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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离老儿至今还不可置信,望着那个越发癫狂的宗主,恍然间有些懵了。直到崔雪一声爆出:“大家看清楚些,我桑氏先祖桑泽弘,也就是你们的宗主,早就被这个叫曲泽的给夺舍了。潜藏在神宗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利用神宗的资源找到桑氏法宝魔神甲的下落,练就至极邪功掌御天下万物。你们……都是棋子。”申离声音颤抖,差点没站稳,盯着这个陪他做了几百年的老顽童,怔仲道:“…老东西……药谷的大老鼠,原来是你啊…”他药谷的药物总是时不时会丢掉一些,他以为向宗主抱怨时,总说:“瞧你这老东西,药谷被你搞得脏兮兮的,倒处是老鼠”,于是他就一直以为是老鼠偷吃了药材,却原来是这样……他总算是明白了桑傲雪对他说的话。申离低声:“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来头……”曲泽却只对对曲桑急吼:“你给我停下!”他似乎极其讨厌那些欢乐的画面,原本还算有些人样的人,此时已经魔怔了。这些往事对他的刺激不可谓不大。曲桑执拗道:“阿泽,你歪曲了思绪,如今作为一个外人,你也看看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其乐融融过后,只见画面一转,镜中的曲泽忧心忡忡地捧着一个漆黑的盒子找到了他的师尊,问他该如何打开这个盒子。一切进行得很顺利,那位师尊将曲泽手中的盒子探测几遍,不过片刻便笑道:“这里面是一部功法,为师看看,”他顿了顿,对盒子凝视一瞬,道:“…魔神…融魂决…。应当是这部功法的名字了。”曲泽眸中渐渐狂热:“师尊,师尊竟然能看见里面。”“哦小泽看不见”“徒儿惭愧。”他摸摸脑袋,把魔神甲往白发师尊面前一递,道:“师尊,您能帮徒儿打开它吗”白发师尊谦笑:“为师试试。”他伸手过去。变故陡生,他的手刚刚触及黑盒,它陡然化作一阵流光没入指尖,黑盒消失无踪。他疑惑地嗯了声。曲泽还兴奋地看着他师尊。“师尊真不愧是师尊,这魔神甲从来不听使唤,很难收服的。”画面到这儿,竟连崔雪都被吸引进去了,这位白发师尊……这位白发师尊……眉眼间怎么有些细微的熟悉崔雪身边的左煜看了眼,问:“你认识那位师尊吗”左煜和崔雪一起制约着曲泽,此时懵了一瞬:“师尊开什么玩笑。”“咳咳,随口一问。”怎么的感觉那位白发师尊有时的表情动作,和她这位徒儿有一丝丝相像画面中不知多久过去,等画面再次流转时,曲泽脸上已经不再有笑容了,他看谁都是警惕,就连对他师尊也带了几分怀疑。曲桑也是满脸忧心忡忡,时常因为师尊的事和曲泽吵起来。“师尊还没为徒儿打开么”“小泽先别急,为师想办法把它从体内取出来才成。”“……徒儿只知,魔神甲从不入人身体,所以先祖保存它用的都是空间宝物。师尊真是厉害。”白发师尊似乎很是无奈:“小泽,你且相信为师罢。这魔神甲中存了一位真神遗魂,他性子执拗,为师正和他商讨让他出去。”“真神遗魂……”曲泽陡然乖乖一笑:“静候师尊佳音。”后来便是曲泽一起跟着总往药谷跑的曲桑,日日泡在药房当中。白发师尊的结局,可想而知。后来曲泽彻底变了个人样,每天在师尊茶水中下药,空气中燃药,将他师尊身体彻底败坏,以为这样就能取出魔神甲,可他废尽了心思也没有成功。曲桑失望,日日照顾她身体日渐孱弱的师尊,却被曲泽误会,因此和曲泽争吵更甚。曲泽对白发师尊的恨与日俱增。他杀凡人,男女老少,最后投入清河。他取人心头血,暴尸河岸,他借助内徒身份入藏书阁,学习各路术法,他喝人血,养毒蛊,修巫术……神和广场的人犹如看了一场大戏,看得啧啧生叹。岂知后面还有更震撼的——曲泽恶事做尽,毒杀他的白发师尊也就是当时的神宗宗主,被整个神宗讨伐,最终凄惨亡灭,被丢进由他一手毁了的清河里边。亡灭倒还好……岂知他在他自己造出来的一条怨气冲天的黑河中沉淀数年,竟夺舍了一位前来降服怨灵的……宗主!!桑泽弘!!那条河赫然就是诡林里边的孤寡黑河。画面中渐渐出现一些令人胆寒的事物——他们的宗主在诡林中…养毒蛊,修巫术,炼制怪物……这边被崔雪一众人限制住的曲泽暴动起来,看着左煜的眼睛已经不止是发红,那是在发绿了。哪怕自己恶行被剖析,他却不管不顾,只把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左煜:“……魔神甲,魔神甲…我的宝贝……”他可以不管不顾,因为最后以为异血人已经出现了啊,只要能得到这个左煜的血,他可以不顾过程不计后果。崔雪看见曲泽周身气场微变,她猛地皱眉。忽地,场中曲泽身上轰然爆开巨大的黑色涡旋,滚滚朝场中曲桑袭去,崔雪快他一步把曲桑拉回自己这边。因为出手急切,被曲泽的攻势伤到,黑雾犹如跗骨之蛆顺着手臂经脉蔓延向她的周身。崔雪急忙封住自己气脉。曲泽阴寒冷笑:“阿桑,你又一次,放弃了我,我养了你一万年,你还想着那个人我他妈是作践自己!”曲桑神情麻木:“这样也好,反正活着都不好过,早就该结束了。”这反噬的力量把一直困住曲泽的崔雪猛地朝后一掀,她胸腔狠狠激荡起来,嘴里溢出一口鲜血。曲泽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找到最后一位异血人,这身份要与不要都无所谓了!到时候别说你,天下都是我的。我制霸天地,我无所畏惧,我还要去把你护着的那个人刨坟,鞭尸,把他的骨头炖汤喂狗!”曲桑苦笑:“疯子……”曲泽身上狂卷的黑雾像是从深海底下绵延无尽的暗,又冷又密,底下被包裹的人瑟瑟发抖。修为薄弱的一些外徒甚至神智昏聩起来,走路颠三倒四眼珠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