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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忙把陆鸣喊了过去。陆鸣心下虽然诧异,倒也没多想,而且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他更是什么也不能问,故而,略沉吟了一会,提笔写下了一首诗:“又是一年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雨后荷花别样红。”陆鸣把笔一放,朱晋很快叫了声“好”,“好一个风光不与四时同,好一个雨后荷花别样红,这首诗的立意更大气,也更别致,颇有点傲视群雄的意思。”其实,朱晋本来是想说“睥睨天下“,话到嘴边,觉得有点犯忌讳,忙改成“傲视群雄”了。“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徐钰给了朱晋一个鄙视的眼神,他是觉得朱晋这话明显带着偏见。是,他也承认陆鸣这首诗不错,可就他个人来说,他觉得颜彦这首牡丹诗的格局和意境都要强于这首荷花诗。只是朱晋因为和颜彦有过几次争辩,因而看颜彦很不顺眼,所以连带着品诗也带了偏见。不过凭心而论,颜彦也觉得陆鸣这首诗确实还不错,只是比起她这首来确实要差一丢丢。但有一点可以证明,陆鸣的诗才不是浪得的虚名,只是他为什么会看上才智平平的颜彧就有点费解了。“二表哥的诗也不错,可以和大表嫂相媲美,可惜没看到二表嫂的诗才。”周婉见徐钰说完陆鸣脸上闪过一丝不虞,忙说道。不过最后一句话她是故意说出来激颜彧的。主要是昨晚的飞花令颜彧表现平平,今日画的荷花图也很稀松,让她作首诗又推给了陆鸣,因而,她委实怀疑方才那首赏月诗真不是颜彧写的,否则,怎么可能让她背一遍都不肯呢,最后还是吴斳背出来的。只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颜彦为什么要帮她?方才让她画画她也是再三推脱,最后推不出去还是颜彦提醒她让她画荷花,作诗也是,也是颜彦提出来让陆鸣代笔,否则,这一关颜彧肯定不好过。哼,二表哥也是,放着颜彦这么好的大才女不要,偏偏娶一个才智平平的颜彧回来,真是瞎眼,尤其瞎眼的是,二表哥居然这么护着她。颜彦见周婉说完之后还嘟嘟囔囔的,虽听不见她说什么,但也看出她脸上的不平来,琢磨了一会,她也没明白对方到底是因为替她打抱不平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好了,牡丹也赏了,荷花图也看了,诗也读了,我们还是回去喝茶吧。”朱氏提议道。她也看出来,貌似她儿子的诗落了下乘,同时落下乘的还有颜彧的画,因而她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同时,她担心再待下去,颜彧这还不定出什么状况。从颜彧不肯画画再到她拒绝写诗,朱氏就看出她的水平和能力来,这种情形下,再待下去不定得出什么丑呢。可不管怎么说,进了这个门,颜彧就是她陆家的人了,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媳妇,她不护着她护着谁?“也是,我们也闹了孩子们半日了,该回去歇歇了。”陆老太太附和道。她人虽老了,可一点也不糊涂,这半天也看出点问题了,而且结合这些问题,她再次怀疑颜彧旧年花会上那首赏月诗不是她作的,兴许还真就是颜彦的作品。颜彦刚一生下来没了父母,十岁又失去了从小把她带大的祖母,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所以才有可能发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感慨,可颜彧经历过什么?还有,看看人家颜彦的才情,画是画,诗是诗,哪个拿出来不是可圈可点的,可颜彧呢?因着这个原因,陆老太太也有点意兴阑珊了。其实,只要留心一下,在场的人里最失落最震惊的是陆鸣,陆鸣放下毛笔之后,这才有心思来鉴赏颜彦的画稿和题诗。说真的,越看他越吃惊,画也好,诗也好,书法也好,均属上上乘,早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五年前有了很大的进展。不过令他最震惊的是,这画风,这诗才,怎么和他之前看到的颜彧的作品有几分相似呢?还有,方才颜彦为什么会把他推出来替颜彧作诗呢?是不想让颜彧抢了她的风头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不对,颜彧的画稿就在这摆着,她的画风倒是和之前他曾经看过的颜彦作品相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鸣不傻,他隐约有一个答案,只是他自己仍是拒绝去相信拒绝往那方面揣测。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误会了什么,一定是的。这一切,一定是颜彦那个女人搞出来的鬼,没看她方才在大厅里为难颜彧不说,跑到这后花园来还没忘了给颜彧下套,他差点忘了,她是恨他的,是恨他们的,一定是颜彦为了拆散他们想出来的鬼花招。一念至此,陆鸣也想给颜彦出个题难为难为她了,什么牡丹什么荷花,一准是她之前在家就准备好的,他得给她出一个新题,这样才能难住她,也才能为彧儿赢回来点面子。------------第二百七十八章、来而不往非礼也陆鸣见长辈们张罗离开,忙走到了正弯腰鉴赏牡丹图的陆呦身边。“大哥,小弟听闻大哥素来工于画画,连太子都曾经夸过,今日是小弟的好日子,能否请大哥露一手,传了出去,也是我们兄弟的一桩美谈。”最后一句话,陆鸣用上了颜彦的说辞。“叫我做什么?”陆呦的心思显然都在画上,不期然陆鸣会点他的名字,因而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颜彦方才一直在陪着长辈说话,听见这话才知道陆呦也来了,忙顺着声音挤出人群走到他身边,“敢问夫君,拙作如何?”陆呦见颜彦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很好,我很喜欢。”陆呦确实是很喜欢颜彦的这首诗,尤其是最后一句“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感觉像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写照,因为颜彦就像是突然闯入他生命里的一朵解语花,不但耐心地陪他说听他说,也知晓他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有了她,他再也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比之二弟的荷花诗如何?”颜彦故意扬起下巴问。“略高一筹。”陆呦给了一句很中肯的评价。“这不