的模样,“跃冰姐还没从洗心牢里出来呢,她秦秀秀凭什么搬进来……”一番嘀咕,惹得眼前女子神色一怔。无忧手里的茶水刚到嘴边,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秦秀秀搬进的是跃冰姐的房间,别苑里不是还有其它……”话未说完,晋柳儿冷笑一声,打断道,“她呀,搬进来之后给我送了些什么酥酪点心,要我好生照顾她呢,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罢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无忧眉头紧皱地注视着晋柳儿,心下一片狐疑,嘀咕道,“苗大哥不是说他和跃冰姐都被放出来了吗……”倏尔想起方才窥月台下锦衣男子冷漠的表情,眼底一黯。饶是这般小声,晋柳儿却听了个真切禁不住反问道,“你见到苗泠泠了?!”无忧正失神,突然反应过来,迟疑地点了点头。“他跟你说什么?”晋柳儿两眼放光地紧抓着她,“苗泠泠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被放了出来?怎么被放出来的?”默不作声。“哎呀小忧,你倒是说话呀!”晋柳儿急得直跺脚。“苗大哥他……”无忧咬了咬下唇,喉咙干涩道,“苗大哥不理会我,说让我也什么都别问他。”晋柳儿面色一震,眸光随即凛然,拉起无忧的手哼道,“什么也别问?走,找他去!”说完不由分说地直奔日出之宫。干净苍穹,云过无痕。入冬后愈发少得可怜的白昼。皎皎日出。蓬头垢面的锦衣男子魂不守舍地僵立在房门前,失神地低看着地面。似是对走廊里长身而立的另一男子毫不在意。就这般同立良久。终于。“大师兄找我何事。”锦衣男子突然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