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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方才的祝辞,倒是看向了皇上,见皇上很给面地举杯了,他欠了欠身子,转身要离开。“小子,我还没让你走呢,坐下来。”李琮叫住了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让陆呦坐下来。“别怕,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这个正月都做什么了?”李琮见陆呦觑了陆端一眼才侧着身子坐下来,特地安抚了一下。------------第二百三十三章、玩大了其实,陆呦能主动来向李琮敬酒,李琮也觉得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更多的还是陆呦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虽说后来在季老先生家再次见面,陆呦的语言能力有了很大的长进,可那也是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且每次回答也不超过五个字,之后就低着头不做声,仍是不大敢看人,仍是有点战战兢兢的。如今又一个多月过去了,陆呦又明显有了变化,先是眼睛里的神采不一样了,看起来比之前自信了,且也敢主动看人主动搭话问话了,这不,连主动敬酒都会了。而他之所以留下他,除了想了解陆呦的语言能力又长进了多少外,同时也想从陆呦嘴里了解些这对夫妻的日常,因为他知道陆呦比颜彦单纯多了,好套话。这不,他一开口,陆呦思考了一下,一件件地回道:“看书,写文章,画画,做小房子,丈量山地。”“大郎,要先说回皇上。”陆端在一旁又低声纠正他。“无妨,别吓到了他。”李琮摆摆手,他自然不会和一个不正常的人去计较什么规矩礼仪。接下来,他问陆呦写了什么文章,又见过季老先生否,打算什么时候去书院等,随后又考校了陆呦的功课。陆呦虽不能完整地回答,但也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不错,有长进,比上次见面又长进了。”李琮很是满意。“回皇上,犬子还差得远呢。”陆端尽管也惊喜于儿子的进步,但还是稍微客套了下。“差什么差,这小子的福分大着呢,白捡了这么一个好女孩,琴棋书画不说了,学问、厨艺、中馈、生意、俗务,舆图,无一不精通,白白便宜了这小子。”尤其是得知颜彦不但会督促陆呦念书还会给他修改文章并破题,还有这个舆图和庄子,对李琮的促动也很大,他着实没有想到颜彦信手拈来的一项技能居然打破了陆端等人苦思了几十年都没有能走出的困局。简直是全才啊。可惜这全才却白白便宜了一个傻子,偏偏还是他亲自促成的,因而,李琮心里别提有多呕得慌了。陆呦感知到了皇上对他的不喜和嫌弃,正不知所措时,颜彦端着酒杯过来了。原来颜彦也是听到了皇上对陆呦的问话,她倒是不担心皇上会对她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而是担心陆呦听了这番话不自在,想着过来和丈夫一起敬皇上一杯酒,顺便提醒对方,他们是夫妻,木已成舟的夫妻。“丫头,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这几道菜的来历是什么?”李琮见到颜彦还是很开心的,没等她开口,指着猪肚包鸡和孔雀开屏等几道菜问道。颜彦一一解释了一遍。“彦儿jiejie,第一道汤品叫什么?那味道绝了,我连喝了三盅。”李穑突然问道。“这个汤品是我第一次做,我倒是想了两个名字,不过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你们给取个名字,若是比我自己取的更契合,我出一百两银子的彩头,如何?”颜彦说完,还特地拐过屏风,把这话对太后等人又说了一遍。“父皇,您先来。”李穑跃跃欲试的,倒是也知道尊卑有别。李琮看了颜彦一眼,琢磨了一小会,开口说道:“换个彩头。”“皇上富有四海,想要什么不能,不如我给皇上和皇后做两双鞋子,礼轻情意重,心意最重要。”颜彦笑着说,心里却腹诽了一句,到底是皇上,心眼真多。谁知颜彦刚腹诽完,只见李琮摇摇头,“丫头,你也说了心意最重要,不若这样,你出一个承诺,不管是谁,无论他碰上什么难事,只要你能帮忙,定当竭尽所能,如何?”“啊?”这下颜彦真是被吓到了,“皇上,不带这样玩的吧?”不管是谁,无论什么难事,竭尽所能,这坑也太深了,她怕跳进去后自己就被埋里了。“嗯?怎么说话呢?这是你自己说要出彩头的,朕逼过你?”李琮换了语气。“皇上叔叔,是我要说出彩头的,可你这明摆着是给我挖坑,我,我不玩了还不行么?”颜彦也换了语气,叫起了“皇上叔叔”。可惜,这四个字似乎不好使了。这不,颜彦刚闪过这念头,只见李琮吹了吹胡子,“颜氏,朕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是依朕方才的规矩办,第二,朕现在就走。”原来,方才颜彦和皇后谈什么信任忠诚合离时,这番话也被皇上几个听了去,别人虽也觉得颜彦的话太过离经叛道,但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反应自然不会有皇上这么大。再则,颜芃对颜彦一直很愧疚,也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颜彦,因而,不管婚后颜彦做任何决定,他都会表示支持。而陆端身为颜彦的家翁,他对颜彦这番话尽管也觉得生气觉得恼火,可有皇上在这杵着,他自然不敢先出声,要训斥也得等皇上离开之后。可李琮就不一样了,他觉得颜彦明明知道皇后正因为这女真公主和他闹别扭,偏还大放什么厥词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忠诚,这岂不是当众打他的脸揭他的短?这还行?他这个做皇帝的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羞辱了?当然了,说羞辱未免有点言过其实,李琮倒是也明白颜彦未必是针对他,可能是话赶话凑巧碰上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颜彦的真实想法。也就是说,这丫头太狂妄了,居然想挑战沿袭了上千年的夫权,这还行?他疼她眷顾她赐她宅子允许她从陆家搬出来,但绝不允许她离经叛道。不过李琮倒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他这么做还有一个重要缘故,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丫头的能耐比他所知所见的还要大得多,因而,他的确想要她一个承诺,希望关键时候,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